又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停,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文大人,请问是否现在用早膳?” 文清辞顿了一,回头确认谢不逢还在熟睡后,便撩开车帘走了出去。 皇室马车内部空间非常宽大,就像一个行走小型寝宫。 文清辞却始终都不习惯在自己坐马车内用膳。 “文大人,这边走。” “好。”文清辞轻轻笑着朝宫点头,同她一起向后面那驾马车而去。 同一时间,马车内原本正在熟睡乾元,忽然睁开了眼睛。 ------------------------------ 虽然有些担心独自一人待在马车内谢不逢,是文清辞用膳速度向来很慢。 哪怕尽量加快了速度,最终他还是花费了一炷香还要多时间,才回到马车边。 “文大人当心——”小太监伸手,无比小心扶着文清辞踩着马凳上车。 “好了,”走进车厢前,文清辞回头笑着对对方说,“们退吧。” “是,文先生。” 文清辞像往常一样轻轻撩开车帘走了进去,就在他视线陷于黑暗那一瞬间,手腕上忽然一痛。 “啊——” 马车稳稳停在路上,微风撩不开车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车内人,也没有给文清辞留适应黑暗时间。 他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感受到——谢不逢轻轻托起了自己手腕,放在鼻尖嗅了一。 “朕不喜欢这个味。”他声音,比方才还要沙哑。 味? 文清辞停顿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谢不逢说应该是刚才那个小太监身上熏香味。 宫中太监虽然都是中庸,是卫朝上都有熏香习俗。 ——这个风气,原本就是从那些性别为中庸贵族之间盛行起来。 为就是模仿信香。 太监虽然没有这个需要,是距离贵人们最近他们,自然不会放弃附庸风雅机会。 谢不逢紧紧握着文清辞手。 他心脏,在这一刻因不安而疯狂跃动。 几乎是在文清辞离开马车瞬间,谢不逢便清醒了过来。 他知对方是去用早膳,因此只得强忍着待在马车内。 是处于易感期乾元,占.有欲要比以往更强。 谢不逢意识在车厢内翻找,终于将清晨出宫时盖在文清辞身上那件月色外衫拿了起来,紧紧抱在了怀中。 令他气愤是,这件外衫上,除了一点草药味外全是自己气味。 此刻马车内,气氛有些诡异。 假有其乾元或是坤泽在此,一定会被谢不逢信息素压制,产生异动。 是负责赶车中庸,却并不知车内发生了什么。 文清辞上车后没多久,马车便再次转动轱辘,向着前方而去。 不知何时,马车已行至郊外。 到底远离了雍都,郊外官不再像城内那样平坦。 路上常有沟壑、坑洼,马车也随之颠簸起来。 此时文清辞,正以有一些别扭姿势跪坐在车内。 就在他毫无准备时刻,马车忽然从石块上碾过,重重颠了一。 文清辞重心,因此而向前偏离。 他意识伸手支撑,发才意识到,自己手腕仍被谢不逢握着。 不过短短一刹那。 文清辞最终还是向前跌了过去。 “当心。” 沉默了半晌谢不逢终于将他抱紧,然后在文清辞耳边说:“我以为不要我,又走了……” 明明知文清辞只是去用早膳而已。 是他于自己怀中缓缓阖上双目,逐渐失去意识与呼吸那一幕,还是在刚才那一刻,又一次出现在了谢不逢脑海之中。 想到这里,谢不逢声音里竟难得生出了几分委屈。 谢不逢向来是个不肯低头,不肯服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