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赖我们?”真希不屑地嗤笑,“这是在考察你的反应能力好吧。”
“真希你变了真希!你以前不这样的!你跟夏夏学坏了!”
“怎么就是跟我学的。”花田千夏也嚷嚷起来,“难道就不能是真希自己这么坏吗?!”
真希倏地扭头:“花田千夏——”
“说错啦说错啦,是真希自己的主意!”
“晚了!明天对练跟我一组!”
花田千夏苦着一张脸,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好奇地看向五条悟:“对了,五条老师,你为什么突然来了啊?”
其他人听了,也一起看向五条悟。
以往训练课的时候,他们基本是看不到五条悟的。因为这位班主任第一节课就发现了真希的才能,认为她完全能胜任他们的体术课老师,就直接将这个工作撂了出去。
虽然身为一名老师将工作撂给学生的行为很离谱,但身为特级,五条悟的忙也是真的忙。
“刚好路过来看看哟。”
“……?”
面对四双“你要不要听听你刚说了什么”的眼睛,五条悟灵魂质问:“我好歹也是班主任啊!来看看我可爱的学生们在干嘛都要被问为什么来吗!我会伤心哦!我真的会伤心——”
熊猫:“啊,乙骨又摔了呢。”
狗卷棘:“鲑鱼。”
花田千夏:“看起来好痛,我们要去扶吗?”
真希:“扶什么扶,让他自己起来。”
狗卷棘:“鲑鱼。”
最后在五条悟“你们怎么可以无视老师”的呐喊中,远端不小心摔跤的白衣少年又爬了起来。
他双手撑着膝盖,背部弓起,慢慢抬头看向前方,仿佛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攀越的高山。正当众人以为他不会继续时,他抬起脚,沉重地往前踩了一步。
然后,重新跑了起来。
“他还有多少圈?”真希忽然问。
“最后一圈。”熊猫回答。
花田千夏疑惑:“咦?你不是跟我们说话吗,这都看到了?”
“鲑鱼鲑鱼。”
“这点眼力熊猫还是有的。还有棘,我严重警告你不准当夏夏捧哏。”熊猫幽幽道,“不然以后的福利都没有了!”
一片寂静,风过无声。
而那边,终于完成任务、跑得头昏脑涨的乙骨忧太才停下,便被三句响彻操场的咆哮惊得瞬间精神:
“天呐你们平时都在看什么好东西竟然又不带老师——”
“三个死变态给老娘滚啊!!!”
“鲣鱼干!!!”
他被两阵旋风扑了一脸,甚至快得根本没有看清是谁从身边冲了出去。
但还没等他回头看,那个坐在台阶上、满脸通红的黑发少女已经冲他举起手,一双绿眸在夕阳下亮晶晶闪着光,声音轻脆,语气甜糯:
“乙骨快来!我们讨论下今晚吃什么吧!”
*
在被真希逮到挨了几棍子后,狗卷棘顶着一头包纳闷地低语:“金枪鱼,鲣鱼干,蛋黄酱,鲑鱼。”
熊猫也揉着头顶的包,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可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啊,谁让悟突然接那么一句话啊……”
狗卷棘恨道:“木鱼花。”
熊猫握拳:“对!都怪悟!”
特别是他完全没被真希打到就更气了!
就在这时,熊猫忽然低声招呼:“喂喂,棘,快看夏夏。”
狗卷棘下意识扭头看去。
坐在台阶上的少女此时正弯着身体,上半身几乎贴在腿面上,头扭过去,黑发晃晃荡荡地坠下来,发尾扫着小腿脚踝。
夕阳洒在她身上,为她的轮廓裹上一层柔和的蜜糖色,她浑然不觉,专注地望着身边的黑发少年在说什么。
隔得太远,狗卷棘听不见千夏说了什么,但他看得到她在笑,柔软又轻松;然后他也看得到黑发少年瞬间的怔愣,以及脸上浮现出来的红晕。
乙骨忧太本身就腼腆内向,会因为千夏一句话脸红并不是件稀奇的事。特别是当她对一个人释放善意时,没人能抵抗那份发自内心的、柔软的真诚。
狗卷棘喉结微动,克制地吞咽两下。
只是他这边刚强行压下心底泛起的酸意,真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还站着看呢?”
狗卷棘微顿,低声道:“木鱼花。”
“我可不是熊猫,翻译不出你的饭团语。”真希抱着自己的长矛,斜了狗卷棘一眼,挑唇,“我只知道占着竹马身份都没能让千夏喊你名字,真菜啊,狗卷。”
狗卷棘噎住:“金枪鱼。”
“他说他也没办法。”熊猫翻译完,也是感叹,“本来以为夏夏想起棘,会非常自然地更换称呼,结果完全没有。不过好像也能理解,毕竟夏夏对称呼不是特别敏感。”
狗卷棘点头:“鲑鱼。”
“嗯……”熊猫沉思片刻,忽然用力拍狗卷棘后背,“所以你要主动点!主动点啊!直接开口让她喊名字这种事还要熊猫我来教你吗!啊?!”
他手一指台阶:“你忍得下去当我没说!”
台阶之上,黑发少女正对着新的转校生弯起眉眼。忽然间,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