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捡橙子,中露没有过马路,而且走到了另外一条路上,现在回去,不仅要多走一大段路,还要继续等待重新开始计时的红灯。
白天的中露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走直线距离,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够选择一条最短的路径。
她从新的十字路口规划出了新路线,需要走过路口的拉面店,再右转……
脑子里的路线图被映射到实体的道路上,就像是游戏里的3D地图一样徐徐展开,中露的目光跟随着路线仿佛能穿过高大的建筑,达到终点。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想走前面那条路吗?”
诸伏景光发现中露站在路口东张西望,推测出她正在找去花店的路线。
中露点了点头:“是的,虽然这条路我还没走过,不过走这条路似乎是这里去花店最短的路线了。”
诸伏景光将吉他盒的背带往肩膀上提了提,礼貌地提醒道:“我刚才从那条路经过,前面似乎有政/府参与选举的议员在做演讲,交通管制,路口也有警/察在疏通,可能路况并不是太好,方便起见,中露小姐还是走另一条路吧。”
中露想到长到可以打盹的红灯,想到又要重新返回的那一大段路,生活在于快捷,懒惰使她犹豫。
她踮着脚在路口张望了一下,发现路况正如诸伏景光说的那样,确实有少量的车辆在路口掉头,应该是因为前面进行了交通管制的原因吧。
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虽然人员是纷杂了一点,但是应该还是可以通行的吧。车辆经过比较麻烦,像我这样光凭着两条腿走路的应该影响不是很大。来米花町做演讲的议员也没什么热度,我猜想聚集的人也应该不多。”
她在手心里转了转老婆婆刚才给的橙子,暗暗下决心还是走前面那条路,只要远远地避开议员的演讲小圈子就可以了,总不会被强制拉过去听讲吧。
“等……等一下!”诸伏景光看见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竟然有些急切地阻止。他的一只手拉着吉他盒的背带,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似乎并不是很赞同她的想法。
中露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诸伏景光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他笑了笑解释说:
“我突然想起,前面过路的时候,维持秩序的警员会检查过路人的随身物品,防止携带武器,还是比较麻烦的。”
中露瞪大了眼睛,抛了抛手里的橙子:“这也算是武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诸伏景光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耐心解释道,“一个人一个人排队检查的话,时间会拖得比较久,就像机场的安检队伍一样。”
“这么夸张?”中露有点不敢相信,“从前我在别的城市也没有见过这阵仗呢。”
“可能米花町人员繁杂吧。”诸伏景光说道。
米花町的人员结构确实还蛮复杂的。中露在心里默默认同了他的话。米花町不仅有各式各样的侦探和推理爱好者,还有持木仓的可怕砂仁魔和抢劫犯,更不用说每周都层出不穷的案件了,旧案件还没结束,新案件又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那确实麻烦。”她嘟囔了一声,默默地收回了向前的脚步,“那真是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就要走那条路了。”
“客气了。”诸伏景光伸出手,却在空气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落下,缓缓地拍了拍她的肩,“是我要谢谢你的花才对。”
毕竟她是为了我才买下的花店呀。诸伏景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中露抬起头,正好有一缕淡淡的阳光如同金粉一般洒在他的额头上,亮闪闪得就像是空气中会流淌的星光。
诸伏景光背着他的吉他盒,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何一直在脸上徜徉着。
花店的小店员说绿川先生私底下似乎并不爱笑,他匆匆离开的时候脸色总是很凝重。
但是中露看见他的大多数时候,对方总是温柔地笑着。
“绿川先生,你是吉他老师吗……”中露差点看阳光下的他出了神。
“贝斯的兼职哦。”诸伏景光伸出一根食指,贴在唇上,他的嘴角淡淡扬起,“下次弹给你听。”
绿川先生的贝斯演奏吗?听起来就是一次值得期待的表演。
“好!”中露高兴地点了点头,她在离开前被诸伏景光的一个小小的许诺塞满了期待,直到她和诸伏景光挥手告别时,仍然在想着贝斯的事。
这位绿川先生也会像乐队的贝斯手一样在舞台上演奏吗?看他的样子真是想象不出呢,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在马路边引导小朋友们绿灯行红灯停的大哥哥。
走出不远的时候,就像是突然被一件事戳中了一样,中露的脚步突然放缓了几步,她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她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刚才和她说话的绿川先生已经不在原地了,一个高大的吉他盒在岔路口一闪而过,拐进了最前方的道路。
那是议员做讲演的地方。
可是……他不是刚从那条路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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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来了啊……”
花店的生意冷冷清清的,店员小姐坐在店里发呆。
中露将她的有事没事放假试试的法则贯穿到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