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云峥,仗着自己是狼王幺子,连个军衔都没有,就敢对我吆五喝六!等我灭了虫族最后一枚圣茧,看他还敢对我不敬!”
蛇族将军冷幽幽的竖瞳透过巨大的显示仪,紧紧盯着被百万舰队攻击的虫族主舰。
即使虫族经历了四百年的衰败,实力依旧不可小觑,为围住的虫族主舰如同太空中的巨型堡垒,无论进攻还是防守能力都极强。
哪怕已经被兽人联盟军围剿了整整一个月,炮火延绵不绝,却依然撬不开这太空堡垒的大门。
“这个尤宫,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蛇族将军恶狠狠道。
“将军,虫族尤宫一定是觉得双方实力悬殊才守而不战,不过即使它们像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也坚持不了多久,虫族主舰的防护罩虽然坚硬无比,但终究不是激光阵的对手。”副手说道。
蛇族将军阴恻恻的笑道:“没错,什么超SS级指挥官,在联盟军团绝对力量的碾压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群虫子,既然如此宝贝那枚圣茧,那就让它们跟着那最后一枚圣茧一起死吧!”
虫族主舰内,克利夫兰狭长的眼眸如狼顾环视着包围着他们的一艘艘太空战舰。
“克利夫兰将军,地方持续不断向我们的主舰发起进攻,防护罩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一名A级虫子急匆匆的跑进指挥室报告。
“让技术人员立刻修复,务必要坚持住这三天。”如硬笔勾勒的沉俊面容线条深邃,暗红色如血酒般浓烈的双眸下燃烧着汹涌的恨潮,左眼角下的刀疤更显凶狠。
“是!”
克利夫兰紧握着拳头。
三天,最晚三天。
王就会被圣茧孕育出来,只要能平安度过这几天,他们就不用再畏首畏尾,可以跟这群狡诈的兽人进行一场殊死决斗,带领新生的王杀出包围圈。
想到即将出生的王,克利夫兰狂躁的内心便涌起一丝难得的平和。
他走出冰冷的指挥室,来到主舰最深处,虫族最崇高之地,孕灵之所,虫族主舰为了保护圣茧以及初生幼王安全成长而专门建造的地方。
与苍白冰冷封闭的战舰舱室不同,孕灵之所内温暖圣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如云雾般氤氲的温暖烟雾,容集了虫族所有的向往与崇拜,就连高台上安置圣茧的地面都是由最柔软的羽毛铺成。
克利夫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低头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一点脏污后才敢踏入孕灵之所。
缥缈的云雾中,挺拔纤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背对着克利夫兰,与一身军装干练劲挺的克利夫兰不同,他穿着一袭罕见的白色长袍,白发垂至腰间,宽大的衣袖露出他修长的腕骨,白的不似凡尘中人。
“总指挥官!”克利夫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尤宫缓缓转身,露出苍白清冷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单片眼镜,细长的金属链条垂下,眸光淡漠而疏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禁欲而肃杀的美。
“总指挥官,我能去看看王吗?”说这话的时候,克利夫兰刚毅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温柔。
尤宫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侧过身子。
克利夫兰激动地走上台阶,缭绕的云雾中,他马上就能看到被云雾包裹着的圣茧,眼角的伤疤也因为这份笑容也显得不再狰狞可怖。
可突然,他顿住了脚。
眼神变得不可置信,高台之上,云雾之中,他期待触摸的圣茧已经裂开,可里面空无一物。
克利夫兰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仿佛被人抽了力般重重的跪下。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明明圣茧没有破损,明明我们已经用尽全力保护圣茧,为什么?为什么王还是夭折了?”
“那群兽人,害了哀王,毁了先王,现在又......我要去杀了他们!”
克利夫兰的眼睛逐渐变成了血红色,他拔出腰间佩剑,往外冲去!
“站住!克利夫兰,理智一点。”尤宫出声道,声音如同破碎的冰。
“你叫我怎么理智!这是最后一枚圣茧,我们苦苦等了四百年啊!唯一的希望就这么被毁了,他们害得我们的王夭折,不可饶恕!”克利夫兰表情已经癫狂。
四百年虫族就靠着对王的诞生的希望活着,将其视为唯一的精神寄托。
虫族基因里携带的天生的暴力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四百年来无数的虫子因为得不到王的精神抚慰,而走上了崩溃自毁的道路。
哪怕是像他们这样的超SS级,也时时刻刻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煎熬。
连克利夫兰知道最后一枚圣茧里面是空的,都精神崩溃,其他等级更低的虫子将会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先王的护卫军就因保护失力,而被陷入崩溃的虫子们疯狂报复,活活咬死,时至今日护卫军的后代们,都没有资格回到虫族,世世代代都要承受着虫族的恨意活着。
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结局,尤宫疏离的淡眸无悲无喜。
他拉起已经陷入仇恨中无法自拔的克利夫兰:“谁说王已经夭折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断言王的生死。”
克利夫兰的红眸中短暂的清醒:“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