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睡眠不足应该积攒出更浓烈的疲惫。
所以，她在变强，她的的确确在变强。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变强？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就变强了？这样变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她能顺利“复仇”？
……“祂”会这样好心？
叶汐思绪飞转，心底疑云由淡转浓。
这一切都不符合逻辑。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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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肖冷开始做早餐，规则所要求的煎蛋依旧是最先完成的，他还是多煎了两个，面包也多烤了两片，然后再次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拿出番茄酱。
番茄装是挤袋装的，如果小心一点，可以边挤边写字。
杨歌看到肖冷弯着腰，聚精会神地在面包上挤出一个“188”，哑了哑，小声劝他：“要不你直接写叶汐？”
“万一鬼并不是叶汐呢？”肖冷睇她一眼，“直接出卖队友的名字，在任何怪谈里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这我知道。”杨歌干笑，“但‘188战士’是大家背地里起的外号啊！我怀疑叶汐并不清楚这个词是说……”
肖冷打断她的话：“那她听没听过这个词？”
杨歌想了一下，确信地点头：“倒是听过。”
肯定听过。她记得开会的时候丁部长当着叶汐的面直接说了这个“尊号”，虽然说得没头没尾，事后也没人为那句调侃专门做什么解释，但叶汐肯定听见了。
“听过就可以了。”肖冷颔首，“她很敏锐。只要听过，她看到这个词就一定能联想到。”
假如没有这种敏锐，她就不可能发现模拟怪谈的底细，不可能拿到188的离谱分数，所以他完全不担心她会想不到。
只要她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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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汐还在思考自己变强的逻辑，红色小碗里的早餐“刷新”了。
碗的最下方还是垫了一张纸巾，至今是一片面包，往上是两个煎蛋和几片切成片的煎香肠片，在往上又是一片面包。
面包上挤了好大一坨番茄酱。
也太多了！暗红浓稠的酱汁在面包片上几乎行成一座小山，叶汐光看一眼都觉得能齁死人。
“有毛病……”叶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纸巾将所有早餐托出来，放在腿上，然后一手拿一片面包，慢慢刮掉一部分番茄酱。
最后一下刮下去的时候，她的手顿了一下。
之前她认为自己是“宠物猴”或者“留守儿童”，所以主观认为屋里闹鬼，而消失不见的队友们可能正在其他地方解密，大家会在达到某个进度的时候重逢。
但在发觉自己可能才是“鬼”之后，她转换思路，便想到会不会队友们正在这个副本里扮演“人”，可能是“爸爸”“妈妈”“弟弟”，也有可能是其他角色，而她由于是“鬼”所以看不到他们。
如果这个思路成立，红色小碗里每天刷新三次、三天来各不相同、今天看起来在酱料上还有点发挥失常的餐食，或许正出自于她的队友之手？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无法压制。叶汐凝神片刻，当即决定先试探一下。
她于是先用面包将酱料全刮到碗底的一侧，然后撕下一条面包皮，蘸着番茄酱在碗底写下一个数字：17。
这次的队友全部出自17号，看到这个数字，他们都会知道她是谁。
叶汐写完将碗推回原位，自己用面包夹着简单和烤肠片美滋滋地吃饱。面包片上残余的番茄酱让这顿早餐的滋味变得更加丰富，让她想到了平常叫麦当劳早餐的快乐。
“爸爸妈妈是爱你的呀……”
那个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叶汐眼底一颤，咀嚼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心底掠起一句戏谑：“别自欺欺人了宝，爸爸妈妈明显不爱你呀！”
吃完早餐没过太久，嘈杂声再次进入阳台，叶汐再度按照规则缩进角落，但这回，当对方离近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虽然依旧看不见，可她感知到了有东西接近，好像空气中出现了一片密度略有不同的气体，她虽然抓不住，但能明确地感知对方的存在。
会是队友吗？
还是NPC、土著人？
疑问盘旋在叶汐脑海，可她看不到对方，当然没办法直接得出答案。
不过……
经过三天的观察，叶汐越来越觉得，在她看不见对方的同时，对方很有可能也摸不透她的存在。
她从角落里站起身，直觉告诉她应该正处于一个和对方差不多的高度。
她卯足力气甩过去一巴掌。
“啊我去！”正晾衣服的杨歌一蹦三尺高，在客厅拖地的肖冷抬头：“怎么了？”
“好像……好像有人拍我！”杨歌心惊肉跳地逃离阳台，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往后看，但什么都看不到。
叶汐摒着呼吸，清晰地感觉到那团气流在她的巴掌挥出去后迅速离远，她皱了下眉，已发现的线索在心底连点成线。
转眼间又到了午餐的时候。肖冷往红色小碗里放早餐时，作为“爸爸”的张昭和陈登宇很有自知之明地回避了，直到午餐前，张昭才出来转了一圈，看到红色小碗底下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