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再也找不到踪迹的情报贩子。
太宰治随手撬开路边的一辆车,长腿一迈,就直接坐了进去。
那个参与mimic事件,并在事后悄无声息偷走织田作尸体的家伙… …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医院!
呵!多么离奇的事情!
太宰治下意识就觉得这可能是专门设置给他的陷阱。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作为能在横滨完全神隐,官方和黑手党都找不到踪迹的情报贩子,怎么可能会用真实身份去医院?
但,就算是陷阱又怎样呢?
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对『贰』仿佛触手可及!
太宰治发动车子,将油门踩到底。
汽车的引擎发出剧烈且狂暴的轰鸣声,就如同此刻他的心情,压抑、静默、不甘混杂许久后的骤然爆发。
车辆嗡鸣着驶过狭窄的街道,路过所有的行人建筑像是一道道划过的流星,从他的身边褪去。
太宰治一路狂飙,开着最高的车速,没多久就到达了横滨医院。
医院入口处人来人往,像是往常每一个平凡又普通的日子。
今天的阳光并不刺眼,但太宰治依然眯起眼睛,从下至上的看着医院的某一间窗口。
他鸢色的眸子像是被打上一层细腻的蜡油,将执拗的情绪凝固在里面。
太宰治并没有选择走入口进入医院,而是藏身在医院大楼的侧后方,趁着阳光打下的阴影,迅速的攀爬在大楼的外墙上。
二楼、三楼… 七楼 …
他从不甚清晰的窗口处投进视线,看到了病床上被被子掩盖、鼓起的一团。
太宰治悄无声息的撬开了窗户。
轻巧的脚步像是带着爪垫的猫,从猎物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试图给予致命一击。
他掀开被子——
不是『贰』!
她逃了!
病房内的空气陡然降到了冰点,像是有浓重的乌云沉沉的压在了他的心口。
太宰治迅速的分析眼前病房里的一切——
桌子上的检查报告、地上杂乱的脚步、被调整了滴速的吊瓶、轮椅的痕迹… …
想要逃走,她一定会路过那里!
像是有一道闪电突然劈开了濒临暴怒的情绪,重新唤回了太宰的理智。
他眸色暗沉沉的,只飞快的再次扫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漏下什么线索。
视线划过,太宰治毫无留恋的扔下病房里的一切,拽着窗户旁边的管道,直接滑了下去。
他启动车子,几乎是飞檐走壁的开过小巷,在车子报废前到达了目的地——
与医院相隔两条街的街角咖啡店。
太宰治并不确定曾是盲人的『贰』会不会一眼认出自己。
于是,他就挑了被绿植挡住的靠座,眼角的余光恰能观察到周围所有的环境。
他点了杯咖啡,掩去眸中犹如山石崩塌般剧烈的情绪,耐心等待着。
***
二之夕清枝在看到费奥多尔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拔掉了手上的吊针。
脆弱的手掌一下子就变得红肿起来,不停的往外渗着血。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那个阴魂不散的黑手党,一边把手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以免逃跑路上泄露了痕迹。
先前粗暴的动作让这原本并不大的针眼逐渐泛青,密密麻麻的疼痛犹如蚂蚁般渗入骨髓。
二之夕清枝轻轻“嘶”了一下,气愤极了:“神经病啊!为什么都两年过去了还要找我的事啊?!”
她感觉莫名其妙,但却又不得不再一次相信费奥多尔说的话——
二之夕清枝清晰的记得,自己两年前是怎样在那个黑手党手里吃了大亏的!
她看着放在系统背包栏里许久的『对黑手党专攻匕首』,想要给来人狠狠的一击。
但不能动的双腿以及过于脆弱的身体还是将她拉回了现实。
二之夕清枝愤愤的关上系统面板,找了一个绝对没有监控的地方,变身魔法少女准备逃命。
她把轮椅藏在医院的杂物间,冒充工作人员给快递站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将其寄到红砖仓库。
自己则是跑到无人处,放出现实世界里长在奇怪地方的翅膀,骂骂咧咧的往外面飞。
二之夕清枝只飞出了医院范围,就克制的收回翅膀。
她可还没忘记,魔人还在医院里监控着作为情报贩子的『贰』呢!
二之夕清枝蹦蹦跳跳、愉悦的往前蹦着走:“哼哼,这下谁都找不到我了!”
她边走边逛,不多时,织田作老父亲临走前塞给她的买药钱就被她挥霍的一干二净。
突然,她变身后变得视力极佳的眼睛凝聚在了一处——
竟然是太宰!
她狡黠的转了转眼睛,把手上的东西都扔掉,把头发揉乱,一脸慌张的闯进了咖啡厅。
… …
粉色头发的少女惊慌失措的闯进这个拉着悠扬乐曲的宁静之地。
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焦急,却又对前来问询的咖啡厅侍者视若无睹,只是语序混乱的请求进一次厕所。
侍者微笑着示意少女可以从绿植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