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案发现场,目暮十三和江户川柯南已经提前进去了。
在一旁等待警察问话的酒店经理在和目暮十三说了几句话后就让酒店服务员将受害者对面房间的房卡拿来,让几个孩子先在房间里等待。
三个小孩儿在愤愤不平地抱怨了一下又一个人行动后的江户川柯南后就叽叽喳喳地围在了风祭凛旁边。
风祭凛不擅长和小孩儿相处,只是绷着一脸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莫名强大的气场让他整个人仿佛和现场的环境相割裂一般。
于是三个孩子默默坐到了离风祭凛最远的沙发上。
虽然风祭大人的确如传言般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但是这种性格在他们看来简直超酷的!为了不打扰风祭大人,他们最后还是选择消停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七年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合租了风祭凛家出租的一套小型公寓不久后,萩原研二就死在了一场爆炸中。
松田阵平穿着一身黑衣提前到风祭凛家里退租,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风祭凛蹲在院子里一棵樱花树下聚精会神地观看蚂蚁搬家。
松田阵平按响门铃,风祭凛站起身,跺了跺已经发麻脚,小跑到院子门口把门打开。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风祭凛:“风祭女士在吗?”
风祭凛点点头,带着松田阵平坐到了自家沙发上,风祭有春看着松田阵平面色沉重的模样也没有多问,直接把退租的事处理好。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松田阵平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好的,请慢走。”风祭有春微笑着回应。
松田阵平在门关处换好鞋,穿过来时走过的前院,就在他刚刚走出院子时风祭凛追上去叫住了他。
“有事吗?”
“那个——”风祭凛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想问之前看到过的另一个大哥哥怎么没来,但下意识的感觉让他把这个问题又咽了回去,“你可以蹲下来一下吗?”
松田阵平看着眼前这个在和他说完话后连脸都烧红了的小孩儿略微挑眉,虽然他现在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但也不至于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到旁人身上,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看起来挺讨喜的小孩儿。
他略微挑眉,弯下他的大长腿蹲在了风祭凛面前:“然后呢,还有什么事吗?”
风祭凛垂着眸抿唇,小小的身体向前倾向松田阵平的方向,细细的胳膊搭在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脸颊相贴,细碎的胡茬有点扎人,额头压到了质感冰冷的镜框,鼻翼间还嗅到呛人的烟草味。
感受着怀里独属于孩童的柔软的气息,松田阵平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失笑了一下,眼眸半阖,没有动作。
脑袋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仿佛在此刻都被抽空,他知道那些东西还会回来,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将那些东西遗忘。不过就这一点点的时间里,他感到了近段时日以来前所未有的放松。
半晌,松田阵平像是拎小猫一样把风祭凛从他怀里拎了出去,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小孩蓬松柔软的头发。风祭凛被来自头顶的压力弄得低下了头,额前的发丝被压直后把秀气的眉毛完全遮住。
“回去吧,我走了。”
说罢,松田阵平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背对着风祭凛挥了挥手,用着一副懒洋洋的嗓音说:“再见了,凛。”
原本想称呼对方为“小鬼”的,但最后又把“小鬼”这两个字给咽了回去,选择了好好称呼对方的名字。
而风祭凛和松田阵平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后了,就算米花町并不大,但一个是正常上学的小学生,另一个是警备部的警察,能够产生交集的地方几乎为零。
而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旁边。
那时风祭凛的母亲带着风祭凛去杯户购物广场购物,接着风祭有春兴致勃勃地说要拉着风祭凛去坐摩天轮。结果却发现了摩天轮周围都被围了警戒线,从围观群众的三言两语中风祭凛和风祭有春得知了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可以抱我起来看看吗?”风祭凛仰着头看向风祭有春。
软乎乎的声音和带着期待的小表情让风祭有春立刻把风祭凛抱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风祭凛终于隔着拥挤的围观人群看见了摩天轮旁边的众多警察,其中就包括了松田阵平。
当初在松田阵平过来退租没有多久后风祭凛就得知了萩原警官牺牲一事,父亲死的时候风祭凛年龄还太小,失去的痛苦只如同冬季里滚动的雪球,最初的时候只有一点点,而后逐渐扩大,在漫长的冬季过后冰雪消融,所有的痛苦便都渗透进了泥土里。
而如今,他已经清楚地明白所谓的死亡就像是“啪”地一下摔碎的玻璃杯,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和地板上凌乱的碎片都避无可避地陈述着一个无可更改的实施。
风祭有春将风祭凛放下,笑眯眯地揉了揉风祭凛的头发:“怎么了,难道凛酱是害怕吗?没关系的,我们要相信警察哦!”
风祭凛眨了眨眼,内心有些不安:“妈妈,我可以过去吗?我看见松田哥哥了。”
风祭有春落在风祭凛身上的目光一顿,而后微笑:“可以哦!”
对风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