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愿对于这个答案倒是并没有多意外, 她之前就怀疑那个老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裁缝,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乔愿想了想,又描述了一下老人那颇具辨识度的外貌。果然, 这一次村妇们终于不再是那副迷茫的样子,只是齐齐变了脸色。其中几人转头就要离开, 但是乔愿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们走。
或许是架不住乔愿的反复提及,终于有人出声, 神色恐惧中透露着敬畏:“那是我们的阿谷婆婆, 也是村长的姐姐。如果不是她, 我们整个村的人都要被孙......害死了.....”
虽然那个村妇临时改口,但是乔愿还是听出了她提到了孙姓:“孙佩佩?”
下一秒, 乔愿就体会到了宋宴迟遭遇的场景——
听到乔愿喊出的名字,村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还是乔愿反应够快,一把掐住对方的人中,言辞恳切:“别晕!”
她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呢!
哪怕告诉她阿谷婆婆住在哪里, 她上门拜访一下也行啊!
被乔愿掐住人中的村妇没有晕, 只是顶着人中的一片红, 余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同伴,欲哭无泪:“你为什么不掐其他人?”
“你离我最近。”乔愿收起手,暴露了自己喜欢就近的原则。
装作没有看到村妇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就和她拉开了距离, 乔愿出声问道:“所以阿谷婆婆和孙佩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孙佩佩为什么要害你们村?”
事实上让乔愿觉得奇怪的是,明明这些人都这么害怕孙佩佩, 为什么按照村长的话, 她们还会来参加孙佩佩和李耀祖的婚礼?
虽然人中的疼痛刺激拉扯着她的神经, 让她无法晕过去,但是这并不妨碍村妇听一声孙佩佩的名字就发一次抖,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颤颤巍巍,眼皮更是颤抖的厉害。
眼看着乔愿一直紧盯着她,每一次眨眼都要向她跃进一步,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仿佛不要到答案誓不罢休,村妇只能疯狂挥手:“别动手,我没晕!你、你别提那个名字了,虽然阿谷婆婆说把她封住了,但是万一因为提名字,又把她找回来怎么办?”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说道:“唉,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她凑近乔愿,像是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一样,低声说道:“她一出生就死了父母,因为父母从其他村来,没有什么亲戚,只能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唉,她还来我家吃过饭,那个时候才三四岁吧,还知道主动洗碗,看着挺正常的,谁知道后来.....”
她打了个一个寒颤,才又紧接着说了下去。
吃百家饭长大的孙佩佩一转眼就到了十八岁,因为刻苦学习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村长还说要联系村外受过自己恩惠的李岩,帮孙佩佩支付学费和生活费,当时孙佩佩和李耀祖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两人还一起进城,村里都看得出两人是在谈恋爱。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李耀祖就死了,爱子心切的村长妻子也因此疯了。
当时的大家只觉得是巧合,但是一直深居简出的阿谷婆婆站了出来,表示孙佩佩是天生恶鬼命,克亲近之人,这才导致父母以及和她亲近的李耀祖都死了,下一个或许就是村里的某一人。
乔愿已经蹙起眉头:“你们信了?”
在她看来,克人这种事情实在太荒谬了。且不说乔愿一向相信她命由她不由天,被人一克就死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克亲近之人的命格,早就被一些心怀不轨的明星找到并且高价雇佣,放到对家身边当助理,一克一个准。
村妇眼底的恐惧并没有消散,她点了点头,仿佛是听出乔愿不太相信,着急地辩驳道:“那可是阿谷婆婆说的.....”
对于孙佩佩的死亡,村妇语焉不详,但是从只言片语,乔愿还是推理出当时大部分村民都在场,按照阿谷婆婆的话处理了孙佩佩。
她之前以为孙佩佩是昏迷之后才进入的棺材,但是现在看来,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进入棺材时的孙佩佩没有死。
“我们以为她死了就没事了,但是没想到她死后,村里的怪事越来越多.....”村妇瞪大眼睛,想到当时听人提起的场景还瑟瑟发抖。
在孙佩佩死后的第二天,村里就有一个女人碰到了怪事。她当时正等着归家的丈夫,但是等到后半夜丈夫都没有回来,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敲响邻居的房门,提灯寻找,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丈夫站在门口,低着头站在门口,也不说话。
女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抬起手想要拉对方进来,只是没想到第一下没有拉动,丈夫还喊了一声“疼”。
女人知道自己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因此还以为对方是在和她玩闹,一边不耐烦地说了一声“也不看看多晚了,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一边想要继续拉对方进来。
但是这一次丈夫直接跪倒在地,也让女人终于看到了丈夫身后的场景:他的肠子一侧连着身体,另一侧被牢牢绑在了家门口那粗壮的树上,只是之前借着夜色掩护,女人才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