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舟确实没想到,律恒的几个长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看着律恒,面色一点一点的红透了。就连眼睛都好像蒙上了一层水光,变得格外潋滟。好一会儿,闻柏舟才羞赧地垂下眼,低声应了一声。律恒伸手轻抚他的眼角,轻声问道: #34;不高兴?#34;闻柏舟摇摇头,他心里有很多想法,看着眼前的律恒,他思考几秒,决定直说: “恒哥,你肯定想过很多遍,我离开了你要怎么办。#34;律恒闻言心中一紧,就听闻柏舟继续道:“你就不怕,我们真的分开了,长辈们怎么办吗?”这样的假设即便律恒心里想过千万次,可真的听闻柏舟讲出来,他依然有一种深切的痛苦。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齐老师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走廊的深处。令人窒息的寂静充斥着这座圆形大厅。律恒浑身绷得笔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垂眸看着闻柏舟,一瞬间心中万千思绪划过,每一丝每一缕,都在催促着他把闻柏舟藏起来,锁起来。这样就能天荒地老。他强压下所有晦暗情绪,才哑着嗓子开口道: #34;他们有心理准备。#34;闻柏舟诧异地眨了眨眼。可随即他就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摆在两人眼前的,确实是难以跨越的时间与空间的问题。但闻柏舟依然觉得,这是一个两人共进退,就能解决的问题。他看着眼前紧绷着精神,眼神晦涩难明的律恒,半晌叹口气,露了个笑说: “算了算了,不和你生气了。#34;他抓着律恒的手摇了摇,语调里有着轻松的坚定: “恒哥,一辈子也不过好多天。我们来日方长。#34;只这一眼,昏暗的荒原里就犹如天光倾泻,律恒心中所有的晦暗顿时被一扫而空。他看着闻柏舟笑眯眯地眼睛,只觉爱意犹如泽城风暴季的海潮,一波接一波而来,一波比一波更要汹涌。“舟舟。”他突然伸手紧紧揽住闻柏舟的腰,垂眸低声呢喃,#34;可以吗?#34;没等闻柏舟回答,他就已经低下头逼了下来。他从来最善学习,这段时间舟舟老师的殷切教导,让他在嘴唇相贴的一瞬间就熟练地攻城略地。呼吸逐渐变得暖昧而急促,黏糊的湿热似乎从身上散发出来,令整个大厅都蒸腾。#34;呜……#34;闻柏舟半张着嘴,难耐地抓紧了律恒的肩膀。他感觉口中的呼吸都快要被争夺殆尽,手脚都在发烫、发软,只能软绵绵地挂在律恒身上。律恒用力搂抱着他,凶狠地宛若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闻柏舟浑身烫得想蜷缩着躲起来,他侧头躲开律恒的嘴唇,埋首在律恒的肩窝颤抖着喘息,声音如同小猫呢喃: #34;不要了……#34;#34;舟舟,舟舟……#34;律恒不住地啄吻他的耳朵。行至耳垂,张嘴含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闻柏舟浑身一震,一股电流从耳朵开始眨眼就传遍全身,眼睛里似乎炸起了烟花。他猛地抓紧了衣服,难耐地呜咽了一声,轻哼道: #34;不许咬……#34;“好,不咬。”律恒舔了舔他的耳垂,哄着他抬头,又不停地轻吻闻柏舟的脸颊、嘴角。好半天,他才将身体里汹涌的情感压制下去。律恒用鼻尖轻轻摩挲着闻柏舟的鼻尖: #34;舟舟。#34;闻柏舟虚虚地勾着他,声音软绵又黏糊:#34;恒哥……#34;#34;喜欢你。#34;律恒亲了亲他的嘴角, #34;喜欢你……#34;亲着亲着,唇齿呼吸再次交缠了起来。闻柏舟软得呼吸都在发抖,他只能依靠着律恒的支撑站在原地:#34;还、还有正事……不要了……#34;#34;嗯。#34;律恒低低应了一声,却没有放开, #34;抱一会儿。#34;#34;不许亲了。#34;律恒亲了亲他的耳朵: #34;好。#34;明明最喜欢亲亲抱抱的就是闻柏舟自己,可律恒学会出师之后,他却根本招架不住。他浑身发烫软绵地挂在律恒身上,两人紧紧相拥着在原地站了半天,急促的燥热才似乎缓缓褪去。“该去做正事了。”闻柏舟用齐老师给他的钥匙软软地戳了戳律恒的腰, #34;不可以耍赖。#34;律恒抱着他的力量一紧,好一会儿他放开闻柏舟,牵起他的手说: “好了,我先带你在这里走一遍,认认门。#34;几扇门后通往不同的地方,有去机房的,也有聚变堆上下层的。他带着闻柏舟挨个看了看,走到机房时,又登记录入了闻柏舟的指纹,给他开了电梯权限。最后两人才慢慢往聚变堆走去。已经建设好的聚变堆是一个巨大的金属球体,它悬在半空,上下都是相连的管道。闻柏舟虽然补了好久的课,但看着这个聚变装置,也看不出更多的奇妙之处。他绕着它走了一圈,才与律恒手牵手的离开了核岛。乘着电梯回到地堡一层,律恒跟着闻柏舟走到一楼的大厅处。闻柏舟摇了摇两人相牵的手: “好了,我要去工作了。#34;律恒握着他不放手,他双眼定定地看着闻柏舟,轻声道: #34;回去搬家好不好?#34;闻柏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土地处理区。“我们东西不多,搬了家再去工作也来得及。#34;律恒凑近他, “到时候你只管下来工作,我去找杨桐退宿舍,再上去换走廊的电灯。#34;#34;还需要被子。”闻柏舟说, #34;你还得去车辆管理区,找到车子把我们的被子取出来放好。只有一条毛毯,不够两个人用。#34;律恒眼神柔软: #34;好,都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