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的神色陷入迟疑,显然是有些动摇。
方卉循序渐进地哄她:“我以后是族长的女人,总要熟悉部落,才能更好地待在这,你说对不对?”
眼下的这些人类还比较单纯,很快就被说服。
“可以转,但不许离开部落!”
面对大婶的警告,方卉无比乖巧地点头,扮得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看守外来女人的大婶逐渐放下警惕心,坐回角落开始编织背篓,但目光时不时锁定在方卉的身上,相当于另类的软禁。
方卉无奈,只好装模作样地在部落里逛了逛,发现了不少东西。
异世的人类发展水平很低,且群居方式还停留在原始阶段——男人去捕猎,女人采摘果子、编织工具、养殖蔬菜。
要是所有陆地上的人类都是这种生活方式,那她也没必要融入人类世界了。
想到这,方卉格外思念那条不知所踪的人鱼。
他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他会不会怀疑是她主动离开了?
他能找到这片陆地吗?
只可惜她的单方面担忧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天色就在焦急等待中逐渐暗下来。
热烈的欢呼声从部落外传来,方卉好奇地跟过来看了看,发现是狩猎队回来了。
他们扛着一只两百斤的野猪,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与激动,围上来的女人们也在拍掌庆贺。
“这是族长打死的野猪!”
“真不愧是部落最强壮的男人!”
“这么多肉!够我们吃好久了!”
“要是能住进族长的屋子,那该多好啊!”
“别想了,阿草可是我们部落最美的女人,连她都被赶出来,族长怎么可能看上你。”
这些话不仅落在方卉的耳中,还被站在一旁的阿草听见,她今天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话后,扭头恶狠狠地瞪了方卉一眼。
“我会把阿石抢回来的!”
要不是身边太多人,方卉真的很想鼓励她赶紧抢,否则自己今晚就要遭大罪。
玄鳞这条没用的人鱼,他到底死哪去了?女朋友都要被人抢到床上,他该不会还在海底捕食吧!
“安静!”
站在最前方的族长抬起手,他的身上沾满了野兽的鲜血,脸颊上也沾染了几滴,浑身充满煞气,放在现代可能会让人害怕;放在崇尚力量的原始社会,反而收获无数崇拜与倾慕的视线。
凭心而论,方卉觉得他是帅的,也是强壮勇猛的。
“这只野猪明天杀了分肉!”
话音刚落,欢呼声响彻整个部落。
方卉也不由地被这种气氛感染,脸上刚挂起笑,转眼就对上男人赤果果的眼神。
他站在人群里,精准地找到了她的位置,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其中有兴奋也有躁动,刚浴血奋战过的身体急需发泄的途径。
就在方卉头皮发麻、转身欲逃之时,族长大跨步迈到她的身前,无视了另一旁阿草的期待与心碎眼神,弯腰就将美人扛上肩头。
“天色不早,大家回去休息吧!”
族长发话,大家就算再怎么兴奋,也不好继续闹下去,都挤眉弄眼地看着族长将新来的女人扛进屋子,起哄的声音又大又响亮。
浑身都僵住的方卉: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想喷射出来......
但她不敢动,这个男人连野猪都能打倒,对付她简直轻轻松松。
起哄声中,屋子的木门被紧紧地关上。
方卉被放在木床上,接触到床板的瞬间,就缩回到最里侧,抗拒地看向男人。
后者已经在解裤腰带了。
这人澡都没洗,怎么这么不讲究!
方卉忍不住开口:“你先去洗澡,不然别碰我!”
族长的动作停下来,皱起眉头看向缩成一团的女人,她就像是山里最胆小的野兔,小小的怯怯的,唯独看过来的眼神又大又亮。
到了这会儿,他开始怀念起阿草的好处。
至少他每次狩猎完回家,阿草会主动扑到他的身上,也不管他有没有把鲜血洗干净,立马就能“开战”。
算了。
外来的女人要求多,洗个澡而已。
男人脱下麻布衣服,围上一块兽皮,推开门就往部落旁的小河走去。
看到他听话地离开,方卉心头惊喜,快速地溜到门外,四处打量一番,没看到白天守在角落里的大婶。
太适合逃跑了。
再不跑,她今晚节操就要不保。
方卉闷着头往前奔跑,耳中除了徐徐掠过的风声,隐约传入几声熟悉的呼喊。这些声音带着古怪的音调,就仿佛是敲击在她的耳膜上。
“卉......卉......”
难道是被发现了?
方卉惊慌地回头,只看到月光下,远处的那条小河河面波光粼粼,一条熟悉的玄鳞鱼尾在水里跃起。
是玄鳞!他找来了!
她立马停下脚步,高兴地转身往回跑。
“玄鳞!”
他终于找来了!
清澈的河边,人鱼眼也不眨地盯着那道朝着自己跑来的身影,直到她越来越接近,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