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昊嗤笑:“这算什么枪战,咱们几个最多算是在旁边给人鼓掌的。”
江暮云试图安抚吴星月的情绪:“也不止是喂兔子,还得喂鸡呢。”
说的就是江暮云家两只神奇的鸡。
它俩的抗毒能力是真的强。
之前他们拔回去了不少兔子不能吃的草,江暮云想想自家那两只鸡自己逮蝗虫吃的样子,干脆就把这些草都收拢收拢,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废物利用。
结果它俩还真是来者不拒,逮什么吃什么。
而且不仅是草,在大家为了拔草而清雪之后,它俩有时候会往这些没什么积雪的地方溜达,时不时在土里刨两下。
江暮云怀疑它俩是这段时间素食吃多了,自己出来开开荤。
一直担心虫灾的江暮云在发现这点之后,恨不得直接给它俩断粮,让它俩自力更生算了。
吴星月听了江暮云的话之后更难过了:“不仅要伺候兔子还要伺候鸡,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凶,我们怎么过得一点也不酷炫。和小说里那种末世后仗剑走天涯的画风差得也太多了。”
曾经被迫走天涯还没剑可仗的江暮云“hei tui”一声:“臭凡学家,仗剑走天涯的人没资格养兔子吃兔肉,也没资格种菜种土豆,更没资格洗澡洗衣服。”
吴星月面不改色立刻改口:“所以一想到这点我就安心。小说里的世界太虚浮了,我还是喜欢现在安稳的生活。”
周影推了一铲子雪往下丢:“你最近是不是天天跟文姐一个锅里吃饭呢。”
秦时文正蹲在地上扒拉草就突然被误伤:“关文文什么事?为什么要叫文文?”
秦时武下了结论:“看来你俩确实是一个锅里吃饭的,难怪我最近总闻到一股糊味儿。”
江暮云举手:“我作证!我听见了!就是她俩干的。”
赵家昊茫然:“为啥?”
楚不闻给解释了一下:“糊饭吃多了满肚子糊味儿尽说胡话。”
“谐音梗扣大钱!”同样是刚听明白的吴星月抬手就是一盆雪泼到了周影身上。
一向自诩成熟稳重的周影一个没注意就让小雪团顺着衣领滑了下去,冻得她整个人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好一颗狗胆!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打雪仗!”
说着一把掐住吴星月的后脖颈就把人按进了雪堆里。
王清清一跃而起口中高喝一声“乌拉——”然后从身后扑倒了两人,三人一起摔进雪堆里,郑湘和江暮云抓准机会添砖加瓦,直接把三人埋了起来。
秦时武挥舞着除雪铲试图把郑湘和江暮云也盖起来,一个没注意就被楚不闻扛着扔进了雪堆里。
赵家昊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一米八几满身腱子肉还穿着大棉服的赵家昊压上来的一瞬间,差点把秦时武的魂从嘴里挤出去。
填埋工人江暮云和郑湘一看又来活了,二话不说就挥着铲子转移战场,还不忘联合李安轩把站在边上假装无事发生的楚不闻也给踹进去。
躲过一劫的秦时文欢欣鼓舞:“好耶!”说着就是一盆雪盖到了江暮云脑袋上。
江暮云正伸着脖子进行填埋作业呢,猝不及防被迫戴帽,一溜湿漉漉的雪块全顺着后脖颈滑下去了。
江暮云放下铲子转身举盆,眼中杀气凛然:“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1]
刚从雪地里挣扎出来的吴星月一把按住秦时文:“杀杀杀杀杀杀杀——”
所以别管今天的活干没干完,假是一定得放了。
不仅得放假,大家家里的炕也得烧起来。
南市的雪一向湿漉漉,往身上一按就是一滩水,不回家洗个热水澡睡睡暖炕,恐怕他们都得感冒。
现在晚上山洞内的温度眼看着往零下十度走,既然炕都烧起来了,那就干脆别灭了。
正好他们每天除了清雪喂兔子之外,还得找点别的事情调节心情。继续烧水去折腾蓄水池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群人跑回家拿布的拿布,拿绳子的拿绳子,来来回回往家里运柴火,还得把原先堵着的出烟口重新扒拉开。
江暮云看着重新长出了溜光水滑一身毛的小白,不怀好意地打了个绳套往小白身上栓。
于是其他人辛辛苦苦地运柴火,只有江暮云活像个恶毒地主,空着手站在旁边指使小白拉货车。
可惜他们回去路上的雪都是刚清过的,现在那点儿积雪都是刚下的,蓬松又湿润。雪橇版小货车一放上去就直接坠底,摩擦力大到木屑都快被刮出来了,江暮云这才遗憾作罢,老老实实自己干活。
江暮云掂了两下自己扛着的一堆木片:“我家白什么时候能带姐姐玩一回狗拉雪橇啊。”
就小白这力气,真跑起来能把江暮云拉得平地里摔一跟头。雪地里拉着人跑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现在外面的雪刚下没几天,温度又一直没降下去,导致积雪目前还比较蓬松,人扑进去至少沉一半,完全拉不动。
江暮云怀抱着有一天能享受小白孝敬的愿望烧了炕泡了澡,晚上仗着有暖炕,极其嚣张地只盖一床被子就睡觉。
江暮云的愿望第二天就有了实现的机会。
在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