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
委屈,他每年都在修缮的秦律……
也在咸阳宫中的李斯围观全程,看到脑中一心只有法家的,整天沉浸于秦律修缮的同僚又想不开,连忙开口制止这场闹剧:“小公子,陛下是有说探访民情以察秦律,但立足于法、法不必权贵、论功行赏等根本之意不会变的。”
小公子把头缩回去,坐端正来后又来了一句悠悠的“哦。”他似是明了的点头:“原来如此。”
李斯无奈,秦律乃一国之根本,废秦律怕是大秦不用等始皇逝世,大秦就直接逝世。废是不可能废,探访民情以察秦律寻找补充之法,再进行修缮罢了。
咸阳宫的小闹剧明显不能干扰仙幕的视频播放,在他们瞎闹时仙幕已经说到:
【历史也曾试图挽救这个国家,被始皇称之为‘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而无憾矣。’始皇日思夜想的白月光、李斯的师兄韩非子就是来自韩国,只不过韩国并不重视韩非子,以至于韩非子客死他乡。】
‘始皇日思夜想的白月光韩非子’,听到此处李斯心中咯噔,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处心在哐哐直跳。
他眼角看到始皇虽面露遗憾,但没有看过来才把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放回心口,又听到仙幕已经在讲其他东西了,才最终放下心暗衬道:还好还好,仙幕没有多话。
【战国末年,秦齐两大集团战争频发,韩国好巧不巧挡在中间,韩氏集团在两个超级大国的硬刚中瑟瑟发抖,成为缓冲地苟延残存。本就是七国中实力最弱的韩氏集团,在破产的边缘疯狂试探。
公元前238年,嬴政‘千呼万唤’下终于亲政,蓄积待发准备开始一统战争。
始皇陛下点兵点将……,然后发现压根不用点,实力最弱的韩国成为他的目标。
柿子挑软的捏,一统战争也需要开门红以振奋士气,威慑其余五国。于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韩国,无了。】
始皇凝眉:“点兵点将?”他何曾玩过这种幼稚把戏?笼燕齐,稳魏楚,灭韩赵;远交近攻,逐个击破。才是他大秦一统天下的策略!
始皇身边的王相耳尖的听到是始皇的话,始皇确实不曾玩过这种无聊把戏,想到共同观看的不仅是咸阳宫的百官还有无数黔首百姓,王相就明悟。这个仙幕是为了让讲解更加有趣,能让黔首看得懂才喜欢用这种句子。
【本来可以从小高管起步变成大高管的张良,瞬间成无业游民。
热血青年张良的目标无了。
无处可热血的张良黑化了。
他的人生目标换成——良家仆从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
杀始皇成为张良的新目标。】
一直想说话,但是无处插嘴的冯劫本来想说的话感觉一下子噎住了:“灭国灭家之仇?”相国差不多为一国首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王五被当做相国培养,那真把韩国当家了。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志向高远的青年本欲上战场杀敌,但敌人突然冲锋把他同僚全灭了。
打得那什么热血青年一下子茫然无措只能换另一个目标,杀敌首。
如此深的国仇家恨,那还有必要知道他是谁吗?
始皇看了一眼就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已经学会仙幕的算法了,韩是在秦王政十六年灭掉的,那就是二十岁的年轻人的一时没想通罢了。
他看向冯劫:“冯卿刚刚说知道这王五为何人?”
冯劫犹豫片刻,看始皇问了才说道:“启禀陛下,五世相韩者不同于普通世家,典籍中皆有记录。此猛才祖父应当是为张开地,父亲张平。这王五……”冯劫脑中卡壳了半响,还是没有把这人的名字找了出来:“这王五之名臣倒是不记得,但若说他以相国之资培养,应当是张氏长公子。”
张良还不知道自己在咸阳宫中已经掉马,不过即使知道他也不在意,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不过张良没想到,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会再为仙幕动摇,然后他发现还是过于年轻了。
好友仓明君调笑着看向张良:“热血小青年张良黑化了?”虽然‘黑化’二字可能是仙幕那边的独自用语,不过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之处就是让人很容易通过语境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良转头,以手掩面:“破幕。”咬牙切齿,他张良没有‘黑化’!
【韩国灭国后,其实在公元前226年,韩国旧贵族曾在故都发动叛乱,在这其中不知有无张良的影子,但这场叛乱也很快就被大秦给出兵平定,也让本来在陈县养老的韩王安直接赴死。
是的,这就是我们在《始皇爸爸不爱我,六国孩子要闹了》中讲到的那个也不知是不是倒霉人的韩王安。】
“嘶!”把仙幕当戏看的黔首百姓啧啧称奇,对着仙幕指指点点:“始皇帝没让他死,自己的部下叛变,他就被噶了,这什么韩王安实在不是一般的倒霉。”
仓明君再次睨看张良的脸色,很好,张良的脸色又变了。
不过他那种淡然无波的样子早就在仙幕的威力下荡然无存了。
【张良的目标再次回变成杀秦始皇,但刺杀一国帝王并不轻松,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