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都没有,任由那声音滴滴滴地响。
直到一只手臂从她身上越过,关了闹钟。
沈千橙又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卧室内天光大亮。
浴室门被拉开的动静。
沈千橙侧目。
秦则崇一定是刚洗完澡,浴巾随手系在腰上,还未擦干的水滴流入人鱼线腰腹里。
睁眼就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昨夜,还是在今早。
男人嗓音落下:“今天是周三。”
是第二天了。
沈千橙不知道昨晚几点开始的,但她知道自己躺下时是九点,之前第一次醒是她定的五点闹钟,现在是上午了。
她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漂亮的眼眸眨着,看着秦则崇从衣帽间里出来,背对着自己穿衬衫。
他的背肌上抓痕惹眼。
“!”
沈千橙顿时清醒了。
其实因为来京市后转做新闻主持人,她的指甲从来不长,而且修剪得得圆润光滑。
她昨晚用了多大力?
不是!
是秦则崇昨晚多过分!
沈千橙的记忆瞬间复苏,记起昨晚他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开口:“秦……则崇。”
声音没哑,但软绵绵的,气势难免也弱了几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难不成把治嗓子的药吃成了别的药?
不就是两三天没做,至于像饿几天的野狗吗?
“你昨晚是发疯吗?”
秦则崇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系着纽扣,看向床上眉眼靡丽姝色的人:“你觉得呢?”
沈千橙直接评价:“疯狗。”
“疯狗”本人丝毫不恼,穿着禁欲的衬衫、斯文的西装,正经雅痞,变成了绅士狐狸。
“下午见。”
-
得益于秦则崇的“狗啃”,一直到下午,沈千橙休息到中午,才磨蹭到电视台去做造型。
央台财大气粗,给他们十二个人每个人都安排了宽敞的休息室,还有水果盘。
这回不用闹出摄影棚的事了。
“沈老师今天比上次状态更好,正合桃花花神。”这回造型师胆大许多,敢聊天了。
沈千橙没看出来:“哪里好?”
造型师认真指出:“气色很粉,眉眼风情,哪里都好。”
话是好听的,沈千橙道谢,心里面把秦则崇骂了一遍。
她到现在也没想通,平时温柔体贴的秦则崇怎么就突然发疯了,难不成这才是他的本性?
饶是沈千橙再聪明,也想不到,男人的秋后算账能到什么地步。
沈千橙抬手看自己的漂亮指甲,早知道留长就好了,应该把他抓到医院去。
造型做好时,造型师刚出去,小茶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央台的室内演播室好大!”
“所以人家是央台。”沈千橙打了个呵欠。
小茶叉了块哈密瓜送到她唇边:“我刚刚从那边过来,好几个大佬来了,咱们台长相陪呢。”
沈千橙嗯嗯两声。
“我就听见一句秦总,就被别人挤开了。”小茶吐槽:“我还想看看秦总本人是不是和新闻上一样呢。”
沈千橙咬着哈密瓜。
想起来秦则崇离开时说过一句下午见,难道是在这里?
小茶还拍了个视频。
沈千橙就着她的手点开。
她没看到秦则崇,只看到镜头里一个个攒动的人头,和工作人员们细碎的说话声。
“花朝节这么个小活动,秦氏那位居然有兴趣。”
“我刚刚看到展明月的助理过去了。”
“啊,这么说是特地放下工作来看展明月的,好有心。”
沈千橙看到这,心想秦则崇能去看展明月,她就能那枝假桃花道具吃下去。
别逗了,他最讨厌的怕就是展姓两人了。
“您还笑呢,原来展明月才是真的背后有人。”小茶担忧地看向椅子上的美人,沈老师得罪她两次了,不会被穿小鞋吧。
沈千橙想到展明月和她的弟弟,呵一声:“背后有狗还差不多。”
小茶:“啊?”
-
演播室大厅里。
秦则崇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视台领导们说话,耳朵好像忽然开始发热。
休息室里。
展明月听见自己弟弟连着打了两声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