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辞,来自善乐文化,目前负责《单口喜剧王》第二季。”
“好的,感谢两位老师的到来。”路帆笑道,“第三位老师就是我了,大家要是手里有稿子,现在就可以找我们交流。”
教室内桌椅早被切割成三部分,每名导师各自坐在最前方,等待学员们来排队讨教。
人声嘈杂,四下喧闹。楚独秀躲在路帆组的队列,偷瞄左上角的谢慎辞,感慨谢总真是亲力亲为、礼贤下士,居然专程来指点学员的稿子,更糟糕的是还没什么人买账。
三名导师在教室的空间是平分,这就导致哪组人多或人少,变得一目了然、无所遁形。
路帆上过节目又教课,请教她的学员不会少。聂峰在燕城颇有影响力,台疯过境是不少演员的开放麦场所,本人更是老演员们的大哥。
相比之下,谢慎辞既不是演员,又没跟学员打好关系,组内人员寥寥无几。他很快就悠闲下来,百无聊赖地坐着,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面,偶尔遇到懒得排队旁边组、才找他讨教的学员。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谢总只是备胎啊。
楚独秀都要心生不忍,觉得自己该支持一下,但又认为不能太肤浅。没准人家高情远致、不慕虚名,根本不在乎组内人员多少,反而是她在乱给谢总加戏。
不过,谢慎辞很快用行动证明,他也不是那么高尚淡泊。
楚独秀眼看他招招手,犹豫地指了指自己,确认对方是否找错人。
谢慎辞当即点头,表示就是要找她。
楚独秀只得一溜烟蹿过去,老老实实地坐在他面前。
许久未见,谢慎辞照旧面瘫,他额前碎发长了一点,开门见山道:“你是个义气的人。”
楚独秀果断摇头:“我不是。”
“是谁上回说谢谢我的?”
“那不是都谢过了嘛……”她心知对方要说什么,提醒道,“谢总,您是有身份的人,不可以道德绑架!”
“我没有道德,单纯是绑架,就像你说的,绑架式脱口秀。”谢慎辞挑眉,“再说你又没有想选的人。”
谢慎辞犹记,她严词拒绝自己,明显对单口喜剧没兴趣,那进入哪一组都无所谓。
“我有。”
“你有?”
楚独秀总觉得他音量提升,但对方神色波澜不惊,着实分辨不出喜怒,又怕只是自己幻听。她试探道:“我想选路帆老师……”
“为什么选路帆?”
楚独秀坦白:“老师说她喜欢我,所以我选她。”
路帆在课上对她大加赞扬,总是鼓励式教学,自然当选心仪导师。
谢慎辞愣了一下,像没料到这答案,条件反射地回道:“她说喜欢你,你就选她,那要是……”
他见楚独秀眼睛睁得滚圆,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适时地戛然而止:“……”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尴尬、古怪又莫名其妙的氛围弥漫。
好在谢慎辞率先镇定,他轻咳两声,岔开话题道:“等等,你好像前段时间,还说对脱口秀不感兴趣?”
那时,她应该都不关注路帆的表演。
楚独秀:“但老师教学时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我们就双向奔赴了。”
“双向奔赴?”谢慎辞轻笑一声,“怎么不坚持你的霸总文学套路了?”
“……”
救命!怎么还梅开二度!?
楚独秀方才就为他的失言惊慌失措,现在听到这话更是如坐针毡,两只手摁在膝盖上不敢动。她敢跟路帆开“双向奔赴”玩笑,但面对谢总可没胆子造次,总感觉折寿。
“谢总,对不起。”楚独秀鞠躬致歉,“霸总文学过时了,现在是红眼掐腰给命文学的天下。”
“?”
谢慎辞沉吟数秒,突然从容起来,慢条斯理道:“其实我前些天刷掉一些演员,没让他们跳过海选,而是放进培训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个,他们觉得我不懂幽默,可能就不太想选我。”
楚独秀一愣:“是你让他们来上课的?”
他若有所思:“对,再加上大家一个班,私底下时常会议论,没准就对我有偏见。”
谢慎辞一只胳膊倚桌面,垂眸像在反思自己,他脸上神色淡淡的,却倏地沾染些落寞。尤其别的组热火朝天,换他这边就门可罗雀。
楚独秀好言安抚:“偏见不一定源于议论,也可能是源于相貌。毕竟是单口喜剧,大家总以貌取人,觉得专业度和长相成反比。”
虽然菜豆对谢总有气,但小葱等人还算公允,没选谢慎辞应该就是不熟。
谢慎辞:“你是说我长得不幽默?”
“谢总,不要打感情牌了,装可怜不适合你,就你这张冷脸摆那儿,说被人排挤谁会信啊。”楚独秀长叹一声,“再说你是公司老总,负责节目制作,谁会想不开得罪你,还要不要混了。”
她哪能不懂他卖惨的缘由,无非就是想骗自己进组,然而强者就不擅长装弱。有些人一瞄就是打工人,有些人一瞥就是资本家,藏都没法藏的。
谢慎辞见她软硬不吃,平静道:“我看你经常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