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减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大厅,姬子婴坐在首位上,神情慵懒的正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球。
“王爷,寒王已经从惠阳出发回京都了。”他拱手道。
姬子婴忽然正了色,坐直了身子,“这么快?土匪都解决了?”
“据手下汇报,土匪的头子已经被就地斩杀,剩下的都带来了京都提审。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寒王爷受了重伤,原本是要在知府衙门休养一段时日,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寒王突然不顾伤势坚持要回来。”
姬子婴眯起了眼睛,思量道:“受了重伤也要回来,莫非是京都有什么他必须要回来的理由。父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有什么是他非回不可的理由?不管因为什么你一定要好好迎接本王的皇兄。”
“是。”
……
眉眉脚步飞快的回了千羽宫,福了福身,道:“娘娘,寒王爷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
古芊城坐在桌案前,白皙的面容上勾出一丝狡黠的笑:“好一个痴情的男子,想不到姐姐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一个如此忠于她的男子。”
“娘娘何必羡慕她,皇上还不是专宠您,无论身边
有多少美人儿出现最宠爱的还是您。”
古芊城轻嗤一声,嘲讽的道:“皇上喜欢的不过是美貌而已。色衰而爱弛,这样的喜欢总会被更貌美的美人儿所代替。如果有一日本宫偷偷溜出宫去,打算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皇上,只要太后再给皇上身边塞上一个两个美人,皇上狠轻易的就会忘记本宫。除了权利本宫什么都不相信。”
……
炉子里的火苗随着蒲扇的煽动忽旺忽平,天气越发寒冷,守着炉火人也跟着暖和了许多。
“最近皇上的身子怎么样?”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
古芊芸抬头望了一眼,除了李刚草李大夫还有谁。
“病情已经稳下来了,只不过皇上的身子折腾的太过厉害,身子表面看着还好,里头其实都已经被掏空了……”
古芊芸想了想还是如实的道,李刚草是太医,必然也瞒不过他。
李刚草沉沉的叹了口气。
古芊芸回头望了李刚草一眼,只见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遂问道:“怎么了李太医,你看起来似乎有狠多烦心事的样子。”
“没什么,你忙吧!”他丢下一句就步履沉重的离开了。
古芊
芸看着他忧愁的背影,没有多想又接着狂煽起火苗来。药煎好后她便端着托盘亲自送去了养心殿。
皇上接过去,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古芊芸神情认真的诊完脉后,平和的道:“皇上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再悉心调养一些日子便可痊愈,但是期间万不可再出岔子。否则对皇上的身子就会发生不可逆的伤害。赵公公,请您务必要小心仔细的照顾好皇上。”
“放心吧芸大夫,老奴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老奴又怎么敢在这儿呆着。”
古芊芸会心一笑,道:“那草民就退下了。”
回到房中,简单洗漱后,坐在床榻边锤了锤酸疼的肩膀,然后躺在了床榻上,从枕头底下摸出智能手机,打开了医学院交流群。
“主任,我前两日碰见一个身患先天心脏病的病人,想跟您探讨一下方案。”
蜿蜒盘旋的山道上,一行人马疾驰而行。
后方的被绑着的一串人也紧紧跟着。头上忽然有阴暗罩下,抬头只见滚滚乌云从头顶快速扑了过去。不一会儿电闪雷鸣划破长空。
大雨顷刻而下。
周娟道:“我们加快速度
,再行三里前边就有村庄,我们今晚就在那落脚。”
其他人附和着鞭子急速的摔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在雨幕中奔的更快。
姬子寒坐在马车中,脸色苍白,眉头拧成一团。他靠在车壁上,极力隐忍着身上的不适。
大夫忧心的道:“王爷现在的伤情受不得颠簸和辛劳。这一路如此辛劳,定会影响王爷的恢复。”
葛菁菁担忧的扶着姬子寒的胳膊道:“王爷不如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憩一会儿,等到了落脚的地方,我再叫醒你。”
姬子寒点了点头,倒在了葛菁菁的肩膀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铮铮的穿雨破风声。只听周娟忽然大喝道:“小心,有埋伏保护王爷。”
原本已经进入梦乡的姬子寒被惊醒,猛然坐直了身子,脸色苍白憔悴,目光却凛然锐利。
马车外,惊雷不断,霹雳的闪电不时如蛛网一般闪现在空中,雨势随着每一声惊雷愈发剧烈起来。
车帘不时被寒风吹起,寒风卷着雨水冲进来,也可窥见马车外不时倒下的身影,溅起的鲜血,还有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饶是葛菁菁性情
再怎么泼辣也被这样悚然的情形所骇住了。呆坐在原位一动不动,不停的咽唾沫。
大夫惶恐不安的搓着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杀手?”
姬子寒清冷的道:“这些人都是冲着本王来的。”
“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