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现在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婴王在此时将南军召回,可见其狼子野心。现在皇上又将寒王派出去剿匪,在这朝中还有能与婴王抗衡的人吗?”郭云神色愠怒的道。
柳罗锅神色深沉的道:“只要皇上一日不立储,婴王断然不会贸然出手,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皇上忽然病危,储君之位落入他人之手。”
洛勇思索的道:“城妃娘娘一直寸不离的守着皇上,细细想来,这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姬子寒声音清冷的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将父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只不过她没想到她找来的那些美人会毁了父皇的身体,现在正满天下的给父皇找大夫。”
洛勇不可思议的道:“城妃的野心也未免有些太大了,慧皇子还是个婴儿。”
柳罗锅老神在在的道:“不妨碍城妃野心勃勃。”
郭云神色凝重的道:“以眼下的局势,寒王若是走了,朝廷便落入了婴王这些奸佞手里,我真的很担心。”
洛勇立刻反驳道:“怎么会落入他们的手里,当我们这些老臣是死的吗?”
郭云肃然的道:“难道洛大
人还看不清皇上的心吗?不分是非曲直,只有喜好。”
洛勇愠怒的道:“那皇上也不能不顾我们这些老臣的谏言,难道我们入朝为官这么多年,在皇上的心中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柳罗锅深沉的道:“皇上再怎么偏袒婴王,也不能不将我们这些为朝廷效劳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丝毫不放在眼里。”
姬子寒蹙眉道:“皇命不可违,本王明日便出发去惠阳,京都这里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还请各位大人及时通知本王。”
柳罗锅道:“寒王尽管放心。”
“姬子婴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竟然将姬子寒派遣了出去。”古芊城焦躁的在千羽宫中踱来踱去。
眉眉道:“娘娘,您别着急,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古芊城愤怒的道:“现在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姬子婴不仅将南军调了回来,现在又将姬子寒派了出去,目的显而易见。”
眉眉不可思议的道:“难不成婴王想逼宫不成?”
古芊城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依本宫看,他恨不得这一天早点到来。真是失策。”她懊悔的道:“本宫真不应该弄那么多美人进宫,弄坏了
皇上的身子,要是皇上有个好歹,在这后宫中哪还有本宫与慧儿的容身之地。”
眉眉劝慰的道:“娘娘,您不要这么悲观,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古芊城愁容满面:“本宫也不想这么悲观,可是你看看皇上的模样,每天咳的几乎要将内脏都咳出来一样,本宫虽然面上表现的一点都不担心,可是心里却紧张的不得了。”
眉眉道:“从江南来的大夫不是快来了吗?娘娘说这位大夫医术高明,说不定他就能医治好皇上。”
古芊城顿住了脚,道:“是,他还没试过,这次这个是有真实能力的,以往来了太多鱼目混珠的人,相信这次这个差不了。”
眉眉认同的点了点头。
马车辘辘前行,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生着三个痦子的脸,嘴唇上续着浓密的羊角须。猛的看去,那三个漆黑如豆的痦子真的很讨人嫌,但若是仔细看,依然能从中看到俊秀的眉目。
赶车的车夫道:“看见了吗?京都的城门就在眼前了,马上要进城了。”
古芊芸遥遥望去,京都两个大字工整的雕刻在城门上,带着熟悉的亲切感,真是久违了。心下莫
名的生出一丝紧张的感觉。
希望能很快医治好城妃娘娘的病,早日离开这里,不要再见到姬子寒。
这时,从前方奔腾来一行人马,看着装似是侍卫,马蹄带起一阵灰尘呛的她赶忙放下了车帘,姬子寒纵马疾驰而过。
李聪调侃的道:“我方才好像看见了一个长了满脸痦子的人。不忍直视。”
周娟不以为然的道:“怎么能拿别人的相貌开玩笑。”
张厚重附和的道:“是啊,痦子也不是他想长的。”
李聪好笑的道:“虽说长了一张不好看的脸,但是身形看起来到是蛮挺拔的。”
周力打趣的道:“不过匆匆一眼,你倒是观察的仔细。”
李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是因为痦子。”
姬子寒斥道:“休要胡乱议论,专心赶路,早日解决土匪的问题,早些回来。”
“是。”
古芊芸安稳的坐在马车里,只听车夫抱怨道:“哎呀,瞧瞧他们带起的这些灰,吹了我一嘴。”
古芊芸不由的笑了起来,将自己带的水壶递了出去,道:“我这里有水,快漱漱口吧!”
“嗨,不用了,我这皮糙肉厚的,别弄脏了你的水壶
。”
“不要紧,我马上就到了,这个水壶也用不着了,送给你。”
“那就多谢公子了。”
“不必谢。”
马车很快进了京都,直至皇宫门前停下。古芊芸背着包袱下了马车,递给车夫一些散碎银子后,抬头望向皇城巍峨高耸的城门,仿佛曾经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