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芊芸为他们不服输的精神所欣慰。回到医馆,小天正和几个衙役煎药。她径直坐在桌案后,从怀里掏出手机,跟主任继续讨论病情发展。
药煎的如火如荼。
这头,百姓吃完饭后,就地倒在广场上休息,即使想回家也没那个力气。
……
“砰”一道破碎的声音响起,古芊城将药碗扔在了地上,一边为皇上顺着后背一边紧张的道:“皇上,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皇上扒在床榻边吐个不停。
底下一个头戴包巾的男子见状,低垂着头,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
皇上吐的几乎将胃里的胆汁都给吐了出来才罢休。古芊城解下腰间的手绢将皇上嘴角的污渍擦干净,揪心的道:“皇上您现在好点儿了吗?”
皇上靠在床背上喘息着,手指颤颤的指着下方站着的从民间招来的大夫,话尚未出口,那男子已经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的道:“皇上饶命啊,草民配的药大概是太补了,皇上的身体支撑不住,所以才发生呕吐,下次只要草民将剂量调小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请皇上再给草民一次机会。”
皇上终
于喘匀了气息,怒目瞪着那男子道:“还想有下次,你当朕是给你试药的吗?来人。”
殿外的侍卫在男子惊惧的目光中快速走了进来,拱手:“皇上。”
“将这个庸医给朕拉出去砍了。”
男子霎时哭喊了起来,“皇上饶命啊,草民只是来给皇上看病的,草民不想死啊,皇上饶命啊……”
哭声渐行渐远。
古芊城自责的看着皇上道:“都是臣妾的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臣妾最近怎么总是好心办坏事,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皇上哪里见的了城妃那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若不是身子有碍,他真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他轻轻拍了拍古芊城的背,虚弱的道:“别哭了爱妃,你都是为了朕好,朕怎么会怪你。若非如此,朕又怎么会只单单将你留在身边。”
闻言,古芊城这才停止了掉眼泪,目光温柔似水的凝视着皇上道:“皇上能明白臣妾的一片苦心就好。李太医是宫中最好的御医,可是他为皇上医治了足有一个月之久,皇上的病情却丝毫不见起色,臣妾实在是着急才会出
此下策,广招良医为皇上治病,没想到反倒害的皇上更加不适。”
皇上摇摇头道:“不要紧,总会有几个庸医混在其中想混点儿好处,朕斩了这个庸医的脑袋也算是以儆效尤,看谁还敢鱼目混珠,滥竽充数。”
古芊城破涕为笑,“还是皇上想的周到。”
皇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温声道:“那爱妃就不要再难过了。”
古芊城温顺的“嗯”了一声,道:“那臣妾就宣下一个大夫了。”
皇上温柔的看着她轻轻颔了颔首。
……
休息过后,古芊芸带着病患从艳阳高照一直跑到暮色降临。病人的神情虽然依旧痛苦难受,可是却比早晨初来广场时有了一些力气。
古芊芸看着互相倚靠,气喘吁吁的百姓,问道:“怎么样?大家现在感觉如何?”
一个男子道:“虽然身上有了些力气,可是还是很难受。”
古芊芸笑道:“身上有了些力气,这就是好现象,这些力气会让我们有力量对抗一些病毒,呆会儿大家再多吃一点饭。晚上再好好洗个澡,经历一天的运动,你们晚上一定会睡个好觉的。”
有年轻的男子忍不住叫
苦:“啥?还要洗澡哝。芸大夫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可是病人。”
“就是说啊,在这么折腾下去,我们没被瘟疫搞死,就已经被芸大夫搞死了。”
古芊芸尚未解释,就有人替她反驳道:“芸大夫不是为了给我们治病,她冒着生命危险来这儿干什么?找死玩吗?”
声音虽然疲惫又极其无力,但是大家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立即有人附和道:“没错,有人肯救我们就不错了,无论芸大夫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跟着照做。”
“就是就是。”
古芊芸欣慰的笑道:“感谢大家的信任。”她早已通知栅栏外的衙役从河里打来了一桶桶的水,在各家烧开之后,供他们沐浴,保持整洁卫生也是驱除病毒感染的方式。
夜里回到医馆后,小天给她端来青菜白粥,简单的食物。
古芊芸用热水洗过手之后,坐在书案后准备用膳,小天奇道:“老板,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治病的。”
古芊芸方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的身体得到锻炼,这样也能跟顽疾抗衡,这场瘟疫我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治愈,只能尽人事听天
命。”
小天道:“可是我今儿看着大家伙的精神比我们刚来这里时好了一些。”
“运动不仅可以让人的身体与精神好一些,就连心情也能变的十分舒畅,这些病人饱受瘟疫折磨,整日在阴郁的死亡边缘徘徊,他们需要一个好一些的心情,而好心情对于病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有时候病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