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芊芸认真而专注的指着那两根铁丝,道:“把这两根再加大一点儿,做成什么样儿你不用管,你只管做就是,无论成不成,做一个,我就给你一个的银子。”
虽然有银子在前诱惑,但是日复一日一直做一个,铁器老板还是感到十分的厌烦,但是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活儿,就只好好好做好,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铁器老板沮丧的道:“好吧!”
古芊芸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这时,翠柳提醒道:“公子,天色已经黑了,再不回去,上头怕是要责问了。”
古芊芸叹了口气,“他还不如从前呢,即使禁了我的足,照旧还是不妨碍我来去自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现在倒是处处都管着,就差没在我的脑袋上装个监视器。”
翠柳奇怪的道:“公子,奴婢愚笨,什么是监视器。”
古芊芸懊恼的道:“就是一直能看着你的机器。”
翠柳豁然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物吗?”
古芊芸挑眉道:“当然有。”
翠柳惊奇的道:“哪里有,公子的部落吗?”
古芊芸一噎,想了想,道:“……在梦里。”话落,抬脚就迈了
出去。
翠柳石化在当场。
京都这个地方,白天商铺林立,一个摊贩紧挨着一个摊贩,叫卖声吆呼声不绝于耳,十分热闹。但是到了晚上,七彩的灯笼亮满整条街,小摊贩们大部分都已收拾回家。
翠柳追了上来,关切的道:“王妃,咱们还是坐马车回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古芊芸却不以为意的道:“怕什么,路上有事耽搁了我能怎么着。”
翠柳霎时又被噎住。
路过极乐坊的时候,翠柳直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进去,千万不要进去。”在她不停的祷告下,古芊芸盯着照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勾栏明楼,举步走了进去。
翠柳沮丧不已,也只得跟了上去。
莆一进去,立即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笑容灿烂的迎过来。在看清楚来人是她时,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随后又十分惊喜又埋怨的朝她一甩手绢,哀怨的道:“古公子,您还知道来呀!从渠成回来这都多少天了,听贺老板说了,他在路上遇见过你,你怎么都不来看看这些姐妹们。”说着竟然都抹起了眼泪。
古芊芸心疼的一揽姑娘的肩膀,温声
细语的道:“这就是你们不知道了,我从渠成回来可是坐着牢车回来的。”
两位姑娘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公子明明是去赈灾,为了赈灾,甚至不惜向贺老板要银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古芊芸放开二人,在桌前坐下,啧啧道:“是因为有人陷害,我在牢中足足住了一个月,才得以沉冤昭雪,这不,一出来,就来看你们了。”
姑娘脸上的怨气这才烟消云散,坦然的看着她道:“这么些日子没来,咱们这里的姐妹可想你了,一直念叨着你。”
古芊芸捏了一把姑娘细腻的脸颊,笑道:“那大概是听到了你们的念叨,所以我才会来到极乐坊。”
姑娘们被她的话哄的嬉笑乱颤。这时,嬷嬷的声音忽然从楼上传了过来,“姑娘们,可别被她给骗了,今日我在街上还看见她呆在铁器坊里不知忙活什么,这时闲暇了才想起咱们极乐坊的姑娘来。”
古芊芸沮丧的叹了口气道:“嬷嬷说的哪里话,我那办的是正经事,不能耽搁。我可不是玩世不恭的玩跨子弟。”
嬷嬷笑了起来,道:“看你紧张的,我那是逗你的,古小兄弟又
是赈灾又是坐牢的,若是整日混在我们这儿,倒是要让人瞧不上了。”
古芊芸笑了起来,“还是嬷嬷明事理。”
嬷嬷朝两位姑娘挥了挥手,姑娘便起身去了一旁招待客人。
“这次你来,看起来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回事?”嬷嬷在她身旁坐下,审视的看着她。
古芊芸“呵呵”笑了两声,手摸上自己的脸,“是吗?是不是变的更俊了?”
嬷嬷朝她甩了一下手绢,啐骂道:“去你的,我是说你这个人,性情看起来变的成熟了许多。”说到这儿她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才道:“好像很开心,但是开心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不开心。”
古芊芸哈哈笑道:“嬷嬷讲的好复杂。”
嬷嬷叹了口气道:“这次赈灾,贺老板可是出了不少银子,他真的是被婴王给激怒了。”
“他仗势欺人,罪行累累,可是无奈皇上极其偏袒宠爱这个儿子,许多事情即使天理难容,到了姬子婴这里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们都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昏君。”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贺老板的心情一直都很低沉,在我们这儿连姑娘也不叫了,就事喝酒
,喝的烂醉如泥再被下人抬回去。第二天来了还是照旧,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商人,现在变的萎靡不振。”
古芊芸奇怪道:“嬷嬷瞎说,前两日我还在街上碰见了大哥,他精神很不错啊。”
“那是因为他听说婴王被关进了大牢,本以为这次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