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会有被人押着上朝堂的这么一天。什么倒霉的事都被她给赶上了。
所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好事做了,怎么却反倒一路向下走了。
古芊芸心中叫苦不迭。
姬子寒一如既往的冷静,冷峻。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的情绪有大的起伏。
朝堂威严肃静,二人就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走进了朝堂,下跪行礼。
皇上的声音随后传来,“寒王,你可知罪?”
姬子寒冷清而不失恭敬的道:“儿臣不知所犯何罪,请父皇明示。”
皇上怒道:“大胆寒王,渠成赈灾银贪污一案你怎么说?”
“父皇,此事儿臣事冤枉的,那些银子儿臣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儿臣的府中,这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父皇彻查。还儿臣一个清白。”
姬子寒叩首道。
皇上怒不可遏,指着他们的头道:“那三十万两银子就是从你的府中抬出来的,你做何解释?”
姬子寒道:“儿臣确实不知道为什么那三十万两会突然从儿臣的府中抬出来。”
皇上眯了眯眼睛,道:“好,此事暂且搁置不提,渠成修建河渠的银子是从哪来的,嗯?寒王?”
姬子寒凝
神未语。
古芊芸抬头看向了首位的姬子婴,他施施然的立在那,唇角挂着惯有的得意的奸笑,分明他们比他早离开,他的案子都没查清楚,人就已经回到了京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的。
姬子婴见姬子寒迟迟没有开口,便傲慢的道:“怎么皇兄?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古芊芸冷冷的盯着姬子婴,道:“是你干的。”
“什么是你干的?皇嫂你在说什么?皇兄,快回答父皇,修建河渠的银子是哪来的?”
姬子寒拱手诚然的道:“回父皇,儿臣在渠成修建河渠之时,屡屡遭到黑衣人的破坏,银子流失很大。这个时候是北漠太子姜鹤施以援手,才得以将河渠建成。”
朝堂之上,瞬间哗然。
皇上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姬子婴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盯着二人。
“寒王,没想到,你竟然与北漠人勾结,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姬子寒忙解释道:“父皇,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渠成旱情已有三年,星象大师夜观天象,在未来的一年当中也不会下雨,河渠必须修建,否则渠成几十万百姓都会化为一堆白骨,儿臣想,这绝对
不是父皇想看到的。”
“儿臣向父皇请示过,可是国库空虚,父皇拒绝了,没办法,儿臣也只有自己想办法来解决银子的问题。北漠太子慷慨解囊,仗义相助,是楼兰一大幸事,也是最好的盟友。”
古芊芸亦道:“王爷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北漠太子的相助,只怕河渠很难建成,渠成的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承受着家破人亡的痛苦,反观那个屡屡在他人危难的时候却屡搞破坏到底是何居心,父皇圣明,一定会明白王爷的苦心。”
吏部尚书洛勇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这件事依老臣之见并无不妥,北漠太子与寒王关系交好,又与楼兰唇齿相依,何况北漠太子出银子也是为了帮助我朝的百姓,对此大可不必追究。”
姬子婴哼道:“的确没错,现在整个渠成的百姓都视皇兄为解救黎民苍生的神仙,将父皇当做只知哄美人开心的昏君。皇兄,你真是玩儿的一手好棋啊。”
闻言,整个朝堂顿时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古芊芸抬眼,正看到皇上气的上下剧烈起伏的胸口。
“寒王你贪赃枉法,人证物证俱在,又与北漠太
子勾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古芊芸立即抢言道:“皇上明察,若银子是被王爷贪污的,他又何必自己将此事给揭露出来。王爷既然负责渠成的赈灾,无论做成什么样子都是王爷说了算,他完全都可以只字不提。”
将军洛家其站出来,亦道:“回皇上,臣觉得王妃言之有理,此案蹊跷,是真是假尚待审查,还请皇上三思啊。”
姬子婴眯着眼睛傲慢的道:“洛大人,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三十万亮银子是从寒王府搜出来的,杜少杰的家眷也招了,杜少杰会畏罪自杀完全是受了皇兄的威胁。”
古芊芸恍然,吃惊的盯着姬子婴,原来他老早就在布局了。
姬子寒淡淡的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没有贪污过赈灾银,而且……”
“而且,王爷为了渠成的百姓甚至不惜卖了王府所有的田产,去其他的城镇筹集善款来修建渠成。父皇,王爷对待楼兰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姬子婴道:“本王的确相信皇兄的能力,渠成的百姓都还在议论,若是皇兄做了皇帝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
皇上坐在
龙椅上,面容威严,目露凶光,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记得那两个字“昏君”
古芊芸怒目瞪向姬子婴,姬子婴却朝她露出一个坏笑。
眼见情势不妙,洛家其又忙站了出来。
皇上却抢先一步,指着他怒斥道:“谁再替寒王向朕求情,朕就将他一起打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