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聪立即高声喝到:“出发!”
车马随即顺着蜿蜒的河水朝惠阳行去。
翠柳从角落里的柜子里取出一叠桂花糕,放在桌子上,又斟了一杯热茶,道:“王妃,吃点东西吧!喝点热茶暖暖胃。”
古芊芸似是没听到一般,撩开车帘,看向最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这时,秦风探过头来,“王妃可?”
她想了想道:“……你去告诉王爷,进城之后就直接去找鬼老子,以免再出现什么意外给耽搁了。”
“是,王妃。”秦风一夹马肚向前策去。
古芊芸放下帘子,神情低落的坐正了身子,若有所思。
翠柳道:“王妃,兴许王爷只是心情不好,再怎么样您也得吃东西啊。”
古芊芸困惑的道:“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冷漠疏离,好似我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她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因为昨夜的事情他还在生气?”她努力猜测着,“这也不至于啊。”
翠柳看着她苦恼的样子,轻声道:“王妃,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翠柳掀开窗帘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才道
:“自从您收秦风当贴身侍卫后,您跟王爷就变的不和。”
古芊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跟王爷之间的事关秦风什么事?”
翠柳抿了抿唇道:“奴婢不知道,反正奴婢就觉得,自从秦风出现后,您跟王爷的关系就变的疏离起来。”
古芊芸闻言,陷入了沉思。
这时,马车外响起了秦风的声音,“王妃。”
翠柳掀开了窗帘,古芊芸面上带着一丝期许,道:“王爷怎么说?”
秦风看着她的神情,踌躇须臾,最后如实的道:“王爷说知道了,让您……不必操心!”
期盼的目光随即变的失落起来。
秦风瞧着道:“王妃,王爷只是不想您过多的操心,以免受累。”
古芊芸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朝他点了点头,又坐回了原位。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撩开车帘,鬼老子面前那两盏熟悉的白色灯笼赫然在视线里随风摇摇晃晃。
“王妃,请下马车”张厚重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翠柳率先走了出去,掀开车帘。
古芊芸弯腰钻出马车时,一只大掌随即伸了过来。正要搭上去,另一只手横空伸了过来,她的手就落在了后来的手
上。
讶异的抬起头,只见张厚重恭敬的道:“还是让属下来扶吧!”
秦风不悦的扫了一眼张厚重收回了手。
翠柳看着张厚重忍不住抿唇发笑。
早有人上前敲门,姬子寒立在门前等着她。
黑色斑驳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土灰色衣衫,头发灰白蓬乱的老人,佝偻着腰现在眼前,年龄虽大,但是精神矍铄,眼睛依旧明亮,有一股智慧的锐光。
古芊芸拱手笑道:“鬼圣,好久不见。”
鬼老子却是盯着姬子寒,目光骤然一缩,捋着长长的胡须,从门槛里跳了出来,绕着姬子寒从上到下的打量。
边打量,边皱起了眉。
姬子寒负手立在原地,从容淡定,任他在四周打转。
古芊芸观他神情凝重,担忧的问道:“鬼圣,不知你可看出他生了什么病?”
鬼老子却笑了起来,手舞足蹈的道:“诶,我就说嘛,只有这样的疑难杂症才配的上老子医治。”
古芊芸惊喜道:“你是说,你能医治?”
姬子寒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神情。
鬼老子仰头捋着胡须道:“可以试试。”
古芊芸霎时变了脸色,“什么叫试试?难道你不会医治嘛?”
鬼老子指着姬子寒,一手背在身后迈进了院子,咕哝的道:“这疑难杂症嘛,都是要多番尝试才能找到解药的。”
“这么说来,你是拿他当实验的小白鼠。”
鬼老子转过身来,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你说的是为了实验药性,而老子是为了治病。”
古芊芸正要说什么,这时姬子寒淡淡的开口:“那不知鬼圣有几成把握,实不相瞒,本王已经受这蛊毒多年。”
“五年嘛!”
姬子寒忽然正了色,看着鬼老子。
鬼老子却不以为意的道:“五年,已经让你这身子适应了毒物的存在。也就是说,这些毒物已经跟你的肠胃融为一体,要想驱除并非那么容易的,稍有不慎可是会要你的命的。”
众人皆是一惊。
姬子寒思量道:“前辈不愧称为鬼圣,不需诊脉便可说出本王中毒的年限。生死有命,本王相信鬼圣的医术,愿意让鬼圣一试。”
古芊芸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下意识上前握住了姬子寒的手。
姬子寒眼眸微闪,手掌踌躇须臾,随后紧紧与之握在一起。掌心贴着掌心,两颗心从未觉得像此刻这么近。
“诶诶诶……”鬼老子连连摆手,狡黠的笑道:“你可别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要是被治死了,我可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