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是吓着皇弟了,皇弟真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
姬子寒转过头,似乎不愿多谈,淡淡的道:“皇弟长途跋涉想必已经很累了,本王已经吩咐下人在后院给你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你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姬子婴勾唇笑道:“有劳皇兄了,那本王这就去休息了。”
姬子寒不置可否,冷冷的看着姬子婴离开。
须臾之后,一个人影忽然从天而落,立在门扉之后,顺势将门关上。来人一身胡服短打,鹰眉高鼻,模样是立体如画的一般俊美。
“你的这个弟弟不止心狠手辣,还特别厚颜无耻。”姜鹤调侃的道。
姬子寒沉声道:“河渠被毁一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姜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条腿顺势搭在扶手上,坐姿闲散,“那你打算怎么办?”
姬子寒道:“没有证据,不能拿他如何。”
“难道就一直这么忍着?连你自己的娘子都被他下了毒,再不出手,只怕你这条命都没了。”
姬子寒淡淡的道:“本王并非是忍,河渠一事,纵火的凶手未抓到,姬子婴肯定不会承认,本王需要的是证据。父皇一向极其疼爱他,若
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采纳本王的任何一句话。”
姜鹤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是真搞不懂你的父皇,无论从品性还是文武才略,子寒你都是当仁不让的楼兰第一,可是为什么楼兰国君偏偏就疼爱那个狼子野心的姬子婴。”
姬子寒道:“姬子婴的母妃在世时深受父皇宠爱,爱屋及乌,父皇也格外疼爱他。”
姜鹤若有所思,“那你呢?”
“我的母妃是个安安静静不争不抢的妃子,可是因为诞下了子嗣,即使不想争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姬子婴的母妃病逝之后,有人污蔑我的母妃蓄意谋害,证据确凿,辩无可辩。父皇怒不可遏就下令斩了她,自此以后,纵然我多么努力,得到多少大臣的认可,在父皇眼里都格外刺眼。”
听到这儿,姜鹤神色变的格外沉重,“既然是污蔑,难道就没好好查一查?”
姬子寒摇了摇头,“当时丽妃突然暴毙,父皇伤心不已,根本没有心情去辨别真伪,也不允许任何人求情,一气之下就斩了,那时我年龄尚小,如今再想查,一切早已没了痕迹。”
“所以姬子婴处处针对你,也是因为此
事?”
“有这样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的狼子野心,所以若是本王想铲除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本王连自己的命都可能保不住。”
姜鹤沉重的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这说来说去,是当今圣上不够贤明,才会让楼兰里最有才能的王爷受人迫害。”
“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姬子寒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转过身来,在书案后坐下,“说到这个,不幸中的万幸,本王找到了暂时能压制体内毒药的解药。”
姜鹤露出一脸坏笑,指着他道:“你是说你的王妃?”
姬子寒微微弯着唇角:“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也算是上天眷顾。”
姜鹤跟着来到他的书案后,一掌就拍在他的肩膀上,“老天自然要眷顾你,你可是楼兰里最有才能的王爷,姬子婴心思歹毒,聪明有余可是心术不正,至于姬子月,他身子不好,其他的皇子,年龄又太小,只有你,只有你才事楼兰最适合的储君。”
姬子寒道:“本王并无心做楼兰的皇帝。”
姜鹤道:“那你觉得楼兰的江山落
到谁手里能守住?真到了姬子婴的手里他一定会积攒了力量来攻打我们北漠,子寒,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会反目成仇,到时候,我们彼此都会失去一个最忠实的好朋友。”
姬子寒深沉的道:“本王明白。”
姜鹤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道:“你明白就好,眼下,他已经来了渠成,有他在的地方必然就会给你使绊子,我们防不胜防,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姬子寒淡然的道:“本王眼下最担心的并非这个,是王妃体内的毒。”
想到这个,姜鹤不禁有些挫败,忿忿的道:“你说姬子婴怎么能这么卑鄙,连女人都下得去手。”
姬子寒道:“事已至此,本王只能想办法尽快为她解毒。”
姜鹤并不觉得这是件轻松的事,“她中的毒可不一般,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药还得从姬子婴的手中拿。”
姬子寒目光一凛道:“本王已经派人趁姬子婴不在府中,偷偷潜入他的府邸寻找解药,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姜鹤英俊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子寒你动作可
真快。”
姬子寒打断道:“话先别说的那么早,他们二人能不能找到解药并带回来,还未可知。”
……
腹中有虫的这件事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实,解药一日找不到,她体内的毒就一日不可解,让她每天都活在战战兢兢中,生怕哪天一不留神,这些虫子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