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王府。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茶盏四分裂,茶水从中扬了出来,溅在桌子上。姬子婴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古芊芸这个贱人,看来近日本王让她过的太平淡了。”
张仪双手插进袖子里,道:“渠成的疫情已经被解决,若是河渠再被建成了,那对楼兰来说可是丰功伟绩,寒王的声望会更上一层楼。届时,对婴王可是极为不利。”
柳毅嘻嘻笑起来,“对付寒王妃还不简单。”
婴王直起身子,细长的眼睛邪肆的眯了起来,“那就让她好好享受享受,省的她不长记性。贺铭城那里,本王亲自去见他。”
……
“大娘,来……”施粥棚里,古芊芸盛了一勺饭往面前一个中年妇人的碗里倒。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迫使她顿住了动作,余下的一半粥挂在勺子里一滴一滴连绵坠落,却迟迟没有痛快倒下。
中年妇人奇怪的抬起眼,只见王妃一手捂着肚子浑身僵硬,眉头紧蹙,神情痛苦。
她咬牙撑着,等待这痛感过去,却不想这阵未平,另一波又猛然袭来,比之方才要强上数倍。
古芊芸禁不住惨叫一声,丢了勺子倒
在地上翻来滚去,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在另一旁施粥的翠柳闻声吓的睁大了眼睛,立即跑了过来,站在不远处急的直掉眼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遭的侍卫和难民都被吓着了,谁也不敢上前,有侍卫立刻跑去了引山。
引山中间巨大的沟壑中,忙碌的人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搬运石头,扛运木头。
姬子寒站在引河的岸边拿着地形图指着初见雏形的河渠与三个工人谈论着什么。这时,一个侍卫火急火燎的从北方跑了过来,单膝跪下,“王爷,快去看看王妃吧!王妃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腹痛难忍,倒地不起……”
“什么?”话尚未说完,侍卫只觉一道劲风吹过,眼前已不见王爷的踪影。
大街上,古芊芸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沾满了泥土。周遭围满了人,面上皆是不忍和骇然,却无一人敢上前,翠柳随着古芊芸的动作前进后退,哭的梨花带雨,亦是不敢轻易动她。
忽然只听厉喝一声,“让开!”只觉眼前一闪,不见其如何动作,寒王爷已经来到了眼前。
翠柳看见了救星,哭着喊道:“王爷。”
只见古芊芸正如
侍卫所言疼的在地上翻来滚去。
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姬子寒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握住了古芊芸的肩膀,她力气极大,姬子寒这一抓险些没抓劳,古芊芸便只得在姬子寒的双手间剧烈的挣扎。
姬子寒没办法,只得一个手刀砍在了古芊芸的后颈,将其砍晕了。
整个人一下子便瘫软在姬子寒的怀里。
他这才发现古芊芸疼的早就湿了双鬓。一把将其抱了起来,送回知府衙门。
翠柳手忙脚乱的为古芊芸换下了衣服,又简单擦洗了把脸,才让温州上前诊脉。
温州三指搭在古芊芸的脉搏上,尚未凝神感应,便惊的一下子从凳子上彈了起来。
姬子寒见势不妙,忙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
翠柳绞着手指望着床榻上的人儿神色惶恐不安。
温州惊骇的颤着手指,道:“……王,王妃脉象跳动紊乱,腹中,腹中好似有无数虫子在乱窜。”
姬子寒一贯清冷淡然的眸子袭上一抹惊愕,怔了怔,接着他目光凌厉的迅速杀向翠柳,“你还不赶快交代,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就跪了下去:“王爷饶命,王妃,王
妃她……”她低垂着头,说着又偷偷瞄向床榻上的人,踌躇不定,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更激怒了姬子寒,他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不听话的婢子拉出去砍了!”
听命进来的周娟二人立即就去抓翠柳。
翠柳吓得哭了出来,“不要啊不要啊!”一边求饶一边后退,忙不迭的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姬子寒抬了抬手,周娟二人住了手候在一侧。
翠柳急道:“是婴王爷劫持了王妃,强行给王妃喂了毒,要是王妃不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就会摇响铃铛,王妃就会腹痛难忍,求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姬子寒袖子下的手几不可闻的攥成了拳头,他转向温州,“你可知这种毒?”
温州摇了摇头,费解的道:“这恐怕并非楼兰的毒,西域人喜好养虫饲蛊,恐怕王妃是被人种了蛊虫,要解这种蛊虫,只怕还是要种蛊的人才能解。”
翠柳忙道:“王爷,奴婢与王妃在来的路上,途经惠阳,那里有个人称鬼医的鬼老子,他告诉王妃,王妃身上的蛊毒只有西域的奇奇花才能解,王妃早就派人去了西域寻找,可是至今都没回音,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姬子寒重复道:“奇奇花?”
翠柳道:“是。”
温州愁眉道:“老夫听过这种花,生于悬崖峭壁之上,有花无叶,花瓣是纯白色的,极其难寻,即便是找到了也未必就是花开之期。”
姬子寒忖了忖,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