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古芊云被他突然的大声给惊着了。
姬子寒怒道:“平日里你在府上不将本王的禁令放在眼里,为所欲为也就算了,太后钦派来的人也不放在眼里,现在更是连皇上的是非都敢说,你的脖子上究竟长了几个脑袋?你以为你是谁?”
古芊云愣了,缓了缓神,细细回想最近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去嚣张,她摆出一个诚恳的态度,道:“不是我胆子大,非要跟太后作对,是她非要将你去逛妓院的错推在我的头上,这实在是太荒谬。”
姬子寒见她态度放软,语气也不由的变得平和,“即便你认为荒谬,你也完全没必要表现出来,这样公然的得罪太后得到的后果是什么?就是太后亲自派人来教导你,太后派了人你也不学乖,气的林嬷嬷在太后面前告了状,连本王都请了过去。”
闻言,古芊云鄙夷的冷哼了一声:“这个老妖婆,就知道告状,本王妃还没告她态度嚣张,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她倒恶人先告状。”
姬子寒哼道:“你倒是解气了,把她气跑了,若不是本王在太后面前压了下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
站在王府门口。”
他说这话古芊云是信的,毕竟林嬷嬷那般颐指气使,狗仗人势,受了她的气定然要到太后面前告状的。
太后本来就对她有意见,这下子更不满了,若没有姬子寒出面,只怕不会这么风平浪静,善罢甘休。
思及此,古芊云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感激和歉疚:“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要不是那个林嬷嬷整天拿我跟苏烟做比较,我太气了才跟她作对,她那样的人就欠教训,下次我不会在做的这么明显。”
姬子寒额上飘过一道黑线,这是认错吗?换个阴点儿的法子整?这鬼丫头的鬼主意怎么那么多。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也许林嬷嬷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跟苏烟学学。”
古芊云一听,火气霎时冲顶,转身就要走。
姬子寒喝道:“给本王站住,今天的事情你交代了吗就走?谁允许你走的?”
古芊云脊背一寒,顿住了脚,合着说了这么多这件事还是没绕过去,她放软了声音,弱弱的道:“王爷,其实也没什么,臣妾就是太气了才会想着出去透透气,旁的地方臣妾也不熟,怕遇见坏人,所以才去的极乐坊。
”
时间太短,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尽管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姬子寒。
果然,姬子寒讥讽道:“在极乐坊跟姑娘们喝酒透气安全,去胭脂铺比较危险,去饭馆儿也比较危险,去布料店、首饰店都很危险。”
古芊云自己嘲讽的自己都想笑起来,不敢回头面对姬子寒的脸,尽管带着面具,在他那双眼睛下,还是觉的无所遁形。
她想不出来更好的说辞,想着想着就怒了,猛的转过身来,脖子一仰:“怎么了?我就是不高兴,不高兴就想逛窑子找姑娘喝酒寻开心,凭什么你们男人能找我就不能找?”
姬子寒微眯了眼睛,声音越发料峭:“本王在回府的路上就在想,王妃变得如此不识礼数,任性妄为,归根结底还是本王的纵容造成的。”
古芊云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姬子寒阴森的道:“本王听林嬷嬷说王妃誊写《女戒》,字迹优美,赏心悦目。不如爱妃就抄个三十遍给本王瞧瞧,也好让本王去堵太后的嘴,告诉太后,王妃也是一个识文晓理的贤内助。”
古芊云傻眼了,怔怔的看着姬子寒
无言以对。平日里伶牙俐齿,无法无天,兜不住事儿的时候就破罐子破摔谁怕谁的人儿傻在原地的样子让人看着真舒爽。
姬子寒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淡淡的道:“今日宁侧妃从蓝若寺回来了,王妃作为一府之母当为表率,若是再出岔子,成了众矢之的,本王就是有心保你也无能无力。”
古芊云咽了口唾沫,看来最近这些日子怕是要低调一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姬子寒一个不高兴,要杀要剐全凭他一句话,她可不认为姬子寒会对她手下留情。
见古芊云被唬住了,姬子寒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但想起极乐坊门口的一幕,眸光又不由的暗了暗,他正要走过她身边时,忽然脚步一顿,嗓音冷冽而危险的咬牙道:“若是再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彘。”
古芊云周身顿时一个哆嗦。
姬子寒心里爽极了,他喜欢她这个反应,可爱乖巧,一抬脚就回了府。其后的两个暗卫阴郁的就同夜色一般默默的跟了上去。
古芊云木木的躺在床榻上,门外传来暗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姬子寒这个人心真的太黑
了。
翠柳站在一侧,每听一声脖子就忍不住缩一缩。
古芊云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淡淡的吩咐道:“翠柳,给我找两团棉花来。”
翠柳有些紧张:“您找棉花做什么?”
她盯着床帐木木的道:“塞住耳朵,太吵了。”
翠柳应声很快找来了两团小棉花呈给了她,古芊云默默的将耳朵塞上了,有本事一直打,看你能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