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芊云摆摆手,“不行,走不了了,找顶轿子把我抬回去!”
暗卫相视一眼,长脸的侍卫为难道:“王妃,银子都给了您,属下没银子找轿子啊。”
古芊云从怀里摸出一些散碎银子,神情扭曲的道:“快去快去,我难受的紧。”
长脸的暗卫立刻对圆脸暗卫叮嘱照看好王妃就快速离开。
暗卫的职责是为王爷扫除一切暗处的危险,时常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如今却成了轿夫,两个暗卫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轿子到了府门口,二人放下轿子,圆脸的暗卫上前提醒道:“王妃,下轿吧!”
“……”
轿子里无人应声,隐隐传来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二人面面相觑,只得将轿子抬进了府里。
这一进去,就看到了立在正门口的姬子寒,周身散发着烈烈的寒意,衣袂随着夜风的每一次摆动都带着压迫的威胁感。
圆脸暗卫立即住了脚,“王爷。”轿后的长脸暗卫因为看不到前方,身子猛的后仰险些摔倒。
姬子寒盯着轿子道:“王妃呢?”
圆脸暗卫道:“回王爷,在轿子里,喝…喝醉了。”
长脸暗卫立即补充道:“属下
拦不住,否则王妃就喊非礼,还请王爷恕罪。”
二人明显感觉到姬子寒身上散发的隐隐的怒火,“在哪喝的?”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咽了口唾沫,圆脸暗卫轻声道:“…在极乐坊。”
余音未落,狂风骤起,暗卫站定了脚,轿帘被掀起,古芊云一袭男子装扮歪着身子躺在轿子里,脸蛋儿红扑扑的,睡的天昏地暗。
不知为何,王爷在看到王妃的一瞬间,空气里的寒意似乎顷刻间少了一些。
姬子寒闪身上前,将古芊云拦腰抱起,路过暗卫身边时,足下一顿,冷冷道:“自行去领三十大板。”
暗卫齐齐拱手领命,只能哑巴吃黄莲,摊上这么个王妃,未来的日子只怕是有的受了。
到了凤院,翠柳还在地上跪着,看见王爷抱着一个男子进来,惊愕不已,再看,竟然是王妃,路过她的身边时,还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只听“咚”的一声,姬子寒将王妃扔到了床榻上,古芊云在睡梦中皱眉呻吟了一声,接着又沉沉睡去,显然是醉的太厉害。
空气骤冷,翠柳浑身打了个哆嗦,真怕王爷会再责罚她。姬子寒定定
的看了古芊云一会儿,转身斜睨了翠柳一眼,无情的道:“王妃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是”
翠柳怯怯的应道,目送姬子寒离开。
房门被重新关上。
姜鹤顺利逃回了北漠。姬子婴迟迟找不到他的行踪,动作也逐渐小了下来。姬子寒一路朝书房走去,脑中思索着近来朝堂上的时局。
“咱们这个王妃性情真是跳脱难伺候的很。”
“怎么了?我刚看到北明和南风领了三十大板,屁股都快打开花了。”
刚走到书房的院门口,就听见院子里暗卫议论有关古芊云的声音,他停下脚,安然的听了起来。
“是啊,虽然咱几个没去,光听听都觉得很麻烦,王爷虽然禁了王妃的足,可人王妃压根不放在眼里,该在府上走动走动,该上街上街,上青楼的上青楼,咱们在王爷底下做事,从来没见王妃这么嚣张过。”
“嗨,这些算什么?顶多王妃得罪了王爷,少不了苦头吃,问题是王妃的主意都达到咱的身上来了。”
“这怎么说?”
“今儿个北明和南风因为王妃去窑子喝酒领了三十大板是吧!”
众人似乎都附和的点了点头“是
。”
“还不止这些啊,他们的月银都被王妃给讹走了。”
暗卫们大惊失色,“有这样的事儿,这也太离谱了,主子发了钱又给要回去,这算什么事?”
“他俩也太惨了。”
“哎呀,现在他们两个受了伤,凤院那边肯定要换人当差了,不知道谁运气会这么好被调过去。”
“要是调过去了,不止挨板子,还要赔银子。”
“赔了银子也是你们蠢!”
清冽的嗓音忽然传来,暗卫们惊了一跳,立即正了站姿齐齐拱手,“王爷。”
“若是以后再敢私下议论王妃的是非,本王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不敢。”
“至于银子,王妃若是再克扣谁的,尽管报道管家那,本王给你们补上。”
暗卫们松了口气,“多谢王爷。”
与此同时云院里,苏侧妃正为眼前的珠宝头疼,宫中的特行令牌就放在这些珠宝中间,也不知王爷有没有打开来看。
苏烟看着这些珠宝心里跟猫爪一样七上八下…
古芊云醒来时,已是次日日上三竿,宿醉带来的危害就时头疼,她敲着自己的脑袋从床上缓缓起身,谁知这一动,身上也跟着疼起来,忍不住“哎呦哎呦
”的叫起来。
跪了一整宿的翠柳垂着头打着瞌睡,被她的叫声惊醒,连忙欲上前查看,谁知刚一起身,腿上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