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也正了色:“不必多想,又是姬子婴的奸计,他野心勃勃早就视你为眼中钉,以后要小心行事了。”
是夜,英王府大厅。
堂下跪着数十个官兵,俯身埋首,身子止不住的抖,气氛压抑紧绷。
姬子婴面色不悦的扫着下方的人,缓缓道:“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本王留着还有什么用?”
其中一个官兵闻言压着哭腔强撑着胆子道:“王爷恕罪,实在是寒王太狡猾,我等才…啊…”
“扑通”一声,官兵话未说完就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脖子上的剑痕处汩汩淌出。
血腥味儿在大厅中迅速弥漫开来,众官兵个个缩着身子,大气不敢出,抖得更厉害了。
姬子婴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无能就是无能,再敢胡言乱语找借口,下场就是他这样,明白了吗?”
“…是…是…”
“这次失败了不要紧,本王有的是时间,我倒要看看这个姬子寒能不能次次都这么好运。”
“侧王妃,侧王妃…”悦儿提着裙子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苏烟立着正由着裁缝福伯丈量着尺寸,看见她这般毛毛躁躁的,不由的斥
道:“懂不懂规矩,像什么样子?”
悦儿闻言,敛了敛神色,垂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但是面上还是难掩的喜色。
苏烟慵懒的道:“什么事,说吧!”
悦儿立即兴致勃勃的抬起头:“王妃又被王爷禁足了!”
“什么?”苏烟霍地收了手臂,惊了福伯一跳,只得中断丈量。
苏烟喜道:“这才几日啊,又被禁了!”
悦儿幸灾乐祸的道:“一个多月呢,可有的王妃受了!”
苏烟捂着唇呵呵笑起来:“哎呀,这主母的大权刚夺了去,如今又被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悦儿道:“虽然王爷嘴上不说,可是王府里总不能没人管理,说到底还是得由您来多加管理。”
苏烟冷哼一声,朝后摆了摆手,福伯会意拱手退了下去。苏烟冷哼一声,“总算是让我逮着机会了,这些日子我没少吃了她的亏,我若是不趁机好好整整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悦儿奸笑道:“侧王妃打算怎么做?”
苏烟笑道:“这个古芊云就算被禁足也不是个安分的,派几个人去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回禀我,我要让王爷好好看看这个古芊云是个什么
货色!”
“是”
不知哪个人这么想念她,这才一上午,古芊云连打了三个喷嚏,她躺在床榻上揉了揉鼻子。
翠柳放下手中正绣着的荷花,关切的问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古芊云道:“没什么,打个喷嚏而已。”
翠柳放下心来继续绣,“那就好。”
古芊云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古代的生活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就这么被关着真的跟坐牢没区别,还不如坐牢呢,坐牢还能时不时的放放风,看看电视,看看报纸,而她只能看着床,看着桌子,看着丫鬟发呆,常言道时光如梭,此时此刻,简直度时如年。”
翠柳听她在床榻上一直长吁短叹,又道:“王妃,您怎么了?”
古芊云幽道:“就这么被关下去,我会死的。”
翠柳吓的立即放下了绣框,快步走到床榻前安慰道:“王妃,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王爷只是关您一阵子,不会一直关着的,只要挺过这些日子就会好的。”
古芊云又是惆怅一叹。这时,门口的侍卫忽然道:“王妃,该用膳了,属下放人进去了。”
须臾,房门被打
开,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午膳一一布在桌上,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房门重新关上。闷归闷,饭还是要吃的。翠柳扶着她起身,走到了桌前,放眼一看,古芊云登时火了,“又是清粥白菜,这帮子见风使舵的混蛋,等本王妃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守在门口的侍卫蹙眉掏了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心里不禁为厨房的人暗暗担忧,现在的王妃可不是从前的王妃了,自求多福吧!
古芊云气冲冲,风卷残涌的用完了膳,将筷子啪得一声摁在桌上,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心里有了主意,以为关着她她就没办法了吗?笑话!
到了晚膳时分,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翠柳立在一侧,双手紧紧绞着,神色越发不安。
趁着丫鬟布菜的功夫,古芊云状似若无其事的悄悄绕到了她的身后,一个手刀猛的砍了下去,丫鬟登时眼白一翻就昏了过去,抢在她倒之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肩膀。
古芊云看着不省人事的丫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翠柳没做过这种事,吓得整个人都不知所措,抖着手问:“怎么办王妃,该怎么办
?”
“把她捆了。”
……
古芊云整了整身上的丫鬟衣服,又满意的抹了抹丫鬟式的双丫髻。身后,送膳的丫鬟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盖着被子。
翠柳小声道:“王妃,您可千万要早些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