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惶恐的青年,沈瑶光心还有些唏嘘。 她记得上回在瓷器行见到这位少东家的时候,他言谈举止待人接物都还不错,结果这次进了京,倒还惹上了人命官司。 沈瑶光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如果记错的话,这个少东家似乎还有个庶弟,跟他差不多的年岁,兄弟俩前还在争家产来着,要是这次坐实了苏文轩当街杀人的儿,只怕苏家少东家也要换人了... 沈瑶光收起脑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专心致志看燕宁断案,管他争不争家产呢,反正又跟她关系。 “你跟死可认识?有何仇怨?” 岑暨还在继续发问。 “素未相识。” 苏文轩摇头,膝行两步,哐哐朝岑暨叩了两个头,音哽咽:“请大人明鉴,此人之死真的与草民无关呐。” “胡说!” 一见苏文轩还在抵赖,李狗蛋有些按耐不住,怒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分明是你将他推搡在地,你还踹了他两脚,人不是你打死的还是谁?” “是他胡搅蛮缠,还拽衣领要打,挨了他两拳,不得已才还手。” 苏文轩脸色发白,还是为自己辩驳:“而且只想让他放开,并有用力推,是他自己站稳摔倒在地上,等去探鼻息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如何说人是被打死的?” 苏文轩当然知道当街杀人是多大的罪名,一个弄不好他也得赔命。 实上当发现人死的时候他魂都快吓飞了,脑子里跟团浆糊似的。 他为苏氏瓷器行的少东家,本也不是什么好斗的人,鲜少有与人当面发生冲突的时候,如果不是死欺人太甚,他也不至于说还手,更不会造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局面。 苏文轩简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只恨自己出有看黄历,早知如此他刚才不该打发小厮走。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 苏文轩畏惧岑暨威严,不敢大喊叫,只哽喊冤:“大人明鉴,草民不曾习武,手上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无,又怎轻易将人给打死,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话,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苏文轩话落,燕宁目光顺势落在了他上,果然见他形瘦削文弱,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富家公子形象。 想到方才李狗蛋轻而易举将他制服,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情形,燕宁暗点了点头,这年头想要打死人也这么容易,如果是五大三粗壮汉或许说服力还强一些,但苏文轩这模样...确实是有点难度。 燕宁注意到苏文轩发丝散乱,领口处颇多褶皱,右侧脸上也有些青肿伤痕,想来这是他方才说的死拽着他的衣领打了他两拳,他想还手才有了后面争斗。 “你们是因何发生冲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宁从岑暨后绕了出来,与他并肩而立,看着跪伏在地的苏文轩,问。 “回大人,草民刚经这条路骑马来,结果这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突然躺在草民马前说草民撞了他,要给他赔钱,不然不让草民走。” 苏文轩苦涩:“这条街上人多,草民只是骑马慢行,他突然冲出来把草民和马儿都吓了一跳,马儿虽受惊扬蹄,但落下的时候并未踩他分毫,这分明是讹诈。” “草民与他论,话不三句他扬拳要打,口骂骂咧咧颇为粗鄙,言语间涉及草民母亲,草民实在是气不,这才与他推搡,只是草民力气不如他,反倒挨了他两拳,后来不知怎的,草民用力一推,他松了手,往后踉跄了几步歪倒在了地上。” 好歹是商行少东家,苏文轩也是见世面的,刚才骤然背负命案,生怕衙不分青红皂白给他扣上一顶杀人大帽,这才惶惶不自抑。 这会儿见岑暨与燕宁有上来拿他归案,苏文轩也知道他的供述关系到罪名不洗清,只恨不得将情经说的越详细越好。 “...草民实在是生气,见他倒在地上,又踢了他两脚,但他有丝毫反应,草民感觉不对,壮着胆子探了探他的鼻息,结果人竟气了。” 说完,苏文轩再次告饶,头深深抵在地上,痛哭出:“大人明鉴,小的真的这个耐杀人呐。” 苏文轩口条还算不错,很快将情经介绍的清清楚楚。 大概是他骑马在路上走,死突然冲来躺在马匹前面,并说是苏文轩的马撞了他,要求给赔偿,但苏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