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即刻就派人到处去找那游医,幸好游医经常就在这一带活动,没花费多少时就找到了。 “那哪是什么游医,分明就是个骗子,似乎是从在哪家医馆打过杂,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医馆轰了出来,仗着己懂点医术皮毛就干脆当了江湖游医,平时就在底下几个村寨晃荡,偶尔也能招揽几单生...” 江湖游医不像医馆,没有个固定的看病点,今在李家村,明在王家村,有医术确实是好的,当然也就有滥竽充数只想骗钱的。 那给黄成瞧病的游医就属于后一类,己都是个半吊子,又如能给人治病,好在那游医也有知之明,疑难杂症一概不碰,内服的药也只开最基本的,左不过就是风寒之类,横竖是吃不死人,再就是一些跌打损伤外擦的药。 那卖给黄成的药酒是游医新制的,游医也知道乌头有毒,不能随入药,所以卖的时候就说了,这药酒只能用来外擦,不能内服。 只是当时人有些多,不知是黄成没有听清还是怎么着,最后竟还是拿来服用了,这也才有了后来黄成中毒亡,黄大夫妻上医馆闹事讨说法的事。 虽然游医不靠谱,但有围观村民作证,游医是说了这药酒不能内服,也就是说尽到了告知义务,如此一来倒也不能将黄成的死全赖在游医头上。 但周捕头在盘查的时候外发现游医假借行医之名入户盗窃,光这几月加起来就有一二十两银子。 别看一二十两银子不算多,但对于穷苦庄户人家来说可能就是好几的积蓄。 对于游医这种狗改不了吃屎偷鸡摸狗的行为,周捕头然不会坐视不管,直接就叫人将游医绑了带回大理寺收监,待查清之后再将他盗窃的财物奉还农户,这也算是一大外收获。 至于秦执说什么黄成其他几个子听说老爹死了,忙赶回来要求分家产,就这家门口那几亩到底该归谁吵不可开交的事就不必提了。 庆功宴进入尾声,提刑衙门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沈云舟怎么又来了?” 一听衙差来禀,说大理寺沈少卿来了,就在外头等着,岑暨原本松懒散漫的脸色瞬就冷了下来,心道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想都不想就要让衙差将沈云舟轰走,结衙差适时又补了一句:“沈将军也在。” 沈景淮? 岑暨眉头一拧。 衙差来通禀并没有避讳旁人,一听说沈景淮也来了,刚才还兴致勃勃跟秦执他们玩猜拳的朱涛顿时一个激灵:“完了完了,将军不会是来逮我的吧?” 朱涛说着就要往火急火燎往外跑,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在燕宁诧异目光中蹭到了她旁边,腆着脸笑:“那什么,燕姑娘,若是待会将军找麻烦,您可为我说说好话啊,就...我是帮着您办案来了,不是在外厮混啥的。” 朱涛:横竖跑不了,还是先找个靠山更重要。 燕宁:“......” 燕宁确实没想到都这么晚了沈云舟还会来提刑衙门,就连沈景淮都在...她沉吟片刻,断朝衙差颔首:“将沈少卿和沈将军请进来吧。” “...你?” 不料燕宁竟主动放行,岑暨薄唇狠一抿,露不悦,质:“你怎么能让他进来?” “不让他进怎么履行赌约?” 沈云舟这么晚过来还带着沈景淮,燕宁只能想到他消息灵通已经知道案子破了的事,与其被上门逼债倒不如主动来。 世上没有债主会将还款人拒之门外的道理,燕宁瞥了怔住的岑暨一眼,笑盈盈扬眉:“到了该你耀武扬威的时候了,岂不正合你?” 岑暨:“......” 什么叫他耀武扬威?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志猖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