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扔出一根签条:“先打二十大棍让她长长记!” “岑暨你敢——” “不行,你们不能打我,你们唔唔唔——” 想到岑暨居然动真格,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衙差又是被抓又是被踹的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终于得了令,顿时精神一震,也不再给王夫人开机会,一把就将人嘴捂住拖走。 一系列动作若行云流水,快到王少卿都来不及制止,很快,外头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伴随着女声凄厉哀嚎,不过三四下,女声戛然止,随后就有衙差进来禀告:“大人,人已经晕了,还要不要继续?” 岑暨随:“都行,你们自看着办。” 衙差:“......” 堂上众人:“......” 这是不是也太随意了点??? 衙差纠结着脸默默出去了,不一会儿,外头就又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十分有规律,听得堂上众人心肝直颤,连晕了都不罢,该是何等凶残! “岑暨,你这什么意思?” 王少卿彻底绷不住,怒斥:“就算你是提刑官,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王少卿此言差矣。” 岑暨瞥了满脸怒容的王少卿一眼,不咸不淡:“令夫人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事后还知情不报咆哮公堂阻挠办案,本官不过是依律行事,怎么,难王少卿也想尝尝板子的滋味?” 王少卿心中怒气直涌,正要说就被旁边站着的大儿子给一把拉住:“爹,这是在提刑衙门,且岑世子所言不错,三弟平日不想着好好读书只顾着溜猫逗狗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居然还做出如此有害天理之事,如今三弟被杀,焉知不是母亲管教不严纵容太过才遭此祸?” 王家人今日到的很齐,除了王少卿与王夫人夫妻之外,王少卿原配的两个儿子也都到场。 原配的两个儿子这些天跟王夫人与王天昱可谓是水火不容,眼下见王夫人与王天昱母子俩皆遭祸,兄弟俩只想拍叫好,一见有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跟大儿子的文绉绉比起来,二儿子就要更加直接:“我王家好歹也是诗礼之家,母亲三弟行事如此不端,传出去我王家颜面何在,看来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简直就是败坏王家门楣,我看死了也好,不然还不知以后要惹出多大祸事...” “你们都给我闭嘴!” 想到到这个时候两个儿子还在这儿说风凉,言语间半点有顾念兄弟之情,王少卿又急又怒,他是知这俩儿子记恨当年之事的,可那到底是家事,私底下闹一闹倒罢了,如今当面拆台让他颜面往哪儿搁? 王少卿一直对王天昱这个幼子都颇为宠爱,王天昱的死对王少卿的打击并不比对王夫人的小。 王少卿也是现在才知王天昱之所以被害是源于一个乞儿,如果王天昱还活着,王少卿或许会教训一番,但现在王天昱都已经死了,王少卿就觉得岑暨还就此事揪着不放未免太过分。 “就算那乞儿之死与我儿有又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少卿咬牙:“那乞儿不过就是个贱民,难不成还要让我儿替他偿命?!” “贱民?” 王少卿愤然,脱出:“像这样的乞儿天下何其之多,每年光是饿死的都不知凡几,就算我儿有沾染,难保不会死于饥荒疾病,谁知是不是那乞儿本身就命不久矣,怎能怪在我儿身上,更何况我乃朝廷命官,堂堂太常寺少卿之子难不成还抵不过一个乞儿?” “总之,这凶必须要为我儿之死付出代价。” 看着地上跪着的张,王少卿恨声:“哪怕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王少卿说的掷地有声,岑暨眼底浮出一丝讥诮,神色冷沉宛如冰霜覆面:“王少卿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本官倒是不知,原来在王少卿你中,一条人命竟就这般轻飘,你既然视乞儿命如草芥,那本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你眼,凡是身份地位比你低的人都能任你宰割生杀予夺?” “连陛下都不曾妄夺人命,结果你王少卿不以为意,我看你眼压根就有‘王’这两个字。” 岑暨厉声:“在这提刑衙门公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能说出这种人命不值一提的,想来背后定然更加肆无忌惮,还不知干了多少龌龊腌臜事,又有多少人命葬于你中。” “就你也配当朝廷命官?” 岑暨轻蔑:“我看方才令郎说的不错,的确是你上梁不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