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叶夏安的东西?”
大厅里,叶秋雪坐在沙发上和老王对视。
老王推着行李箱走向叶夏安,“是的,都在这里了。”
“这是?”
叶夏安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又与老王视线相对。
“不用看了,老爸说要把你和你的东西都扔出去,你以后就不是叶家的了。”
叶秋雪打开一份文件随意的瞅了两眼又放下。
“老王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夏安不相信叶秋雪的话,努力平复此时的心情。
“二小姐,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这份文件是老爷留给你的。”
老王拿起叶秋雪看过的那份文件,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袋一块递给了叶夏安。
“怎么有两份?不是就一份的吗?”叶秋雪眼尖,看见管家的动作,站起来问他。
“大小姐,这都是老爷亲自吩咐的,其余的我也不敢过问。”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
叶秋雪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叉腰离开了。
闫子辰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走到叶夏安的身边帮她拎着行李箱。
“小姐,还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从
一旁站出来。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翻开一页递给叶夏安。
逐离书。
文件上的三个大字刺疼着叶夏安的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自从回来的那一刹那,叶天世就没有和她说过别的话,现在一份逐离书就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隔在了千里之外。
“老王你。你这是做什么?”
叶夏安颤抖的声音,脸上无措的神情让人看着怜惜。
“小姐,老爷说你在认你为女儿,以后叶家与你在没有关系。”
管家老王不敢去看她,低着头将残忍的现实告诉她。
“是是吗?”叶夏安手抖的抓住那份文件,从上看到下,直到看见了叶天世的名字,她才敢相信。
她今天回叶家,想来叶老头早就做好了打算,也对,新闻都那样报道她的女儿,昨天那些模棱两可的照片,他怎么可能在认她呢。
自从叶天世带着叶秋雪参加各种公司会议以及家族宴会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她叶夏安就是他叶天世多余的孩子。
多余的她留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难不成还要舔着脸继续待在这里?
“好,我签。”
叶夏安此时觉得这里十分的冰冷,不像是
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而是一间冰窖,她在冰窖里待了二十年。
“闫子辰,我们走吧。”
签完的文件落在了地上,叶夏安对老王给她的文件也不感兴趣,全都交给了闫子辰。
叶秋雪站在二楼冷眼旁观着,朝着叶夏安离开的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后进了房间。
从叶家出来,叶夏安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不是因为叶天世对她的无情而哭,而是因为她的妈妈。
当年出事的时候,她记得叶天世是如何向妈妈保证会让自己过得幸福的,可是谁能想到,叶天世后来忙于事业,忘记了当初对妈妈的约定。
忽视她的存在,忽视她的感受。
相比之下,她心里有些恨自己姐姐叶秋雪,明明都是同个母亲生出来的,为什么就只有她是在叶家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就连她十六岁成人礼,都是她独自一个人在妈妈的坟头过的,而叶秋雪却是昭告天下,办的隆重。
“安安。”闫子辰心疼她,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叶夏安靠在他的怀里,哭的更大声,哭的更伤心。
“闫子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叶夏安抓着他的
手臂,不敢放,也不想放开,她真的害怕他也会对自己说,是你是多余的。
“不!在我心里你怎么可能是多余的。”闫子辰眼中透着她的身影,怜惜的将她抱上车。
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看了一眼闫子辰发动车子离开了叶家。
车上,闫子辰用手帕将叶夏安脸上的泪水拭去,哭了一场的叶夏安整个人呆滞的看向刚刚给她用过的手帕。
“你怎么身上还携带着手帕?”
这方帕子是浅灰蓝色,是当季刚新出的一款限量版若达拉巾帕,市场价几乎接近五位数。
刚还沉浸在被逐出叶家的伤痛之中,现在竟然还想着限量。
“随身携带,以防你这样的用。”
“意思是你有很多女孩在你身边哭咯?”叶夏安哭之后的嗓子有些沙沙的,两只眼睛雪汪汪的盯着闫子辰。
闫子辰觉得可爱,噗嗤笑出声。
“安安这是正在吃醋?”
叶夏安脸蛋一红,尴尬的看向别处,她只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最难堪的一面。
“安安,你知道我只有你。”
“好了,现在叶家不要了,我也只能投靠你了,以后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多多指教。”
她眼里还是带有一丝泪花,可是她不敢哭,她怕闫子辰将她最后一丝希望给打破。
闫子辰哪里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