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希望的样子,也有些愧疚。
是啾啾说得太坚定了,啾啾要帮鲇鱼哥哥!
小朋友雄赳赳气昂昂地爬起来,把这个将家长叫过来的活儿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穿着小拖鞋,跑到沙发后面,用清脆的声音,大声说着自己的诉求:“爸爸和叔叔们,忙不忙呀?”
小朋友有些心虚,所以声音渐渐变小,简直是中气不足的典范。
还好,这里面有一个捧场的爸爸。
“不忙。”不管忙不忙,在白裕这里,都是不忙!
别的叔叔们欲言又止,啾啾低着小脑袋,声音小小的:“啾啾和哥哥姐姐们想,想和叔叔爸爸们一起,玩,玩飞行棋。”
小朋友乖乖补上请求:“好不好呀?”
虽是问话,但小朋友是有目的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开始恳求爸爸。
爸爸还能说不好吗?
肯定不能呀。
哪怕不想玩的游宿都被白裕压着过去了。
美名其曰:和孩子相处感情。
游宿面无表情地坐在相念裕旁边,他能感受到这个孩子的紧张和无措,甚至有一丝的害怕,和……期待?
这种情感让游宿好奇,他也愿意出声,跟小孩儿试着交流:“会玩飞行器?”
相念裕脊背挺直,不住地点头:“会!”
游宿嗯了一声,“我不太会。”
相念裕一愣,下意识地抬头,他新上任的父亲也随之低下头,撞了个照面。
相念裕紧张地捏住衣角,磕磕巴巴地:“那,那鲇鱼教你?”
游宿思考了两秒,学着白裕,点头:“好,麻烦你了。”
相念裕羞涩地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不客气的。”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有用,不由得轻轻地,抿了下唇,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而牵头大师啾啾,则非常关注地盯着鲇鱼哥哥和他爸爸的发展,眼睛一眨不眨的,连投骰子都走神了。
“看什么呢?”白裕不悦地扭过小朋友的脑袋,语气加重,“不是要和爸爸玩?”
啾啾:“噢噢,啾啾来啦!”
小朋友放心地低头,小肉手抱着骰子往上抛,掉下来一个一点。
小朋友垂头丧气:“爸爸,啾啾又没飞起来。”
白裕揉揉崽头,安抚道:“再接再厉。”
小朋友小声嘀咕,满满的茫然:“啾啾今天运气用没了嘛?”
本身运气不是很好的白裕:“……可能?”
“重在参与吧。”
白爸爸心虚但理直气壮!
——
这天,几个小朋友一直玩到晚上九点,才依依不舍地各回各家。
季涛夫妇一起来接的季涛,剩下的几个家长也带着自己家崽崽坐车依依离开,最后只剩下相念裕和游宿还没走。
不是游宿不想走,而是和白裕还有些事没能商量完全,就被小朋友拉去玩游戏了,现在得处理这些收尾。
啾啾和相念裕一起在楼下看电视,吃着小汤圆,白裕则带着游宿进了书房,效率沟通起来。
“相云被拘留,我这边肯定是不会留情,你打算?”白裕直奔主题。
游宿本来也是一样的想法,这是他唯一一次被算计,现在找到了罪魁祸首,他自然不会手软。
但……
今天和小朋友的相处也是实打实的,游宿也学会了站在小朋友的角度,思考问题。
他不确定,自己原本的做法,会不会让小朋友和他产生隔阂。
游宿沉默了很久,久到白裕都要不耐烦时,他缓缓摇了摇头:“我今天看到你和孩子相处,我想,如果遇到这种事,你会留情。”
“你不想否定孩子的出生。”
白裕不置可否,也不回答,但他的沉默让游宿肯定,自己没猜错。
确实,就像第一次去找离家出走的啾啾,他看见啾啾哭得伤心的时候,脱口而出自己是啾啾另一个爸爸一般。
他宁愿自己背上“gay”的名头,宁愿自己背上一个不存在的爱人,也想让小朋友知道,自己不是孤独的。
或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定下的,它让本来素不相识的两人,愿意给对方包容,愿意为对方退让,愿意短时间内,让对方加入自己的生活,融入自己的未来。
但游宿不一样,他更多考虑的是关系和谐,而不是这种微妙的玄学。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叫啾啾,白裕甚至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游宿摇摇头,“我不会阻止你,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孩子,什么选择,由他决定。”
他会学着做一个好父亲,仅此而已。
“行,那先预祝我们不用商战了,”能少一个对手,加快进度条增长,白裕自然是高兴的。
关键的事情被放下,白裕也不留客了,冷酷无情地请人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白裕突然想到一件事,“征求一下孩子意见,把名字改了吧。”
游宿:“?”
白裕神色淡淡:“这个名字本身就没有对孩子的期许,它是不公平的。”
孩子无法选择父母,选择自己的出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