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约定的三天坐诊,已经到了第三天。
这两天楚东接诊人数已经突破了三百人,每天一百多人的接诊量,远超做医生时期,主要还是来问诊的人大多数都只是些小毛病,就算是没有楚东的强身壮体散,凭着蛮人强悍的体质,也能把那些小病扛过去。
今天排队的人数明显的减少了,没有生病症状的蛮人当然不会来看病,也有的则对楚东保持怀疑态度,因此有三十多人在排队。
楚东还是有些遗憾,这两天都没有接诊云山部落的奴隶。明显的有奴隶病恹恹的都快要死了,却依然不会也不敢凑过来。
楚东倒是有心直接过去给奴隶看病,但怕云山部落的人会有别的想法。
上一次楚东偶尔跟安流露出来“人人平等”的思想之后,楚**显感觉到奴隶远离们刻意远离了磐石部落的营地。
将奴隶视为自己私有财产的云山部落高层是不可能让楚东的“人人平等”的思想毒害他们的财产。
当楚东给今天第十三个来看病的人诊病的时候,楚东一愣。
因为眼前来的这个看病的人竟然是云山部落的一个奴隶。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奴隶面无
表情,脸上云山部落的烙印清晰可见,看上去有些恐怖。
这个奴隶上身赤着,胸口有一个陈旧的伤疤,如同碗口一般大小,距离心脏位置很近,想来当年曾经受到过重创。
楚东微微感觉到有些诧异,毕竟之前两天都没有奴隶过来诊病,过来的这个奴隶胆子可够大的了。
一转眼睛,楚东却发现后面本来应该排队的病人们都离得老远,似乎很惧怕站在楚东面前的那个皮肤黝黑的奴隶似的。
医者父母心,楚东可不会对自己的患者有任何的差别对待。
他微笑着对那个奴隶说道:“来,伸出你的手,让给你诊诊脉。”
奴隶一言不发伸出了手掌,让楚东手指按在了他的手腕寸关尺上。
楚东给那奴隶诊脉,不过十来秒钟,面色一变。
是屋漏脉?
屋漏脉为七死脉之一。脉搏很久才跳动一次,且间歇时间不匀,如屋漏滴水之状。
此时这个奴隶的脉象就是屋漏脉的症状,如果不是楚东经验丰富,都摸不到他的脉搏跳动。
“张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奴隶依言张开了嘴巴,倒是把楚东吓了一跳。
这奴隶的舌头竟然被人给切掉了
,只留下了一小条的舌根。
“什么人下如此的毒手?云山部落如此对待奴隶?”
楚东愤怒了。
在他看来,人人平等,生命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就有人能够对其他的生命任意的践踏?
“你说不话来?但是能听懂我说的,对吧?可有办法告诉我,是谁害你这样?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误的话,你体内剧毒肆虐,已经命不久矣。但这毒刚中不久,不超过一个小时,究竟是谁?”
楚东跳了起来。如果这是法治社会的话,他早就拨打110报警了。
他的目光愤怒的看向了云山部落,看向了那个能够看到整个云山部落的有凤来仪亭。
在楚东想来,就算这个被人割了舌头又被下毒的可怜的奴隶就算不是被大横弄的,也跟他有关系。
“走,跟我去找大横,我要给你讨个公道!”
楚东拉住了那个奴隶,向着云山部落走去。
高大奴隶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异色,陡然停步不前。
楚东拉了两把没有拉动,高大奴隶的腿就好像生根了一样长在了地上。
高大奴隶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发出来的“呀呀呀呀”的声音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
楚东有些着急,他会蛮兽语,会七种国家的语言,可是,这种哑语他根本不懂啊。
“别怕,找到了大横,我逼着他交出来下毒的人,你中的毒很古怪,我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解毒成功,但肯定是你们云山部落的人干的,对不对?”
高大奴隶点点头,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那就跟我走,要想活命,就得找到下毒的人。”
高大奴隶摇了摇头,还是 纹丝不动。
“你难道不想活了?”
高大奴隶的眼睛当中带着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类似笛声的尖锐声响,很尖很响,震人耳膜。
听到了这个声响之后,那高大奴隶陡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阵蛮兽一般的低沉咆哮声。
“怎么回事?”楚东的脸色又是一变,知道这声响似乎影响到了这个奴隶。
楚东想要去拉那个奴隶,却被那奴隶手一推推开。
“是有人控制你?”
楚东虽然不太懂得巫术,但也许会有某种巫术是能控制人的吧。
高大奴隶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冲着楚东摆手,示意楚东不要过去。
楚东眼尖,看到高大
奴隶的眼睛里已经有血线流出来,同时,耳朵眼和鼻孔也有血线淌出来。
“什么人如此的歹毒?!”
楚东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