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刚开一个头,阮忠华便接到了家里的通知,离开了侍灵市,急匆匆的回到了安南王都河内。
阮家府邸内,家主阮育希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一看就有心事。
而在他的左右,则是阮家的几位主要“话事人”,他们的表情也同样十分凝重。
阮家在安南王国的地位,就犹如曹操在汉室的地位。
掌管着安南王国的军政大权,可谓权势滔天。
在以往,阮家这个时候倒是开开心心的,毕竟还有几天就春节了嘛。
不过春节虽然将至,阮家的大人物们却高兴不起来。
阮忠华是阮家小一辈里,最有分量的人。
阮忠华虽然是个二世主,但是被父亲,也就是阮家家族阮育希安排到了上国去担任驻上国大使。
如今阮忠华无论是见识,还是在上国的人际网,都不错。
而且听说阮忠华和上国的人,在国内布置了不少产业,都还干得不错的样子。
因此在同辈中,阮忠华是唯一列席这场家族会议的人。
阮育希沉吟道:“华儿,你在上国也当了一年多的大使了,从‘国际格局’和眼光来说,你比父亲我,还有在场的叔伯们来说,都强。
你在上国也有合作伙伴,并且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阮家的财富,在你的操作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可以说,这一年来,对阮家贡献最大的人,你得算一个。”
说到这里,阮育希看向阮忠华的眼神也慈善了不少。
原本自己儿子是个纨绔子弟,也没想着他能有多出息。
靠着阮家在朝廷的权势,到时可以保阮忠华一个富贵。
而且以阮家在朝廷的势力,阮忠华虽然能力不行,但是守成倒是绰绰有余。
只是没想到,原本只是让阮忠华去上国潇洒潇洒,体验体验先进的生活,倒是意外的让阮忠华干出了一份自己的事业来。
安南纺织品贸易公司提供的财富,那是“唰唰”的来。
作为父亲,阮育希多少有点欣慰。
所谓的“国际格局”和眼光,自然是指对上国的了解,以及从上国那边学习到的各种先进知识,以及接触到的各种先进事物。
因此在阮育希看来,阮忠华能在这场家族会议中,提出一点他独到的建议。
阮育希接着说道:“如今我们阮家已经走在了命运的十字路上了。
大家都知道,在去年11月份的时候,澜沧爆发了农民起义。
虽然我们千防万防,但是这把起义的火,还是烧到了我们身上。
这一个月对我们来说,很是关键。
王军和起义军,必将爆发战争。
我们的选择嘛,无非是两个。
一是帮助王军镇压起义。
二是利用起义军推翻王室,我们自己上位。
一旦决定了,我们阮家就没有回头路了。
华儿,你作为小辈,你先说说你的意见吧。”
阮忠华深吸了一口气,在听自己父亲介绍安南目前的局势,以及阮家的野望时,阮忠华已经在腹中打起了草稿来。
阮忠华站起身来,走到厅中间,先向家主阮育希施了个礼,又向左右的叔伯们施了个礼。
阮育希和其他家族成员也没想到,阮忠华去了上国一年多的时间,这个顽劣的家伙,竟然会施礼了。
看来上国对阮忠华的改变很大嘛。
阮家毕竟很传统,对于礼数也很看重,阮忠华这一举动,无疑改变了以前自己在叔伯们眼中顽劣的形象。
阮忠华施施然说道:“那么小侄就斗胆将我的意见,以及不成熟的建议说出来了。
如有不正确的地方,还请父亲与诸位叔伯们指正。”
“嗯。”
见父亲阮育希点了下头,阮忠华直接说道:“父亲,诸位叔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请问诸位,诸位是希望阮家成为王室呢?
还是希望阮家成为安南王国的幕后国王呢?
还是说阮家的繁荣永世传承下去,欣欣向荣的发展呢?”
阮忠华当了一年多的大使,在口才方面,自然也有相当的进步。
阮育希和叔伯们面面相觑,不是很明白阮忠华说的什么,阮育希问道:“华儿,你什么意思?”
阮忠华接过话来道:“如果是前两者,那么就按照诸位叔伯所想的那般办,忠华尽可能的为叔伯们提供建议。
如果是永享繁荣的话,那么自然不可能照着前两者办咯。”
一名家族成员皱眉问道:“忠华,成为王室难道不能永享荣华富贵么?
隐于幕后掌控安南王国,难道不能永享荣华富贵么?”
阮忠华浅浅一笑:“十三叔,非也。
前两种,都只是一时的。”
“怎讲?!”
“请十三叔喝口茶,听我慢慢说来。
首先说说阮家成为王室。
成为王室能够获得什么,无非是安南王国滔天的权势罢了。
这一点,和我们隐于幕后一样。
无论是借起义军的手让我们自己上位,还是隐于幕后镇压起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