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习很快,不懂的事可以学,或者你可以教我。”赞迪克似乎不打算放弃,“而且有很多人称赞过我的容貌,单这一点我是符合你的要求的,不是吗?”
我觉得他是在为难我。谁会去专门记一个天天在学业上跟自己卷生卷死的人长得好不好看?
我放在门上的手还没完全泄力,外面的赞迪克再次推门而入。
猝不及防之下我对上了他红色的眼睛,然后听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拒绝我只是因为这个理由,那现在理由无效了,奥罗拉。”
他似乎是个天生就懂得掠夺的人,仗着比我高只往前一步就将我覆盖在他投下的阴影里。比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微卷的头发长了不少,似乎是结束工作后就已经坐在休息室等我,他还穿着健康之家的外套,浅绿色的衣料托着他微长的碎发。我看到近在咫尺的喉结微动。
我退后和他拉开距离:“低头。”
他表现得十分听话,即使眼中有疑惑却依旧照做。
我捏住他的下颌骨,带着他倾身朝我的方向靠近。
赞迪克确实有着优秀的外貌,他甚至比我今天本来打算摘的那朵花更好看。
“我答应了。”至少他这张脸真的是得天独厚,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那我们现在继续学习。”他很快从我手中挣脱开,然后坐到椅子上朝我示意。
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了,能不能现在改口?
赞迪克很快开始得寸进尺,甚至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
他现在不在健康之家的办公室等我了,拿着我的备用钥匙每天坐在我在附近租的房子里等。
见我回来,他将手里正看的书扣在桌面上,只看那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赞迪克是脑子坏了吗在我家看《四十二天成为恋爱大师》这种见鬼的书。
“虽然我不会恋爱,但我并不介意学习。”他扣住我伸向那本书的手腕,“或者你现在教我?”
他太坦然了,就像是在求知。
但感情并不是可以分享的知识。
我拿另一只空闲的手将他扣住的那本所谓恋爱教学的书翻开,正看到上面标注着的其中一个小技巧。
“你可真是会学以致用啊。”我觉得自己牙后跟在疼。
“因为你答应过会教我,但迟迟没有动静。”他似乎是在跟我解释,然后视线放到我手里的书上,“看你的态度这似乎并不是一本很好的教材,但我已经学会了很多。”
所以错的还是我了?
我正组织用来反驳他的语言,被赞迪克扣住的手腕处却突然传来拉扯感,几乎是顷刻之间我们的位置便互相转换。我的后腰梗在木质的桌子边沿处硌的酸疼,赞迪克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似乎在思考,然后上前一步将我困在身前。
膝盖被顶开,然后眼前的人揽着我的腰强迫我半坐在身后的桌子上。
他对自己行动后的结果似乎颇为满意,稍抬头仰视现在显得更高一点的我,自上而下望过去,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带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性。
正巧我喜欢富有攻击性的另一半。
“那我现在来教你。”近在咫尺的青年好像安静地等待教学,主动权被我我在手里。我伸出的手落在他脖颈上,带着他转移重心到距离我更近的那只脚上。
我的吻落在他眉间,很快往下蹭着他的鼻尖,最后停在他唇上。
原本停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滑到我后脑处,在我即将离开时才显露力量,代表着青年不容置疑的态度。他拒绝我就此后退。
征服者擅长攻城略地,在经历过青涩且生疏的尝试后很快变得熟练起来。
赞迪克喜欢这样的教学,他甚至已经在心中勾勒之后教学的场景。
他会勾住奥罗拉的腰,强迫对方踮起脚尖迎合他,以此来保证怀里的人只注视着他。
学者的傲慢在青年身上逐渐显露。
无论是学习什么,他都会成为最拔尖的那一批成功者。
窗外传来悠长的蝉鸣,伴着落雨簌簌的轻响声,我在喀万驿的游学终于落下帷幕。
在正式毕业后,我获得陀裟多的职称正式留在教令院任职,赞迪克也不例外。
因为他手上正在进行的研究,这位天才在教令院中的名声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如日中天。只不过谦和的学者总是会婉拒那些被冠在他头顶的称号,然后在须弥城的健康之家继续进行研究。
将炼金术用在生物医疗体系内的尝试颇为坎坷,但依旧有不少孤注一掷的病人愿意抓住这一丝机会,所以赞迪克的进展甚至可以称得上顺利。反观奥罗拉,她在回到须弥之后似乎已经不复之前的光辉。
赞迪克的实验进程被来人打断,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但他认识贤者的书记官。
一场交谈以不欢而散告终。
贤者的反击来的很快,因为健康之家自愿参与实验的人在减少。在赞迪克的实验进行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数据收集时,他发现参与实验的人数量不够。难得深入的课题被就此搁置。
与此同时,教令院中新一轮的权利风暴才刚刚开始。
生论派和因论派信任贤者选举的时间在四位各自心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