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寒不知道是不是状态不好，这一箱子钱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部输了个精光。
他从头到尾也没看过莫雅一眼，跟别说要和她解释一下还是什么。
莫雅等的心灰意冷，甚至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困境。
“我想去洗手间！”
颜墨寒头都没抬依旧看着手中的扑克，只是挥了挥手招方安过来带她去。
莫雅站起来在方安的带领下直接往最里面走去，一路上很多对着他们吹口哨的人，看得出来来这里的人真的是各种人都有。
好在他们看到方安那腰上大大咧咧别着的AK没人敢乱来。
加上方安连续三年跟着来这里，从15岁开始到现在27岁，她又是龙腾唯一的一个女人，所以很多人其实都认识她，也算给面子不敢动手。
洗手间很清净，方安进去后还没等莫雅反应过来顺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也不管这其他格子里有没有人，或者也是她根本就不担心其他人会不会听到，她第一次极为张狂带着浓浓的不削双手抱臂的看着莫雅说道：
“每隔三年我们都会参加这样的聚会，每次都是我主动站出来成为这赌桌上的赌注，身为老大的人，做任何事儿都要以老大为先。
这一次是三年一次的地盘划分，别说我没提醒你，一会儿不要哭哭啼啼的丢了老大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会被颜墨寒推出去做为赌注？”
方安看着莫雅这副高冷的打扮，真以为打扮的光鲜靓丽就不用为此买单了不成？
“享受了多少富贵就要接受多少代价，我以为这是小学生都会知道的事儿。
更何况难道刚才说的还不清楚？”
莫雅当然知道刚才已经很清楚了，虽然颜墨寒没有明说，可是结局已经成了定局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当然，想要离开这里也是不行，看到没有，就连去洗手间这方安都在紧紧的跟着。
方安看着莫雅不说话，也担心坏了老大的事儿让老大一会儿没有面子。
所以，方安算是难得好心的说道：
“你不信老大，你真是配不上老大对你的宠爱。”
“信？宠爱？”
这两个词如此刺痛了莫雅的心。
怎么信？什么预兆都没有，来了就要经历自己被作为赌注将要被送人的事实？甚至从头到尾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这让自己怎么信？如何信？
“你这么信你们老大，你怎么不上？”
莫雅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毕竟之前方安才说过，前三届都是她去的。
可是方安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是一件无比光荣，无比荣幸的事儿。
只听她笑道：
“只要老大愿意，为他死我都甘愿，你行么？
我们尊称你一声小姐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但是你也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如果我是你，最好听话，不然等到有一天什么也得不到的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你的意思是，我是为了钱和你们老大在一起的。”
“难道不是？我们老大是什么样的人物？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我们老大多看一眼，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用我说了吧？
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不指望你主动跳出来帮忙，可是也不希望你给老大添麻烦。
言尽于此，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方安转身开了门走了出去，留下莫雅在原地，心都凉透了。
这意思是，哪怕颜墨寒没选她，她也要主动上？
还是说如果颜墨寒选了她，最好高高兴兴的上，不能哭哭啼啼的？
她莫雅会哭吗？自然不会，因为现在的她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说什么了？她就说自己是天生孤寡命，这辈子注定了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会离开自己。
她这辈子注定了谁都留不住。
更何况，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命运何其不甘，凭什么她就该经历这些。
她从来与人为善，从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可是她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父、母、姐妹，就连自己的丈夫现在的爱人无一不想利用她，糟践她。
凭什么？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真是一出好戏，你这女人真是软骨头，被人这么说了是我的话早就两耳瓜子扇过去了，你们东方女人就是软弱。”
突然出口说话的是个40多岁的外籍女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大波浪卷的头发，皮衣皮裤，腰上别着一把枪，看起来很是狂野。
莫雅看着她，在她以为这东方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到莫雅突然开口用同样流利的法语说道：
“东方女人的刚强是在骨子里不是在外表，我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可是也只是现在，不代表以后是。
总有一天，我不会让任何人看不起我，更加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到我的头上。”
这番话说的小声，可是每一句话却又格外的用力。
莫雅似乎用尽了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