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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爱挑拨是非的赵淑容却闭上了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周元奇纵然伏罪,可周尚书却已然安稳,还不到最后谁知会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这……”陈妃捡起地上的证词,也是满脸震惊。
沈榆和吴婕妤相视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不再插嘴。
一夕之间,面对各种控诉指责,德妃依旧岿然不动,好似不屑解释。
“三言两语能说明什么,谁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诬陷。”她神态自若。
贤妃也附和起来,“德妃妹妹所言不无道理,只言片语不能说明什么,还是继续彻查下去,可莫冤枉了好人。”
“还要如何查!”佟妃拿起一把证词,“周元奇底下的管事都认了,那是替他家主子办的事,周元奇一个外臣好端端的谋害皇嗣做何,还不是为了他那身在后宫一手遮天的妹妹!”
德妃眼帘微抬,“本宫记得佟妃的父亲好像也被革职查办,难道你父亲干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是为了身在后宫的女儿吗?”
“你——”佟妃一脸怒色,“父亲做的事,自有皇上评断,可你做的这些事都证据确凿!”
“其实说到底还是只言片语。”陈妃忽然看向皇后,“臣妾也觉得需要彻查到底,免得污蔑了德妃姐姐的清白,既然事关皇家颜面,不若此事就交给典狱彻查?”
话落,众人都低声议论起来,不由将视线投向德妃身后的花榕。
“这花榕姑娘可是德妃娘娘从府邸带来的奴才,若是她能挺过典狱那一百零八道刑法,那嫔妾们也就无话可说!”姜淑容捂着心口痛诉道。
花榕也面不改色,忽然上前一步跪下,“娘娘清清白白,奴婢自然也问心无愧。”
沈榆低着头轻抚着腕间玉镯,隔绝在一切纷扰外。
德妃反而笑了,只是眼中全是冷意,何尝不知这一个两个都心怀鬼胎,倒真是她的错,竟容忍了这群下作胚子这么久。
她吸口气,忽然站起身,目光平静的扫量过众人,“一群听风就是雨的蠢货,本宫不愿与你们计较,想要定本宫的罪,那就拿大理寺的手谕来。”
许是长期受到她的威势压迫,众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皇后眉头一皱,“那皇上的口谕呢?”
“德妃谋害后妃与皇嗣,罪大恶极,今幽禁毓宁宫,阖宫上下皆入典狱彻查,待到证据叠加再行定论!”
话落,众人都眼神一变,有人欢喜有人看热闹,陈妃坐在那也不出声,而是看了眼贤妃的方向,后者为德妃辩解了一句后也未再多言。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德妃目光如炬,“本宫要见皇上!”
四目相对,皇后神色严谨,“本宫执掌凤印,自有惩断!”
下一刻,一群禁军骤然涌入殿内,其他人都吓得连忙躲在一侧。
殿内氛围顿时变得僵持,只有姜淑容怒目瞪着某个方向,像是哪怕不要命也要上去撕了德妃。
“娘娘……”花榕拉住她衣角,冲她摇了摇头,“奴婢无事。”
如今这个情况,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老爷身上,可若是忤逆皇后,纵然此事平息,对娘娘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一人受苦不要紧,只要娘娘能谨慎行事就行。
德妃拉住她手,欲言又止,五指紧了又松,又将目光扫过贤妃等人,最后定格在陈妃身上,后者依旧一脸平和,好像这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冷笑一声,没有二话,仪态万千的在禁军的押送下离开,好像丝毫不惧。
见此,旁人都松了口气,但也为之担忧,若是彻底定罪了还好,可要是死而不僵,让对方借势而起,那到时候她们岂不是就遭殃了,要知道那周尚书可还好好的。
思及此处,一些跟风痛斥的人也心生悔意,暗恨刚刚应该谨慎一些,可是德妃向来一手遮天,刚刚那种时候谁不想踩上一脚。
“嫔妾的孩儿好苦……皇后娘娘定要严惩毒妇,替那些惨死的龙裔讨回公道!”姜淑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似乎也很疲倦,皇后摆摆手,“你们都回宫反省反省。”
好似想起什么,皇后忽然道:“德妃幽禁毓宁宫,旁人不得接近,居住在毓宁其他殿的人都要迁出。”
目光投向沈榆,她出声道:“至茜宫多处偏殿一直空悬,黄才人等人迁入至茜宫,兰婕妤迁入颐华宫。”
“颐华宫?”赵淑容脸色微变,那可是离皇上清心殿最近的宫殿,至今还未住人,这兰婕妤一过去那就直接是主位了。
旁人也都想到此事,一时间眼神都意味深长起来,这德妃一倒,怎么皇后待这兰婕妤反而好了起来,难道不应该也彻查一番吗?天天跟着德妃这手上未必也干干净净。
“谢皇后娘娘。”沈榆上前屈身行礼。
“嫔妾记得兰婕妤素日与德妃娘娘关系密切,这未免人多心,是不是也该将其宫女关进典狱查一查?”全婕妤突然出声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玉淑仪忽然道:“此话何解?嫔妾与兰婕妤平日来往甚密,是否也要将嫔妾一同送入典狱?”
全婕妤突然一噎,像是不明白她为何要与一个贱婢交好,如今德妃都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