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争着早一点进基地中,外面真的再多呆一秒,他们就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
若不是怕被封死在基地中,社区办的人强制每个符合条件的都必须轮班出来铲雪,他们才不会出来这儿受苦,坐在能量塔下取暖不香吗?
也因此,他们表面上虽然服从了社区的安排,但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不太乐意,连带着出来铲雪也都不太尽心,就顾着疯狂抖脚搓手取暖,防止自己被冻僵了。
在他们看来,铲雪什么的就是无用功。雪今天铲掉了,过了一夜,暴风雪又堆满了,能有个什么用?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傅展书与苏雨秋紧随他们身后,苏雨秋贴着基地的墙壁一侧,傅展书手里抱着个大纸箱,与她并肩着行走在外侧,刚好帮她挡住点风雪。
身后的陆域傅晚宁与他们的节奏几乎如出一辙。
陆域第一时间接过了那个大纸箱,也将傅晚宁护在内侧,他看着前方的傅展书与苏雨秋,再看了眼在他身侧的傅晚宁,霜花睫毛下的眼睛弯了弯。
傅晚宁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眼睛都放在那几只毛孩子身上。
就这几步路的路程,她们也没再坐到雪橇上去,几只毛孩子就拉着空雪橇,跟在他们旁边撒欢着跑,兴奋地扑着跳着。
不得不说,毛孩子们这厚厚的皮毛是真的抗冻啊!
傅晚宁刚开始听到说“暴力拆了个窗户的时候”,还在想着,到底有多暴力。
等到了窗前一看,才发现那是真暴力。
基地窗户玻璃是新型的抗高温特种防爆玻璃,暴力根本无法砸碎,而且也怕砸碎了伤人。
四周的窗户框架也牢固非常,是特制的合金材料内裹实木,在极寒冰封之下,早已和周边墙体凝为一体了,便是想卸下也没办法。
而且因为电路被破坏了的原因,基地中又通不上电,用不了电钻等器械,只能在防爆玻璃上铺上一层布料,防止爆裂,而后一个个使用蛮力,轮流用斧头将窗户四周的框架劈开。
此时抬眼看去,2*3米的大窗户已经被整个砸掉,四周框架上的合金与里面的实木上被斧头砍得坑坑洼洼,遍布砍痕,断口处尖锐的不平凹凸上很快又挂满了冰霜。
傅晚宁毫不怀疑,进出的时候如果不小心被刮到一下,那尖锐的冰状凸起将会穿透皮毛,在人体狠狠划开。
破开了窗户后,总算是可以出来了。
但一下子破开了这6平方的大洞,为了防止冷风呼呼地往基地内灌入,众人又紧急加工做了个可以随时挡住的移动大窗。
平时这个移动大窗都封闭者,只有在众人轮流外出铲雪的时候才会打开,换完班立刻再关上。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就将四周的缝隙都密密地堵起来。
虽然这样和原装的窗户来比,肯定保暖性没有那么好,寒风与冷气还是会从缝隙里钻进来,但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因为厚厚一层积雪的原因,此时窗户的最底部就在他们的小腿处,略微抬起脚就跨进了基地内。
傅晚宁回头招呼着几只毛孩子进来,顺带着将雪橇也抬了进来。
一旁候着的社区工作人员连忙将移动木门扛过来堵住。
“哎呀!什么玩意儿啊!”
“妈呀,好吓人啊,这不会吃人吧,这不是那什么豹猫兽吗——”
“怎么什么都往基地里带啊,唉呀唉这——有没有人管”
傅晚宁刚将雪橇放下,就听到身后有人抱怨了起来,声音隔着厚重的围巾有点发闷,但语气中的嫌恶一下子就可以听出来。
她抬起头,却见那些人正朝着几个毛孩子的方向,不悦地跺着脚,嫌弃地拂了拂身上。
原来是西西与山山它们进了屋后,下意识地浑身甩了甩掉在身上的那些落雪,雪渣子四散飞开,落到其他人的身上。
傅展书一步向前,将几只毛孩子喊到身后,对着那几个人道:“不好意思,是我们的狗顽劣,我替它们跟你们道歉,你们放心,我会管教好它们,不会再让它们影响到你们了。”
傅晚宁见傅展书已经道了歉,挥手将它们招呼了过来,也朝那几人弯了下头说了句“抱歉。”
其实众人身上本来也就落满了雪花,穿着厚厚的皮毛外套呢,这点儿雪沫哪里有什么影响,不过到底是自家的毛孩子惹的麻烦,道歉是必须的。
那几人看了看傅晚宁一家,又看了看那两狗两豹猫,撇了撇嘴闭上了嘴巴,快步朝着休息室走去,陆域也招呼着他们一道往前走。
这是临时设立的办公室,专门为需要轮替着出去铲雪的民众设立的,在里面备上热热的姜茶与火炉,帮助大家回暖驱寒。
室内火炉烧得正旺,驱散了丝丝寒气,有一圈人围坐在火炉旁,正脱下了手套在烤火。
见他们一行人走了过来,都转过头来,嘴里情不自禁叹道:“这么快就回来啦!怎么这么快又轮到我们了哎。”
“可不是,这感觉身体才刚暖了一点,又轮了一圈了。”
基地的安排是每组15人,每日总计100组轮替,时间至少也要1分钟,不能只出去晃一下就进来,但也不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