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重生了吗?大雨不是如前世一样下了, 一连下了这么久了吗?连鹭州都被开始被淹了啊?
她的空间还在,她也确实被蔡如萦与吴华设计背叛了,一切都如同前世一般, 怎么忽然间就变了了?
怎么忽然就雨停了,就出太阳了?
那她的重生算什么?
她千辛万苦准备了快一个月的物资, 她拉着父母陪着她任性奔波了这么久,家里千万的家产都给砸下去了, 结果雨就这样轻飘飘地停了?
老天上一世给了她那样悲惨的经历,又让她感恩戴德地重生回来,然后现在是准备轻飘飘告诉她,所谓的天灾只是个玩笑, 她不过是被戏耍于命运的股掌之间吗?
开什么玩笑啊!
傅晚宁咬着嘴唇,手紧紧抓住窗帘,捏得指节间都泛出青白色,而后无力地滑坐在地,内心瞬间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她本来以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重生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这一次她将紧紧抓住命运的那根线, 再也不会做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了。
结果却事与愿违,她就算是重生了, 也掌控不了先机, 这个世界将怎么变化, 也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开什么玩笑啊……”
傅晚宁喃喃念着, 呆呆地坐在被晒得温热的地板上, 重生后的那种干劲好像一下子被放空,眼神木木地看着窗帘上的光斑。
直到强烈炙热的太阳光透过窗子射在她白皙幼嫩的裸露皮肤上,烫得她打了个机灵, 也将她睡蒙了的脑子一下子晒回神了。
傅晚宁忽然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她刚刚一瞬间的想法多恐怖啊!
她竟然因为暴雨天灾没有如期到来而感到懊恼和愤怒!
当她看到雨停了天晴了,她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天灾是假的,天灾不会来,真好啊。”
在那一瞬间,她的感觉竟然是无助失落的,她竟然为特大暴雨没有来而感觉被老天戏耍了,她考虑的竟然是自己这些日子白忙活了。
一个正常人,得知末世没有如期降临,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她明明比谁都清楚,那一场暗无天日的天灾,将会带走多少人的生命,将会把这个美丽的水星摧残成什么人间地狱啊。
她都已经经历过前世十几年悲惨的末世生活了,她比谁都应该庆幸天灾不会来才对!
天灾不来,明明是好事!
天灾不来明明才值得她感恩戴德!
傅晚宁深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吐出来,紧握住窗帘借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将牢牢关着的窗户打开。
炽烈的阳光直接扑射在她身上,户外的空气里没有一丝丝的风,格外的闷热。
骤然被雨停了的信息冲击到的傅晚宁,这时候才发觉出不对劲来。
明明温度已经大幅度回涨了,在这样的烈日下,她却忽然打了个冷战,迅速转过身朝着房门走去。
一把拉开房门,傅展书与苏雨秋正焦虑地在门口等着她。
夫妻俩人都穿着简单的T恤居家服,额头上满是汗水,不住地转头看着开着的电视机。
“爸爸,妈妈,”傅晚宁的脸上还带着清晰的红痕,眼底有没睡好的疲惫,“你们也发现了是吗?”
“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苏雨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我去找冰块给你敷敷。”
傅晚宁忙伸出手要拉住她,“妈,没事,我就是清醒清醒。”
苏雨秋没理她,一时之间也忘记傅晚宁有空间,空间里就有冰块这件事,直接飞快地到冰箱前,取出一块冰块,用干净的布包着,轻轻托着放傅晚宁脸颊边。
“这天气不对劲,”傅展书则严肃地抿了抿唇道,“现在太阳都走到平时十点左右的高度了,而且温度一下子涨得太多了。”
墙上的时钟正滴答滴答地走着,此时的时间是清晨的5点43分。
现在才4月25日,还是春天。
鹭州在水星南半球的低纬度地带,春天理应是昼短夜长的,这个时间点,理论上都还没日出。
但现在的情况是,外面已经烈日当空了,太阳猛烈得如同盛夏大中午的时候一般。
就算是雨停了天晴了出太阳了,也不应该这么早日出,太阳更不应该走到这个高度。
苏雨秋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傅晚宁看,“你看,西山区现在的温度已经有30℃了,昨天温度最低才12度,最高温度也只有17℃。”
而现在的天气报上明明白白写着:4月25日,天气晴,温度25-32度。
昨晚睡前还下着瓢泼大雨,空气里都是水汽,又湿又冷,大家都还盖着棉被睡觉。
结果才四五个小时,温度就突然猛涨了20度!
哪里有这样的!
傅晚宁面色沉重,与父母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正在播报的新闻。
“晨间快讯,今日,困扰我市的持续暴雨天气终于停了,在近2个多月大雨后,久违地迎来了太阳!但暴雨虽停,也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目前,我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