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那个白发男人发现的时候,春野樱吓得几乎心脏暂停。没想到在刻意隐蔽了气息之后,这么远的距离还能被马上发现,她还是太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她迅速躲在树后,一直等到那些忍者全部离开之后才缓缓背靠着树干滑坐下来。
看来他们很忙,没有功夫搭理她。不过春野樱再次重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她还是把这个时代想象的太简单了,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忍者。
她都打过大筒木辉夜一拳、见过六道仙人了!现在碰上这些人,依旧觉得自己一定会处于绝对下风。
那种庞大的查克拉量暂且不说,光是这个优秀的感知忍术,放在木叶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而就在她要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时,春野樱突然听到一声穿透力非常强的女人的尖叫声。
紧接着,还有哭声和说话声。
犹豫了一下,春野樱还是回了头。
难道是刚刚的冲突中,有平民受伤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代管闲事,况且她还一点都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然而在听到那哀恸的哭声时,春野樱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身为医生,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在心里谴责了八百遍自己心太软这个坏毛病之后,春野樱向马车跑了过去。
果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家人抬出了马车,他的母亲趴在他身上痛哭不止,父亲模样的人焦急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妹妹的小姑娘也在不停抹泪,而周围那些之前和她打过照面的护送忍者们都已经在战斗中死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去哪儿找医生啊!”那位母亲边哭边说,几乎都要背过气去,“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死也不会同意你非要带孩子们出这趟门啊!”
中年男人也满面愁容:“我怎么会知道能……哎!”
见状,春野樱也顾不得自己是个陌生人,直接冲了过去——这对父母显然没有一个人有医学常识,她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居然把插在少年身上的苦无直接拔了出来!这不动还好,一拔,肯定会很快失血而亡!
“我是医生,让我给这个孩子看看!”春野樱迅速跑到少年身边蹲下,接近之后才发现,必须尽快让伤口愈合,再晚就救不回来了。
草丛旁边又突然窜出来个人,让本来就受惊的一家人吓呆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被她这么一吼,更是下意识动弹不得。
一团绿色的查克拉出现在春野樱的手掌处,靠近那个还在汩汩往外流血的血洞,不过一会儿,伤口就已经有了快速愈合的痕迹。
谁知,春野樱的举动令那个父亲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是个女忍者!?”
“是的,一个医疗忍者。”春野樱特意强调了后面的那个词。
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那孩子的母亲在见到伤口肉眼可见地逐渐好转之后,给了男人一个埋怨并让他赶紧闭嘴的眼神。
少年的伤势逐渐稳定,春野樱才有心思观察别的。
这家人的衣着打扮可不简单,精美华贵的布料放到她那个年代也不见得是一般人穿得起的。也是,普通人家哪里能花那么多钱雇佣忍者为自己护送?肯定非富即贵。
少年的伤口慢慢恢复时,春野樱和这个中年女人谈话得知,原来她是大名府的一位侍奉宫女,这次出行是携丈夫儿女回家乡探亲。
春野樱心下了然,这名中年女子谈吐举止得当,但那男人就差了一些。况且她虽然说自己只是一个宫女,可宫女里头也分三六九等,她收住哭声后举手投足间又尽是优雅,说不定在大名府里颇有地位。
哪怕在自己的时代木叶村的话语权已经更多了,可大名府作为一国的政治中心到底还是不同,府中侍奉的下人也比普通人身份尊贵。就别说战国时期,连千手或者宇智波这样的大忍族,也是受雇于贵族的。
“我姓杉井,请问您怎么称呼?”见儿子的伤势已经彻底好转,甚至根本看不出曾经受伤的痕迹,妇人连忙问。
粉发女孩儿笑笑,神色也因为病人脱离危险而放松下来:“我姓春野。”
妇人眨眨眼,似乎对这个没有听过的姓氏感到惊讶,不过依旧礼貌地对她道谢:“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您,春野小姐。如果没有您出手相助,犬子一定性命不保。”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恳切道,“请务必收下……不然我们实在是良心难安。”
春野樱心里一惊,这么一大块沉甸甸的银子,放在自己那时候也要不少钱了——不过看来她猜对了,现在还没到纸币流通的年代呢,人们还在用金属货币交易。
虽然现在自己确实缺钱,但她此番救助并非为了这个目的。而且在她看来,她只是随手帮了个小忙、消耗了一点查克拉,并不能收下这相当于普通家庭好几个月收入的银子。
不过,妇人的丈夫灵机一动:“春野小姐,看来您是忍者,现在已经没有人能为我们护送这一程,我们可不可以聘请您接下来一路保护我们,我们会按照正常的价格付给你报酬的!”
杉井夫人反应也很快,马上接话道:“如您所见,这乱世中实在危险,刚刚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