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发丝,虽然发丝只是松松的搭在他的掌心,他有一缕头发也正好垂在他手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林飘将伸手到他掌心里,将两人的发丝捏了起来。
“长得真长,我俩都长发及腰了,抽个空咱们修修头发。”
“修?”
“就是剪掉一点。”
“飘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偷偷的剪掉一点嘛,这也太长了,虽然好看,但打理起来多麻烦。”虽然也不是他自己打理,每次洗头都有秋雨和夏荷来帮助梳理擦洗,但林飘想一想,感觉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剪头发了。
沈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宠溺,林飘和他在一起,是什么闲话都能想得出来的,如今又说要剪头发。
“若是当真要修剪,剪下来的送给我罢,我替你保存着。”
林飘虽然知道沈鸿的意思,但还是会觉得搞不懂沈鸿的脑袋瓜里在想写什么,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小古板。”
小古板靠近过来,两人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直到沈鸿微微低下头,侧头凑了上来。
自从上次他让沈鸿吻了之后,沈鸿仿佛食髓知味一般,总是说着说着,垂眸睨着林飘张合的唇瓣便温柔的吻了下来。
有时候浅尝辄止,有时候便吻得深一些,林飘一开始有些担心,但后来想了想,反正受折磨的是沈鸿,他还每次都很甘之如饴的凑上来,他都不介意,林飘有什么好介意的。
尤其是在软榻上,沈鸿倾身下来吻他,气氛非常粘稠,亲完还得抱一起缓上一会,他们每次都躲在书房搞这种小动作,林飘趴在他肩头不得不感慨一句。
“咱们这样躲在书房偷偷摸摸的,特别有偷.情的感觉。”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确实是在偷.情。
沈鸿的声音微哑,从上方传来:“飘儿,别这样说。”
“好吧。”
沈鸿还是受不了这种太直白的字眼。
“你我并未逾矩。”
“你确定?”
“你我不是清清白白的吗。”
林飘:“……”
死鸭子都没沈鸿嘴巴硬,整天又亲又抱的,但只要不是全垒打就是清清白白的叔嫂关系,林飘觉得这小子怎么比他还懂偷.情的真谛?被他一说反而更刺激了。
两人搂在一起好一会,林飘从他怀里出来,下了软榻,去倒了两杯茶水先解解渴,递给沈鸿一杯。
沈鸿望着林飘,林飘觉得他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沈鸿接过茶杯,抿着微凉的茶水慢慢喝下,喉结上下缓缓滚动。
他少时读书,觉得男欢女爱是世上最浅薄无聊的东西,宏图霸业,苍生天下,筹谋韬略,随意一样都比这种浅薄虚浮的东西更有意义。
如今一头栽了进来,才知道世上男女为何这么痴迷,这么难以自持。
他只知道情.欲是大俗之物,却不知道当心爱的人在面前的时候,那心绪中起起伏伏的炙热是如此的动人,无论是对方的温度,还是自己的温度,烤在肌肤上,胸膛中,温暖炙热,又让人焦灼。
他想早日和林飘成婚。
他最初动这个念头的时候,以为再等个两三年也并不算多遥远多了不起的事,如今才知道难熬。
林飘见沈鸿在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是在慢慢收拾情绪,瞧着神色也慢慢平静了许多,大约是心里已经整理好了。
林飘便走过去继续笑吟吟的和他说话。
沈鸿坐着,抬眼望向他。
他想娶林飘。
他心里在静静的想。
陛下若是今年便能死,多好。
沈鸿思绪动了几圈,心情都很平静,若是皇帝是个明君,他自然不会这样想,但如今的江山,换谁都是坐,他想皇帝死,这并不算大逆不道。
在他心里,从没把皇帝放在头上过,否则他不会敢在县府时,身为一个小小秀才时,便敢想方设法的设计五皇子。
高位和皇权,是他顾忌和权衡,却并不畏惧的东西。
他想着,忽然被林飘拍了拍脸颊:“想什么呢,脸越来越阴沉了,怪吓人的,快笑一笑。”
他微怔,抬起眼看向林飘,温润浅笑,伸手将林飘揽住林飘的腰,将他拉近到了身前。
“南方水渠之事,只希望今年能有一个好结果,若是能降雨多些,也就更好了。”
“希望吧,不过要是下雨了,他们不一定还能这么坚定的挖沟渠。”
林飘非常有偷.情的自觉,每天偷偷的来偷偷的走,但他有种这件事其实全世界都知道的感觉,每次他一过来,青俞就自己去院子外面去了,若是林峰和吴迟在,基本也是说了几句话就马上离开了,好像生怕打扰到他们一样。
沈鸿那边等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就来了嘉奖,说南方降雨不足,但幸好去年就开始挖沟渠,今年开春播种就用上了,虽然工程量巨大目前只是惠及了部分地方,但希望就在眼前,抢险救灾救农耕百姓于水火的精神值得表彰。
而沈鸿也十分谦逊,把功劳全都推了出去,从水部的上司到水利专家,他把功劳一件件的归功出去,最后,最大的功劳自然是陛下的,因为陛下深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