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 岳阳正经起来的时候挺像样子的,愣是把不熟悉的人都糊弄过去。
余清音也是刚认识他,措辞十分的有礼貌:“学长,能问问你语文怎么学的吗?”
台上还在唱歌跳舞, 两个人站在角落里说话, 中间还有个张建设。
乍一看, 张建设仿佛凹进去的山谷。
他其实对学习方法不怎么关心,反而说:“你俩这个子怎么长的, 吃激素了?”
到底谁是老师, 能不能严肃一点。
余清音:“老师您别打岔。”
哎呀, 真是一门心思的全是上进。
张建设:“清音,我现在很看好你也上B大。”
余清音真是谢谢他, 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倒是岳阳说:“其实没那么难的。”
不愧是学霸,讲得真是轻飘飘。
余清音:“超级难!”
她说话的时候还点下头, 好像是在给予自己充分的肯定。
动作间眼尾的亮片折射出细微的闪光, 仿佛连眼睛都变得水灵起来。
不能看,不能再看。
岳阳咳嗽一声:“好学校很多, 挑专业才是最重要的。”
与其说是专业, 不如说是就业, 余清音的话脱口而出。
岳阳心想她年纪小,还挺深谋远虑的,说:“那我们班的就业都不错。”
久违的成人话题, 余清音都忘记自己该关心的是怎么提高成绩。
她好奇道:“都进投行吗?”
岳阳:“大部分是, 不过继续读研或者留学的人也挺多的。”
余清音:“有海外教育背景的话,是不是求职有优势?”
本来的主题不是高考吗?怎么一下子进入社会了。
岳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仍旧回答:“会的,一般外资银行……”
余清音边听边若有所思, 最后总结:“所以有条件的话还是去。”
反正她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创造出环境的。
岳阳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学历只是添砖加瓦的东西。”
如果把它看作定胜负的唯一条件,反而失去成功的关键。
那不能这么说,张建设插话:“也得考上才行,没有光华这块金字招牌,你怎么发光?”
岳阳不得不承认:“起点高很多。”
这不就对了,张建设语重心长:“所以好好读书还是有用的。”
对,读书要紧。
余清音拐过弯来:“学长,你还没说怎么学语文呢。”
山路十八弯,都没有她拐得快。
岳阳就四个字:“勤能补拙。”
确实是个好办法,可余清音本来指望他能讲出更有建设性的话,愣愣地看着他:“那大概是我还不够勤奋。”
岳阳的人生是九分靠天赋,一分靠努力,可他总不能讲凭借聪明的头脑就能行,只好干巴巴地说:“对不起,我总结不出来。”
要是换个熟悉的人,就能发现他现在很谦逊,全然没有平常那种“就学呗”的张扬。
余清音都诧异于他的抱歉,铺了个台阶:“没事,其实我更想打听的是B大好玩吗?”
她一脸诚恳,目光之中全是憧憬,岳阳自然很愿意做介绍:“好玩,活动很多,老师课讲得好,同学都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一串一串的话,说得余清音热血沸腾。
张建设看着很是满意,心想她要是能凭着这股力也考个B大就最好。
余清音全然不知道班主任对自己的期许,听得十分地投入。
岳阳自然地长篇大论,看到另一位认识的老师停下来打招呼:“陈老师。”
陈老师应该跟他的家里人很熟悉,说:“你怎么在这儿,你妈不是说你去美国了?”
假消息满天乱飞,前两天还有位长辈问自己是不是被哈佛录取。
岳阳无奈解释:“是英国的学校,通知书还没收到,明年才去。”
哦哦哦,英国啊。
陈老师了然道:“牛津对不对?”
岳阳在心里深呼吸,嘴上说:“不是,是伦敦商学院。”
陈老师假装知道:“对对对,我说错了,在伦敦。”
又说:“剑桥的一个学院是吧?”
此时此刻,岳阳很为自己的主动社交后悔。
他欲言又止,最后讲句:“也不是,就是一个独立的大学。”
刚刚不是说学院,怎么又变大学。
国外的事情可真是花里胡哨的,陈老师闹不明白,又寒暄两句,逮着张建设:“正好,老张我有事找你。”
老师们到一边叙话,余清音笑着恭喜岳阳要去读研。
说实在的,岳阳这阵子得到的是质疑比较多。
按照父母长辈们的认知,他理应选择一所在大众眼里名气不亚于本科的学校深造,而不是每次都要费劲跟人解释。
被问的次数多,他也有点烦,喜悦的表情流于表面:“谢谢。”
余清音亲眼目睹刚刚的一切,猜出他的心事,开玩笑说:“LBS都不满意吗?”
居然还有人知道学校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