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就撞思路,剽窃就剽窃,你现在还倒打一耙,说什么人家舅舅剽窃你十六岁的作品,脸别太大了!”
“我瞧着你是剽窃你舅舅差不多,下来吧你!”
听到下面排山倒海的咆哮声,唐飚终于清醒过来,现在不是怔楞的时候,要是任由这小畜生说出点什么……
开始大怒斥道:“唐子凤!炼器宗师与署长当前,你怎可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剽窃了我的图纸,却又囫囵吞枣,没将图纸琢磨明白就急着炼制实物,炸死了我们族长之子。残害同族本就是大罪,当年没重罚你,只将你赶出家门,已经是我向族长求情,格外开恩,你竟还不知悔改,兜兜转转着又跑回西岭,还在这炼器大会用剽窃来的作品参赛,唐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说着直接跪下,竟然开始向宗师们和署长请罪,说是他看管不言,才让唐家出了这么一个品行败坏的小孽畜,又说小孽畜破坏了炼器大会,他身为舅舅,这就将小孽畜带下严加惩戒,必得给宗师署长以及西岭百姓一个交代。
看着唐飚直接在台上演了起来,秦如清他们简直目瞪口呆。
“这混淆黑白倒打一耙的戏码,可算给他玩明白了!”秦如清摸下巴,啧啧称奇。她一点儿都不为唐子凤担心,今日的结局已经注定,她就是觉得这个舅舅真搞笑。
启荣的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我真是服了,当初在唐家,唐大哥就是这么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吗!”
“看他这般表演,倒也不难理解唐大哥当初的困境了。”陆薇将一缕刘海掖到耳后,淡淡评价。
秦如清抱着胸,“可惜,台上的四位宗师可不是当初唐家那群糊涂蛋。”
果然,见唐飚哭喊起来,明华宗师非但没有听信他的说辞,反而重重拍桌,呵斥道:“肃静!高台之上这样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真相如何我和四位宗师自会分辨,你二人俱有开口的机会。现在,闭上嘴!”
唐飚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表演戛然而止。他看见第五署长眯眼朝他看过来,眼眸中的审视与打量叫人发寒。
署长随意抬手,道:“你该跪的是你家祖宗,跪我们作甚,起来!”又看向唐子凤,“你继续。”
唐飚脸色青灰,就像提线木偶似的,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身子提起来,然后沉着脸站在一旁。
旁边,在另一处高台上的唐沉族长一屁股栽到椅子上,他望着唐子凤的方向,目光惊疑不定,显然,眼前的形势,众位宗师的态度,已经让他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
唐子凤又是一躬身,才道:“唐飚方才所污蔑我所做的事,便是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偷了我的设计图纸后不久,就急着变现成果,仿制出粗糙的灵器之后,竟开始实验,结果炸死了族长之子。”
唐飚唇动了动,显然还想狡辩,唐子凤却将目光转过来,平淡地问了一句话:“唐飚,四年过去,你可找出当初实验失败的原因?你知道它为何会突然爆炸吗?你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完全按照图纸上所描述的步骤进行炼制,却始终无法做出效果理想的成品吗?”
唐飚的身子晃了晃,终于开始感觉到恐慌。唐子凤一声一声问出来的问题,正是他这些年百思不得其解的。
唐子凤轻轻一笑:“因为,从一开始,那张图纸,就是错的。那是我十六岁时构思出来的东西,很多想法都不成熟,又还没进行实验改正,就已经被你窃走。”
“你用错误的图纸仿制,当然永远也炼不出正品。”
唐子凤走到前台,朝宗师们欠了欠身后,拿起了唐飚所炼制的那个灵器,细细查看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用剽窃来的图纸,参加了这么多届炼器大赛,明明知道有哪里不对,却始终不敢更改核心,只敢画蛇添足地做些小幅度改动。”
他不看唐飚,而是细细给宗师们解释。
“子凤所设计的图纸,一开始错误的点就在于,为了提升法器的威力,竟然同时添加了暴雷粉和燃星子做引燃剂。”
宗师们就是宗师,只听到唐子凤说出这两种燃剂,就知道这图纸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唐子凤扭头,看向唐飚:“不如二舅舅来为子凤解惑一下,暴雷粉和燃星子为何不能放在一起吧。”
唐飚额角开始溢汗。其实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回他他觉得自己被小孽畜牵着鼻子走,可是四位宗师的目光已经转过来,唐飚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两种燃剂的性状极不稳定,放在一起,摩擦之下,会容易提前引燃。”
说完就开始紧张地看着宗师们的反应,发现他们并未露出异状,悄然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两种燃剂不能放一起,当初是和那些被他掳来的炼器师们讨论,怀疑是燃剂的问题,于是更换了其中一种,没想到就误打误撞,灵器就开始稳定下来,后来再没有发生提前爆炸那种事。
唐子凤不紧不慢地问:“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这两种燃剂不能共存,所以才将其中的暴雷粉换成了另一种木属性的燃剂?”
唐飚忽然心中安定下来,他知道自己先前的回答没有问题,便抬下巴道:“是又如何,你所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