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 就仿佛要把之前几十年欠的债一起补回来似的，热度来势汹汹。 夜神枫吃退烧药后，确实安静一段时间。很快的，体温再次升高, 直接破40度警戒线。 赤井秀一抽空去浴室把自己易容回冲矢昴的模样, 就一直坐在床沿。 倒不是不舍得走, 只是夜神枫之前清醒一点的时候还好, 后来烧到昏迷不醒，就死死抓的手腕不放，实在没法用不伤人的方式挣脱开。 浅井成实匆匆从实验室赶回来, 直接扎针挂水, 表很凝重：“如果晚上还不退烧，就必须去医院, 有些药这没有。” “知道。”一直忙前忙后的诸伏景光应道。 “是这高的温度，真的不会烧坏脑子吗？”降谷零靠在门，担忧地问道。 “也没有一直烧，只是退下去很快又会复发。”浅井成实调整点滴的速度, 一边说道，“夜神教授太久没有生病，的免疫系统安逸太久, 要发挥作用还需要点时间。不过只要今晚不再烧起来，就没什问题。” 降谷零松气, 又瞥一眼赤井秀一, 扁扁嘴。 “去趟医院, 找人开点药, 万一有况电话。”浅井成实匆匆离开。 “赤井，你……算。”诸伏景光本来想说冲矢昴留在这不合适, 再想想，这时候要离开也未免太不近人。 何况，昨晚这一下，等同于在外人面前戳破那层窗户纸，如果两人正式变成交往的关系，也是顺理成章。 要说师生恋什的，在高中甚至学部也许对名声不太好，冲矢昴的纸面年龄是27岁，和夜神枫只差5岁。选择深造的研究生早就成年很久，谈个恋爱实在不必惊怪。 “Zero，们先下去吧。”诸伏景光低声道。 降谷零虽然一脸不爽，难得的什都没说，跟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赤井秀一这才抬头看一眼房门，轻轻叹息，又无奈地看一眼自己的右手。 手腕被人死死攥，真不知道一个烧到昏迷的人哪来这的力气。敢保证，自己腕上一定被捏出淤青。 用左手勉强从旁边的水盆捞出湿毛巾，致拧干，替换夜神枫额头那块已经变得温热的。 就在这时，手机震起来。 赤井秀一拿出手机看一眼，表严肃起来：“詹姆斯，什事？” “赤井君，你传回来的资料，能完全确定？”詹姆斯问道。 “当然。”赤井秀一肯定道，“波本从卡慕的电脑看到的。” “这实在是……”詹姆斯一声长叹，“弗兰德进入fbi都十几年，真没想到会是卧底……” “詹姆斯，暂时监视，不要手。”赤井秀一想起夜神枫的话，微微一笑，“暴露的卧底就是自己人，等需要的时候，让送假消息回去迷惑组织。” “知道。”詹姆斯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本来也没算立刻出手，不能暴露们现在在组织唯一的内线啊。” “说起来……”赤井秀一微微一沉吟，开道，“卡慕这个人，也未必完全忠于组织。” “怎说？”詹姆斯一愣。 “波本说，们的任务是‘销毁爱尔兰和记忆卡’。”赤井秀一思考说道，“是卡慕阳奉阴违，瞒组织把记忆卡带回来。” “……”詹姆斯沉默很久才开，“赤井君，你该不会怀疑是卧……” “不。”赤井秀一摇头，“怀疑，组织那位先生的掌控力在下降，派系斗争更加激烈。” “你是说，挑组织内斗？”詹姆斯凝重道。 “有尝试的价值。”赤井秀一答道，“会和波本商议的。” “那需要们fbi怎配合？”詹姆斯问道。 “暂时按兵不。”赤井秀一换个坐姿，继续说道，“没有外力的压迫，才能让们专注于内斗。尤其……朗姆要来，东京势必会更乱。” “好。”詹姆斯思索一下，表示同意，“会让朱蒂君们暂且蛰伏，趁这个时候，回一趟美国。那份名单上还有些其部门的人，虽然暂时不能，必须安排人监视。” “OK。”赤井秀一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