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是守护,而是监视。
五条悟,这家伙太特殊也太麻烦了,他不是个安安稳稳循规蹈矩的人,很少有上位者能容忍这样的性格,所以这并不奇怪。
他想想自己碟中谍中谍的身份,觉得自己也不差这一个了。
他张开嘴,他张、他张…他张不开嘴啊喂!
呆在小木人身体里的琴酒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是这个木人对他来说从物理意义到生理意义而言都只是一个单纯的容器,他就像是被装进汤碗里的那碗汤,汤能反过来支配汤碗吗?别傻了,他要有那本事早就从柯学世界润走,和夏油杰一样大喊自己不干了,去隔壁世界学汤之呼吸,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天元君,真不是他不想理你,而是他…张不开嘴,说不出话啊。
现场比坟墓旁还要死寂。
【大、大哥,要不咱说点儿什么吧,我怕天元恼羞成怒把我们都咔擦了。】红方系统小心翼翼地说。
是他的问题吗!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吗!这是这具身体的问题懂吗!是花御没有给他遥控权的问题好吗!
呵呵,就是不想理他。
大哥内心崩溃,明面上高贵冷艳地说。
不是这样的,听他说,他是一个能屈能伸反手揍自己人的好卧底。
天元显然没有听见他的内心,他说:“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啊!你明白了什么啊!
琴酒感觉不妙。
天元说:“算算时间,五条悟也该来了。”
五条悟,他说一句咒术界是围绕着五条悟打转的不算过分吧?
当然世界还是围绕着猫打转的。
五条悟闯进来的时候颇有些狼狈,你得承认这家伙的人设确实是什么婴儿时期就能毁灭世界的boss,近似于为了复活看广告中的那种《三岁老祖一出整个世界跪拜》,但他作为正常的霓虹设定,绝不是扮猪吃老虎打脸流爽文中的那种主角。
小木人的消失他一开始并没有联想到天元,在咒术界的刻板印象中,天元大人高高在上远离世俗,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一种代表。
虽然当初被暴力镇压了,但他不是受到挫折就一蹶不振的人,所以在几次之后终于被不胜其烦的上层们甩了任务让他去做。
护送“星浆体”就是新任务。
很难说这个略带暗示性的任务下发到他手中究竟有没有谁的暗中操作或暗流汹涌,咒术界就是这样的地方,如果一直深究背后的弯弯绕绕,只会把自己绕进去而已。
他很爽快地接下任务,孤身一人前去与星浆体见面,少女对成为天元的容器充满了殉道者式的向往,很难说此事究竟是对是错,或许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根本上无法用对错去衡量的。
总之他闯了进来,同样孤身一人,没带任何任务对象。
不是说他任务失败了或是怎样,拜托,你见过王子在最终决战的时候带上没有战斗力的别人吗,别傻了,还不如他自己上呢。
天元看起来十分温和地抬起头,假装看不见四周的尘埃和门上破了的打动,他说:“欢迎,五条君,我与他正相谈甚欢呢。”
呸,谁和你相谈甚欢啊你这个邪恶的四眼,就是欺负大哥口不能言。
他甚至对跟在五条悟身后的人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解除警报,都先下去就好。
“是吗?”五条悟说,“谈也谈了,看也看了,能不能麻烦将我的未婚妻还给我呢?”
他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完全不像实际上那样在意似的。
天元说:“五条君,你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婚事。”
他指了指小木人:“作为你的长辈,我也同样如此,但是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能和这样的生物成婚,至少不应当以这样的形态。”
“?关你什么事,”五条悟说,“不会你也喜欢和他们一样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吧?”
他特意加重了对“私事”两个字的读音,面上露出讥讽,配合灰头土脸甚至血块凝结的面颊,有点儿像受到攻击的炸毛猫咪。
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是夏油杰叛逃,又是他在高专吃瘪,又是与天与暴君一战,这年轻的、惯于一往无前的年轻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起来了。
“别紧张,”天元说,他刚刚在这里发表了一通惊世演讲无人搭理,现在终于来了个会发声的能陪他了,“这可不是什么正式谈话,要不要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这里可有很多关于恋爱结婚的经验可以供你参考。”
喂,怎么变成家长里短频道了啊!
五条悟说:“好啊。”
他盯着天元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走过去在天元面前坐下来,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你怎么也答应了喂!
全场只有琴酒和红方系统地铁老人看手机,他们两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家伙看着这两个在咒术界十分有影响力的老青两代这么坐在一起,开始聊天。
喂,五条悟你身上的血迹还没干吧,能不能先擦一下啊。
还有人记得吗?还有人记得他躺在桌子上吗?
哈喽?有人在吗?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