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路灵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但真正见到她这一面还是让林云展感到心塞。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答应卖给他们吃食。
路灵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对他突然这么有钱还是很好奇的。不过她没问, 不管他的钱是从哪来的，他敢付, 她就敢收。
路灵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进了迎客来后厨的文澜, 关闭直播间蓦然回头问他，“那直播间是怎么回事？”
文澜闻言环顾四周环境的眼神一收,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才问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路灵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她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那直播间，是祂们用来积攒信徒的工具, 为自己的降临做准备。”文澜见她一脸不耐, 没有拐弯抹角，很是干脆的告诉了她答案。
听他这么说, 路灵眼皮直跳, 瞄了眼提前被她关闭的直播间, 心觉不妙道：“那我开直播间, 岂不是挡了祂们的路？”
文澜两眼赞赏。
路灵眼前黑了黑, 脚下发软，然而很快她想到自己可是他们口中的‘神灵’，愣是稳住了, 舔舔干涩的嘴角，欲言又止, 说：“那祂们……”
“没错, 祂们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文澜肯定了她的猜测。
路灵沉默了片刻, 语气幽幽道：“你说，如果有一天祂们像你说的那样降临了，会不会放过我？”
文澜摇头，眼见她一脸担忧，正想告诉她‘有他在，他不会让祂们伤害她’的文澜还没开口，就听路灵继续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讲武德！”
路灵狠狠说着，双目汹汹，一副很唬人的架势。
文澜刚想问她什么意思，转眼就见路灵笑呵呵的抬头面对直播间说：“大家好啊，我是你们最爱的路老板，我又来了。嗯，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我现在这里有猪、牛、兔子这三样食材，反正刚才外面的客人没有点单，不如你们给我想一个菜单，我来做如何？”
“仅限我有的食材，被选中的观众我会在最后把食物做好后给你赠送一份。”
“步骤不要太复杂，都可以参与，这次没被选中也没关系，我会将你们点出的菜列入备选名单，等下次做的时候作为参考，做好后会照例赠送一份。”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免费蹭饭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有兴趣的在公屏上打下你们心中的菜单！”
“都报一个菜单怎么办？”路灵看着弹幕上的问题皱眉思考了半响，有了新的想法，“这样吧，我重新调整一下规则。你们一会儿列出10个最受欢迎的菜单，然后做个数据表格支持自己喜欢的，等决出第一名，我从支持者中选出10人赠送10份如何？”
文澜目瞪口呆的看着路灵和直播间观众侃侃而谈，似乎刚才因知道自己被盯上的恐慌只是他的错觉。
而且他看着路灵直播间越来越多的观众，突然对那几个新神产生了同情。
即便他一开始就打着让路灵把这趟浑水搅的更浑的主意，可没想一点机会都不给祂们留。
这可怪不了他！
文澜仰天，本就没有多少的同情心化为了幸灾乐祸。
——
迎客来大堂。
陆正君和林云展坐在同一张方桌边缘，其他人则坐在他们隔壁。
陆正君见林云展不说话，索性自己也不开口沉默的看着好不容易因路灵关闭直播间有所回缓的观众人数和人气。只是没等他高兴两秒，不知是谁在他直播间吼了一句‘路老板重新开播了’，随后陆正君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直播间在线观众走的只剩三分之一。
这三分之一估计有大半还是他们海省异常局冯老给他拉的‘保底’。应该是冯老终于意识到‘他不能缺人气’这个重要的信息。
陆正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至少有这个保底在，他应该不会再垫底。
至于现在垫底的人，陆正君隐晦地瞄了两眼对面整个人阴沉沉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林云展。
“商九曲那个人，你还没有找到？”陆正君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只得先开这个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没。”听到商九曲这三个字，林云展眉心紧蹙，脸上也涌现出一抹烦躁。
他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会折腾，自己走就算了，还把余萌那个运气好的有点诡异的人也拐走了。
“你哪来的钱？”陆正君疑惑，继而忍不住问：“上次你转卖那份吃食到底赚了多少？”
林云展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拒绝让陆正君收起了好奇心。
“合作吗？”没多久陆正君嘴巴张张无声的问出了这三个字。
林云展看着自己没多少人的直播间，有些迟疑。
良久，他推给陆正君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陆正君伸手把纸压住，知道他这是同意合作的意思。
这还是两人各自被选中直播分开后的再一次重聚和再次合作。
“现在能说了吗？”等契约成立，陆正君问他。
“代购。”林云展只说了两个字。
代购？
陆正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