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会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一开始让联盟军暗中前去调查,是不希望阮秋的身份过早被人发现。
事到如今,他们更不能走漏风声,否则司询也会收到牵连。
报告中的一切仅仅是猜测,还未得到证实。
若阮秋当真与星盗关系匪浅,唐谦唯一担心的是……司询会直接放弃阮秋,哪怕他的确是司荧的孩子。
司询身处高位多年,利益至上、冷漠到近乎残忍,是外界对他最多的评价。
“我知道你的意思,”司询靠着椅背,闭上眼淡淡出声:“让他们尽快确认血缘,若遇阻碍,斩草除根。”
唐谦立即应下,紧接着又向司询禀报了另一件事:“向星彦佣兵团发布悬赏任务的人,已经查到了。”
那个类似蜘蛛的符号,是某个小星球一家科研所的标志,科研所的负责人名不经传,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但似乎很有钱,经常向一些游离星系的无编组织发布悬赏任务。
星彦佣兵团接下的任务,是前去洛伦水星寻找某种特殊能源,而在三个多月前,科研所还向星盗发布过一模一样的悬赏任务。
但不知为何,任务似乎失败了,就此不了了之。
“又是星盗,”司询抬手按了按眉心,思索道:“安排个人,私底下去跟这个科研所接触接触,再查一查来历。”
唐谦应道:“好。”
—
寒露节过去的第五天,极夜彻底来临。
整个洛伦水星陷入黑夜,气温又低了一些。
阮秋早上起来,听见赵江说下雪了。
院子上方有顶棚遮盖,只有后厨那边的露台能落雪下来,阮秋第一时间过去看,露台边缘的石阶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
阮秋伸手去摸,收集了一点捧在手心,很快就化成了水。
他乐此不疲,手被冻得通红也不在意,还想拿一个碗盆来接雪。
袭渊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叫来齐礼。
中午的时候,齐礼和赵江两个人点着灯,冒雪把院子顶棚拆掉了。
阮秋又惊又喜,知道一定是袭渊的意思,望向他的双眼隐隐发亮:“谢谢哥哥。”
袭渊“嗯”了声,牵起阮秋冰凉的手:“冷不冷?”
“不冷。”
阮秋口是心非,他既想在屋里烤火,又想去院子里玩雪,最终还是没能抵过后者的诱惑。
雪下得越来越大,阮秋匆匆吃完晚饭,去院子里堆雪人。
他几乎忘记寒冷,手快冻僵了才停下来。
堆好的小雪人有手臂那么高,阮秋想搬去放在走廊边,正要起身时,心口猛然传来强烈的痛感。
他差点栽倒在雪地里,撑着地面呼吸急促,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这些症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消失了。
阮秋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重新抱起小雪人。
袭渊就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看着阮秋将小雪人摆放在石柱下。
他皱眉打量几眼:“这是谁?”
小雪人又矮又胖,镶了两个圆圆的石头,勉强能看出来是眼睛。
“……”雪人就是雪人,不是照着谁的模样做的,阮秋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说道:“是……你。”
袭渊沉默,从雪人身上收回视线,带着阮秋进屋烤火。
茶几上放着齐礼送过来的小圆饼,阮秋走近拿起一个,餐盘旁边的投影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阮秋以为是袭渊,下意识转头望向他,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袭渊站在桌前,放下手中的杯子,皱着眉:“你……”
话音未落,阮秋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晕倒。
—
雪下了一整晚,当阮秋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袭渊坐在床边,见他终于醒来,“阮秋?”
阮秋的意识还有些恍惚,以为自己没晕多久,随后发现齐礼也在。
齐礼刚调试完手中的医疗探测器,此刻如释重负一般:“可算是醒了……那还要做一遍检查吗?”
“不用,”袭渊伸手过来,碰了碰阮秋的脸侧,撩开他额前的发丝,低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秋想了想,轻轻点头。
还是之前有过的情况,心口会痛,头晕乏力,但很快又好了。
他把在院子里时发生的告诉袭渊,还有晕倒之前投影出现的异常。
齐礼帮不上什么忙,悄悄带着医疗探测器走了,房间内只剩下袭渊和阮秋两人。
阮秋坐起来,手里攥着一截被角:“我为什么会这样?”
袭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着他喝了几口,才说道:“你的精神力。”
他原以为,阮秋的身体有缺陷,没有精神力或精神力弱到微乎其微。
但昨晚是阮秋的精神力外泄,才让投影出现能源波动的迹象。
之后他晕倒失去意识,外泄的精神力也就此消失。
阮秋十分茫然:“精神力?”
他对精神力的认知很模糊,昨天去拿茶几上的小圆饼时,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寻常。
“那……”阮秋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