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那股气势消失,玉衡浑身一软,连忙用军刀撑住了身体,才没有跌倒。
“您……您真是大将军?”
虽然现在玉衡有些怀疑,但已经相信了七八成。
宋砚淡淡道:“狼骑兵当中并没有姓玉的,而他们修炼的功法都是我亲自传授,说吧,你一身功法从何而来,如果你不是狼骑兵的后代,我就只能收回你这身修为!”
当初,宋砚共训练了1000名狼骑兵,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只需看一遍花名册就能记住千名狼骑兵的名字,所以,直到如今,宋砚也能记住千名狼骑兵的名字。
“你果然是大将军!”听到宋砚的话,玉衡不由露出了大喜之色,“噗通”一声拜倒在地:“狼骑兵吕岩之子,吕衡参见大将军!”
“有何凭证?”宋砚继续问,但脸色却缓和了不少,吕岩是一众狼骑兵中最先修炼到先天境界的狼骑兵之一,埋骨之地那一战,死在他手上的燕赵联军不下于五百人。
“大将军请跟我来!”
不一会儿,玉衡带着宋砚来到了一座密室,同行的还有玉妃。
密室不大,但密室内却放着一个供台,供台上摆放的正是吕岩的灵牌。
看到这个灵牌,宋砚倒是有些相信玉衡是吕岩的儿子。
“他是怎么死的?”宋砚语气中多了几分伤感,并拿起供台上的木香点燃,插入了香炉之中。
玉衡脸上闪过悲痛之色:“三十年前,秦国大军杀至齐国都城。
那时家父已是齐国的领军大将之一,率军出城与秦国大军决战,只因双方实力悬殊,家父又被纪羽西手下的高手围攻,无暇分身,最终兵败身亡。
那年我才八岁,但家父一直对我说,没有大将军就没有他,所以,他叮嘱我,背叛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背叛大将军。
并且,在决战前夜,家父用药将我迷晕,藏于都城内一居民地窖中。
等我醒来,已是数日后,秦国大军已经撤离,整座都城也变成了残垣断壁。
因为家父一直深信大将军会回来,在决战前曾对我说,儿子,如果为父战死,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最好潜入秦国,等待大将军归来。”
说到这里,玉衡再次跪倒在地:“大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马上可以起兵反秦!”
“父亲你……!”
听到自己父亲要造反,玉妃不由震惊莫名。
“玲珑,你过来跪下,和我一起拜见大将军!”
“不用了!”
宋砚摆摆手,并将玉衡扶起:“如今天下已经一统,再起兵戈苦的也是天下的百姓。”
听宋砚这么一说,玉衡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虽说他表示愿意跟随宋砚造反,但他真的不想造反,不是他已经叛变,而是正如宋砚所说,如果造反,苦的是天下百姓。
半刻钟后。
三人出了密室。
“我听说你收集了一副我当初所画的一副画像,那画像在哪里?”宋砚看着玉衡问道。
“启禀大将军,那副画像末将一直秘密收藏在房中,末将这就去为你取来!”
玉衡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黑色的条形木匣。
“大将军,那副画像就在这里面!”玉衡双手奉上,并解释道:“这幅画是属下偶然所得,现在终于能物归原主了!”
宋砚接过木匣打开,取出画卷展开,身子不由微微一震,上面是个极其美丽的少女,嘴角带着一丝俏皮的微笑,正是春荷。
这幅画居然是春荷的,这让宋砚有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春荷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宋砚胸腔陡然升腾起一股无边杀气,顿时,大厅内的温度瞬间下降数十度,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即使以玉衡的修为也感到难以承受,至于玉妃,一张俏脸更是变得煞白若白纸,轻哼一声,身躯摇晃着向地面倒去。
听到这声轻哼,宋砚陡然醒悟,连忙收起杀气,并伸手接住了栽倒的玉妃,然后抓住她的手,将一股剑元渡入她的体内,帮她化解杀气给她身体造成的伤害。
“玉姑娘对不住,我有些失控!”宋砚语带歉意道。
“宋先生,小女子已经没事了,您可以放开了吗?”玉妃红着脸道。
“抱歉!”
宋砚连忙将玉妃扶正。
“玉衡,你可知纪羽西的下落?”宋砚再问。
“那女人帮助秦国一统天下后就退隐了,这些年也没有消息传出,所以,末将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宋砚摆摆手。
心中已经给纪羽西判了死刑。
忽然,宋砚看着玉玲珑道:“对了,玉姑娘,你还想回到宫中吗?如果你想回去,我就带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吧,到时我亲自去找赢邑说说!”
如果玉妃与他没有关联,他倒不必为她考虑,但她是狼骑兵的后代,他就得照顾下对方。
当妃子看似风光,但那也是受宠的时候,一旦失宠日子肯定不好过,况且,赢邑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本钱,玉玲珑再回到皇宫也只能守活寡。
“我……!”玉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