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温没他高, 亲上去的时候温温凉凉的。
商宁秀印在男人的唇上,穆雷心里的念头翻江倒海,但仍能稳住不动, 绝不打扰媳妇这难得主动的一回亲吻,他配合地张开嘴,期待她能快些进入他的领地。
商宁秀闭着眼,搂着他的脖子辗转吮吸, 舌尖往前探出,如他所愿,在她从未踏足过的领域中探索着温烫与灼热。
不过接个吻,穆雷出了一身汗, 尽兴又畅快,他唇边的笑意压不下去,时时刻刻就那么挂着, 心满意足在她脸上眼睛上一下下亲着,把人紧紧抱着平复呼吸,可惜道:“要不是后面还有要紧事老子不能泄劲,真想现在就死在你身上。”
商宁秀靠在他怀里, 仰头问道:“你是在帮我大哥打仗吗?”
“算也不算吧,之前咱们在关外不是设计让巴蛇去劫了大夏粮车还记得吗,两伙人咬上了。”穆雷轻声笑道,“赖皮蛇别的本事没有, 但是打一巴掌就跑那可算是老行家了,他们没有大本营也没有多少装备物资,轻装上阵,骑着马跑得又快,夏军没碰见过这种赖子, 烦死了吧要。”
“七万大军都没能拿下来的靖州城,巴蛇才几个人,居然能起到作用?”商宁秀多少是有些吃惊的。
穆雷看她这副表情,勾唇道:“知道草原上最难缠的动物是什么吗?狼群能用火驱赶,蛮牛力气大但速度不快也不聪明,即便是毒蛇,也只是敢在有人凑近的时候拼命一击以求自保,并不会主动进攻。但是如果你对面碰到的是胡蚂蜂,那就只有掉头赶紧跑的份了。”
“小而灵活、记仇、睚眦必报、疯狂不怕死。”穆雷如是形容着,“看起来好像就那么一点点伤口,但多蛰几下,也是很疼的。尤其是他们抢的是军备和粮食的情况下。”
“……我怎么觉得你形容的这个,巴蛇原来这么厉害的吗。”商宁秀曾经见识过巴蛇袭击伽蓝部落的阵仗,虽然确实是机动性战斗力都很强,但要说想要在数量相差如此悬殊之下跟正经军队相抗衡,她始终觉得不太能理解,“就算是他们有獒犬,那狗的数量也终究有限啊。”
“如果是以前的巴蛇,那确实应该是很难做到的。这也就是我这几天在忙着的事情。”穆雷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已经找到点眉目了,他们躲在山上沉寂了一整个冬日,是在偷着弄出了一种很新奇的武器,一个黑色的什么玩意,杀伤力很强,所以夏军猝不及防吃到亏了,他们的节奏多少是受到影响了,正在想办法怎么甩掉这个沾上来的狗皮膏药。”
“什么武器这么厉害。”
“我也想尽快搞搞清楚,不然这些赖皮蛇闹完了中原人再回去闹老子,糟心玩意。”
穆雷没在这里逗留许久,他压着人温存了一番之后,时辰一到,天没亮就又出发走了,临走前还拿两根手指掐着她脸颊边上所剩无几的软肉严肃叮嘱她要好好吃饭。
在这之后,虽然又是好几天的杳无音讯。
但穆雷回来这一趟之后商宁秀的状态就肉眼可见的变好了,算是能吃下东西能睡着觉了,气色稍微补回来了一些,柳湘宜看着她也算是终于松了口气。
又过了两日,终于是等来了一点消息。
军中来人通报,带着商明铮的亲笔信求见了柳湘宜,内容是需要柳湘宜即刻动身前往飞定桥东的赤羽二营相见,带上所有算数所需的相关工具材料一起。末端还多备注了一句,原本夫人千里迢迢前来相助是该他亲自来接的,但军务缠身实在抽不开时间,还望阿湘见谅。
柳湘宜接到信后便着手准备出发了,也带了商宁秀一起,只是商宁秀顾及着消息可能会传到父亲那里去,不愿意对外透露自己的身份,便和大嫂做了请求,对外只称自己是她娘家的妹妹,侍女小厮也只知道称呼她为秀姑娘。
从城郊庄子到赤羽二营之间有二十多里路,骑马很快,但柳湘宜是文臣女并不会骑马,商宁秀便一起陪她坐的马车。
鄞军鏖战已久,所有人都是凭着一股‘拿下靖州最后一战’的精神头在坚持苦熬着,众将士都是许久未曾归家相见亲人,即便商明铮此番是有正当由头需要夫人助战,也还是不好太大张旗鼓影响士气。
柳湘宜的车马是从不起眼的偏门进去的,商明铮放下军务亲自出来相迎。
已然是黄昏时分了,商明铮心疼妻子妹妹坐马车颠簸许久,便说已经备好了干净的营帐,今日先歇息,明天一早再去飞定桥下相看。
柳湘宜瞧了眼日头,说道:“现在往夏日走了,日头还有一会落呢,若是那地方离得不远,我想今日先去瞧一瞧,也好心中大致有数。”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商明铮笑着应下:“好,我跟他们交代几句就来。”
飞定桥是大鄞境内一座相当有名的大桥,由船桥巨匠墨辛大师亲自设计,前后耗时十余载竣工,除了其承载的重要作用之外,那叫人叹为观止的恢弘造型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了。
商宁秀和柳湘宜都是第一次看见飞定桥,即便是远远地在马车里瞧着,也都是忍不住一番赞叹。商明铮带着她们沿着青石路往下,一直去到了最下方河沟的位置。
飞定桥下有五十多根桥墩,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