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就足够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买套一百平的商品房。
“我都给你做牛做马了,你就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水长乐说罢,倍感心虚。毕竟是自己为了求生蹭在对方身旁,嘴上说着做牛做马,实际上啥忙也帮不上,还要对方天天帮忙剥离食物灵体。
芒安石看着对面眼神飘忽不定的水长乐。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此刻视线游离,反倒透着一股平日没有的可爱。明明是鬼魂状态,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迷离感,正气满满,让人看了就有股生于太平盛世的愉悦和心安。
芒安石:“行吧,那报酬就是你好好呆在我身边。”
芒安石平静语调里透出的期盼,就像飘窗上正在爆花的满天星,热烈而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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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大赛平台,观看这场赛事的人数上涨迅猛。
以往恐怖题材一直是冷门题材,现场和场外收看人数都寥寥无几,莫说同场还有科幻情感这类热门题材,
可今天似乎破例了。
场外观众无法自主选择观看全程,只能在互动区疯狂评论,要求直播台多将转播视角定格在一号位。
《一品捉鬼师》的话题楼也被网友快速的回复人工置顶了。
“真的要走拆CP路线?太秀了吧。”
“不,比走拆CP路线更离谱的,是水长乐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拆CP。”
“正在给男女主牵红线的水长乐:男主喜欢上我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然钓加天然呆?”
“刚才男主那个眼神,太欲了我的天,水长乐我恨你是块木头。”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我骨质疏松?原来是被男主苏到了!”
“我不管了,我先打份子钱了,希望水长乐不要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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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校园。
李星星疾步走在回宿舍必经的白玉兰小道上。
白玉兰的花期刚过,白日又下了一天的大雨,肥硕的落花四分五裂。
恰好落在路中央的花瓣被碾成泥浆。
花期盛开时有多美,此刻泥泞的石子路边便有多么令人反胃。
李星星眉头深皱,踩着高跟着,提着裙摆,步伐快又小心翼翼。
忽然,她感到一阵莫名心悸,猛地停下脚步。
四下张望一圈,没有人影,也没有风,静悄悄的。
晦气。李星星想着,加快步伐。
原本今日是通宵驻唱,她会在凌晨四点结束工作后到酒吧后的宿舍歇息。
结果晚上九点开唱没多久,老板英儒忽然发疯,对着空气又是囔囔又是哭啼,摔杯子摔椅子。一会对着空气下跪求饶,一会又举着餐吧的刀具胁迫空气,场面十分混乱。
酒吧客人疯狂逃窜。
李星星平日便对英儒有好感,尤其上次英雄救美后。可惜英儒不近女色,两人没能有进一步交流。
不过在李星星看来,“不近女色”是把双刃剑,对于追求者,自然是阻隔爱意的高墙,可对于女朋友,便是充满心安的堡垒。
李星星想上前安抚英儒,展现下身为女性的柔美,来穿透那阻隔的高墙,甚至进一步变成守护自己的堡垒。
没曾想,她才刚冒着被酒杯砸到的危险靠近,英儒看着化身“塞壬”的李星星,尖叫声更甚,举着餐刀咆哮地让她滚。她忍着恐惧说出了早打好腹稿的“安抚之词”,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大骂她“怪物”,“丑八怪”。
李星星哪能忍受这般委屈,果断甩袖子走人。
酒吧后的宿舍回不去,好在时间尚早,公共交通仍在运行,李星星便决定回学校宿舍。
不曾想,前两日公交线路改道,李星星不知,在车上打了个盹后睁眼,发现风景全然陌生,只得重新规划路线,几经奔波终于到达校园。
“靠。”李星星忍不住飚脏话。“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细高跟卡到石子路的缝隙中,李星星企图用脚力拔出,无果。
不得已,李星星只得脱掉卡住的鞋子,以金鸡独立的姿态歪下身拔鞋子。
她庆幸自己学过舞蹈,虽然半途而废,但平衡感还在。
好不容易将鞋子拔出,还未穿上,李星星的余光察觉到身旁不远有一女生。
这大半夜,怕是来会情郎。
李星星想着,八卦地朝对方望去。
这一眼,李星星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是一个女人,和她差不多高,可她却要仰视,因为对方的脚底离地面有半米高距离。
一头几乎融入夜色的乌黑卷发,以及凌乱发丝下,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
白衣女鬼的眼睛有婴儿手掌般大,乌黑一片没有眼白,仿佛深不见底的洞穴。
此刻,洞穴幽幽地凝视着李星星。
“鬼啊!”李星星已顾不得优雅或脚脏,手中的鞋子一丢,蹬掉剩余的一只,拉起长裙疯狂奔跑。
身后的白衣女鬼仿佛没有动作,白裙下的脚不见摆动,可李星星跑了两百多米,换气中途向后瞟,却见白衣女鬼就在她斜后方两三米位置。
李星星吓得骨软筋酥,背脊发凉,双脚开始痉挛。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