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快到下班的时间了。
傅佑安心情愉悦的处理着手边的公务,而另一个人,则是懊恼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休息室的窗帘被拉上,没有一丝光透进来,桃夭蜷缩着身体睡在床上。她已经窝在床上一个下午了,没有一丝要起床的迹象。
“呜呜…”
扯过被子捂住头哀嚎,她不要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傅佑安那个老色,胚,臭流氓,王八蛋,竟然这样对她…她…她…
“呜…呜…”
嘴里还有那股怪味,桃夭悔恨交加。
“呜呜…”
房间门被打开,桃夭死死抓住被子。
“老婆…”
傅佑安坐到床边,心情很好。
“走开…”
“老婆…”
“走开,我不想跟你讲话。”
想到下午的行为,她又羞又气。
“老婆,我错了。”
“走开。”
“老婆,我真的错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快点走。”
“那我去吃饭了哦。”
“快走。”
“兄弟们说要替老三庆祝,老婆不一起去吗?”
“不去。”
“老三带了葛田的罪证哦。”
“嗯?”
桃夭松了松被子,她还是在意这件杀人案的。
发觉她松口了,傅佑安拉开被子。
桃夭闷得脸红红的,红唇还有些肿。
“老婆…”
“你走开。”
她不打算跟傅佑安说话。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哼…”
“老婆,请你原谅我。”
“不原谅。”
“那要我怎么做老婆才肯原谅我?”
“负荆请罪。”
“好,我这就去找荆条。”
傅佑安转身欲走。
桃夭撇了撇嘴:
“去啊,去就不要回来。”
“老婆…我知道你心疼我。”
心疼他?鬼才心疼他。
“老婆乖,起来穿衣服我们过去了。”
“我不想去。”
“老婆。”
最后在傅佑安的软磨硬泡之下,桃夭极度不情愿的跟着他去赴他们的聚会。
加长的房车在一条不起眼的胡同口停了下来,桃夭下了车看了眼四周。
“在这里?”
“嗯,里面。”
傅佑安抓着她的手,桃夭抽了两下没抽出来。
“老婆,回家再生气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略带祈求,桃夭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穿过老旧的胡同,月光从上方洒落下来,四周不时传来蛐蛐声。在这大都市中,这是难得的一方净土。
走在古老的青石板上,仿佛可以穿越时光。
“傅佑安。”
“嗯。”
“小时候有人伤害过你吗?”
“嗯?”
“我今天在医院问了一下何医生,他说你的变化是在十岁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你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
“嗯?”
桃夭停下脚步,深褐色的双眸盯着他。
傅佑安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如鹰的双眸也回望着桃夭:
“我不太记得了,在我的脑海里,有些模糊的片段。却想不起究竟是什么。”
“你小时候受过伤吗?”
“嗯,听奶奶说我十岁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被绑架?”
“嗯,但是对那段事情,我没有任何的记忆。”
“呃……”
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记忆?
“那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例如奶奶,例如父母?”
“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我被绑架了后来自己逃出来的。”
“呃…你当时才十岁。”
“嗯。”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要从绑匪手中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傅佑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造成他害怕亲人的离去?不对…十岁那时,他曾被人抛下过?那个人,是谁?
桃夭憎恨自己没有法术,若是有法术,她应该就能进入傅佑安的记忆中了。
“老婆,你会介意记忆不完整的我吗?”
“嗯?”
“十岁,还有二十三岁,我的记忆里好像都空白了一段。”
“呃…二十三岁。”
那不正是五年前他父母车祸身亡的时候,他又有什么样的记忆?
“会不会是你大脑对于悲伤的事情自动选择忘记?”
“老婆,我不是机器人。我检查过我的大脑没有任何的异常。”
“呃…”
这倒是奇怪了。
“老婆,你还没回答我,会不会嫌弃我。”
“嫌弃有用吗?”
“没有,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老婆的。”
“那不等于废话?”
她嫌弃不嫌弃,傅佑安都赖她定了。
“我就是想问问嘛。说不准我在老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