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生日那天, 赤司征十郎和妹山莱要正式订婚了。
消息渐渐被放出后,媒体泛滥成灾。
万众瞩目的赤司继承人的未婚妻,就是以后赤司族的主母, 这个位置势必会影响到太多深远的东西和格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全国最大的财阀选择和闻名于世的棋士之女结合,意味着什么...?难道赤司家下一步的动作是要开始渗透进日本的竞技赛?
妹山塱十几岁的时候就可以靠他比赛的奖金养活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拿了世界级的奖杯, 当年整个日本都差不多在为这个男人疯狂,赤司征臣和他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家世倒是相配。
只是大众向来都以为, 妹山塱大概会为他的掌上明珠挑选一位他的得意弟子。
不过后来,又有人挖到赤司征十郎确实是妹山塱的学生。
所窥得的一角,是赤司公子和他所敬爱的老师的女儿, 似乎也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妹山莱答应了对方的追求, 两个人大约从国中便开始交往。
真相、八卦究竟是怎样,真是疑团云云。
可面对记者的追堵, 向来不喜欢搭理这些的赤司征臣, 居然破天荒地回答了。
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 “赤司族不需要任何联姻”。
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我儿子喜欢就好, 你们别在这瞎操心了。
妹山塱也要从法国动身返日,在机场被团团围住,清隽的国邦棋士微微一笑, “我女儿最近总是会被狗仔跟拍, 你们也是这样问她的吗?”
妹山塱看起来温和, 但说话方式其实比赤司征臣要绵里藏针,夹枪带棒。
记者们顿时讷讷,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其实,他们之前已经被赤司那边的人警告过了。
前脚也才跟拍了少女一次,后脚,赤司家的那位少爷就已经让人过来处理他们这些尾巴。
外界如何纷乱、探究,好似都跟那位少女没有关系。
玫瑰花始终都被玻璃罩遮挡,没有人能窥见她。
*
店门缓缓阖上,阻隔带被人放置好,红色的幕布从外面看显示着闭店,然而里面却是有顾客的。
少女像一只无忧无虑的花蝴蝶,一件件试新衫,到一件黑色裙装方才停下。
光滑又黑亮的缎布裙,盈泛冷锐,可是莱莱的脸是春天娇艳欲滴的花,正是因为这种明亮和冷锐的反差感,才使得她的美丽不同寻常。
——漂亮的就像从画报里拓印而来。
负手立在不远处的红发少年面容清俊,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大概像这样看了一会少女,他才漫不经心地把目光转向身后的工作人员。
“这段时间还有人跟拍小姐吗。”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不远处的莱莱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赤司前一段时间因为家里的工作去了巴黎,异地分开半个月,她看起来还是很快乐,肌肤雪白,大概被照顾的很好。
赤司还没有倒时差,这有些让人烦倦,但是,只要一见到她的笑容,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去操心,只需要熟悉哪家食肆的美味,知晓哪家专柜的漂亮新款,热衷于哪家又有什么新鲜取乐的玩意。
一辈子这样下去就好。
没过一会,迟钝的莱莱眼睛余光才扫见店里不远处的那抹红色。
她圆圆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像讨喜的小动物。
少女原本正在试鞋。
这里的服务员都很有气质,蹲在莱莱脚边的女人正在称赞莱莱的双足漂亮。
但一见到这抹红色,高跟鞋还没换好,莱莱就穿着拖鞋扑进了赤司怀里。
征十郎手臂微微张开,像接纳小鸟一样接住了她。
“征十郎! 回来居然不说一声......”
莱莱的脑袋在赤司胸口蹭来蹭去,粉色唇瓣嘟起来,表情娇气的不满。
前几天收到了征十郎从法国寄来的礼物,是不久前秀场上的丝巾,刚被模特展示完毕,转瞬就到了她的手里。
赤司嗓音淡淡,手却流连地摸着少女的后脑勺,带着莫名的渴望。
“有没有想我。”
他冷淡性感的声线让莱莱耳朵微红。
.....
车里。
“唔......”
渐渐响起唇.齿.勾.缠的水渍声。
......征十郎好缠人。
他应该是在把分开这半个月以来的都给讨要回去。
少女乖乖任他索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
“唔......怎么还没好?”
莱莱手酸。
红发少年忽然轻笑,似乎想要把莱莱从腿上放下,懒怠的少女顿时沮丧起来。
看起来好像还要很久,怎么还没好...?时间未免也太久了,她已经累了。
莱莱仰起脸问 :“......不舒服吗?”
赤司亲亲她面颊。
“再坚持一下。”
......
车辆停下。
赤司宅的佣人早已等候在门口,车座里,赤司征十郎